安妮没理梁凯,继续说:“她说我们认识的时间太短,没有感情基础。”
梁凯,“你回冰城不到一个月,确实太短了。”
安妮,“其实不短,我第一次见到她,是在十五年前。”
十五年?!
梁凯震惊,“我这一辈子,也才十五年。”
“那时候她穿碎花小裙,背卡通书包,一路蹦蹦跳跳,两个小辫子在耳边晃来晃去,很可爱。”想起那个场景,安妮一直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眼底不受控制的,涌现一丝伤感,“可是她把我忘记了。”
忘得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
又一罐啤酒下肚,梁凯挑了一个沉默的空档,问安妮,“可以咨询你一个问题吗?”
安妮,“什么问题?”
梁凯抿了一下嘴唇,“你对女人的这种喜欢,会不会像男人对女人一样,不光想亲她,也想……”
问不下去了,这个话题,光是想想都觉得羞耻。
安妮点头,“会,不光想亲她,也想睡她。”
少年到底太纯情,一听到“睡”字,楞是红了半边脸。
脸是红了,可旺盛的好奇心还在,他压低声音,问安妮,“怎么睡?”
男女他稍微有些了解,女女他实在脑补不了。
安妮很大方,毫不避讳的谈着少儿不宜的话题,“三个步骤。”
梁凯侧耳聆听。
“第一,把她压到床上。”
完了,脸更红了。
“第二,脱光她的衣服。”
光是听听,身体就不受控制的燥热起来。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步。”安妮勾起手指,示意梁凯靠近一点。
梁凯靠近,“第三步是什么?”
安妮抬手,狠狠的拍了一下梁凯的脑袋,“一个未成年的小鬼,没羞没臊的瞎打听什么。”
打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阳台,顺带锁上了阳台的推拉门。
梁凯隔着玻璃门,边揉脑袋边追问,“第三步是什么,姐姐,你行行好,告诉我吧。”
并再三强调,“我没动歪心思,刚才那个问题,真的是抱着学术性的目的。”
安妮转身,捞起茶几上的酸奶,喝来醒酒。
梁凯的叫嚣声还在继续,安妮抽空,想了一下。
别人的第三步,她不知道。
她的第三步,一定是抱着她心爱的姑娘,追根溯源,把她的满腔爱意,原原本本的讲一遍。
☆、第18章
诚明医院,清晨五点。
太阳刚刚升起,空气中带着一丝凉意。
外围已被封锁,几个警察把守在一楼大厅,禁止外人进入。
短时间内接连发生两起凶杀案,医院周围的居民躲都来不及,没人上赶着往前凑。
警察防范的是各大新闻媒体的记者。
不知谁把强.奸犯被杀的消息传了出去,警方刚刚到达案发现场,记者们便蜂拥而至,把医院围了个水泄不通。
面对这种混乱的状况,警方不得不从队伍里拨出一部分警力,守在医院的各个入口,防止记者趁乱闯入凶案现场,胡乱拍照报道。
负责领路的警员,告诉吴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是死者手下的一个研究生,经过初步排查,这个研究生没有任何问题。”
吴斯,“死因?”
警员,“割喉,一刀毙命。”
吴斯记得,参与向荣幼儿园绑架案的那几个绑匪,死因也是被人用利器割破喉咙。
她问警员,“死者身上还有其他伤口吗?”
警员顿了一下,告诉吴斯,“死者被割的不光是喉咙,还有生殖器。”
吴斯皱了一下眉头,割掉死者生殖器这种行为,带有明显的惩戒意味。杀人凶手必然对死者深恶痛绝,否则不会用这么极端的手段处置死者。
电梯门口,另一位警员正在等待吴斯,这个警员吴斯认得,是刑警队的副队长,经常跟在李队长身边。
副队长,“吴小姐,李队长已经先一步到达案发现场,正在等您。”
“好。”吴斯跟在副队长身后,进了电梯。
副队长抽空,把凶杀案的详细情况讲给吴斯听。
死者,也就是强.奸犯,名为程立强,是诚明医院的儿科医生,医术精湛,作风正派,人前是个标准的正人君子。
第一个发现尸体的,是死者手下的一个研究生,起早来办公室研究病例,谁知一开门,看到一具已经僵硬的尸体。
死者坐在椅子上,没有挣扎痕迹,法医经过检查发现,死者的真正死因是中毒身亡,喉咙上的伤口是死后割的。
原本挂在墙上的锦旗,被平铺在地上。死者的生殖器被连根割断,与一封沾着血的认罪书并排摆放在锦旗上。
认罪书以死者的口吻书写,详细的讲述了他多年以来强.奸患者的犯罪事实。
不过根据对比,发现认罪书上的文字与死者笔迹不同,这封认罪书并不是出自死者之手。
程立强在医院里,是出了名的好人,同事之中谁有个困难,他都是第一个伸出援手。所以排查嫌疑人的时候,每个被叫去问话的工作人员,都没有提及程立强经常去康复科帮忙值夜班的事情。
没人能想到,这样一个标杆似的人物,会做出此等罪大恶极的事情。
……
儿科在六楼。
与其他科室不同,儿科的走廊里有许多充满童趣的装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