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我为何能料到自己的死期?”若澧又问。
离象不知。
若澧继续道:“还记得我准备用来跟你换山洞的那颗元丹吗?”
离象点头。
“我不知其他的天诞神君是否如此,我生来便有一颗灵丹,它与我寸步不离,本来那丹上是没有任何灵力的,随着时r.ì渐长,我身上的灵力在衰竭,元丹的灵力却在增长,它在渐渐地转移到这元丹之上,现在只差一毫,我的灵力便要被完全抽出,那时也就是我的死期。”
“还有多久?”
“也许只剩今晚。”
言语间,那颗灵丹被若澧取了出来,眼见灵气满溢、光华流转,竟将整个屋子都映亮了。
离象看着那光芒,不知该说些什么,良久才犹豫道:“难道就没有任何可以转寰的方法了吗?”
若澧看着他灵光下俊美的面庞,低声道:“也许有。”
“是什么?”离象的眼睛亮了起来。
“你为我护法,或许我可以尝试着,尽力让灵力回流进身体里。”
“好,”离象有了些振奋,立即答应道:“该怎么做?”
“你先靠近些,然后……”
若澧的声音低了下去,有些听不真切。离象不做他想,只当若澧是虚弱到说不出话了,他上前几步,想凑近些听,不料若澧骤然出手,拍向离象的胸膛,竟将那灵气逼人的元丹打入了离象体内。
这灵力的冲击无比强烈,离象反应很快,立即想要那丹逼出体外,可眨眼之间就已然来不及。他浑身的血液都如沸腾了一般,在血管五脏中滚烫发热,腿脚也紧跟着虚浮起来。
若澧站起身,将他接在怀中,往他嘴唇上一吻,低声道:“你真傻,若真有回寰之法,我之前就不会那样等死了。”
离象周身颤抖,在灵力冲击下瞪大了双眼,都不知道对方言语上的欺骗和肢体上的冒犯,哪一个更可怕。
显然,若澧的肢体冒犯并没有打算到此为止,他半揽着人,手探下去解离象的衣袍。
“不可,”离象脑中嗡嗡作响,拼尽全力死死拢住外袍:“神君自重……莫要想这……污秽之事。”
“污秽?都如你这般想,那人间的万物生灵可都要绝种了。”
这是不对的,离象入了修戒之门,在这种事情上面,本就不能与平常人相提并论。可也不知是不是被那颗灵丹的巨大灵力冲昏了头脑,他竟被若澧给绕了进去。
“就算,就算不是污糟事,你我……结合……也是违背y-inyá-ng道义的。”
“如此说,是女子你就可以接受了?外面那个绣花的仙女,我看她对你动了心思,你觉得跟她如何?”
“不……不是……”
若澧突然提起了别人,让离象有些忡怔,绣姑……不,绝不可能,他想象不出,得出结论后随即又忏悔,自己本就不该试图做这种想象和比较。
内丹的灵力在离象体内尝试着融合,灵气再度波动,离象全身的经脉都涌出灵光,他浑身剧颤,霎时脱了力。若澧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毫不费力地抱起人来,放置在床榻上,趁着离象完全没了行动能力,将那严丝合缝的外袍里衣都剥了开。
等离象恢复了神志,若澧已经吻上了他的颈项,所有不该被触碰的地方,都落到了一双作祟的手掌里。他清醒地感受着,却不能反抗。
对一个恪守清规的修士而言,这是何等的折辱,离象动弹不得,只能被迫承受。他徒劳地想背一背清心咒,却被这从未经历过的冲击打得无以为继。
“你这是想要我同你一起死,你这般对我,我已再不能活。”
若澧的动作停住一瞬,他似乎是想了想这句话的含义,但最终还是没有停手。他说:“那样也好。”
那样也好?离象心中发凉,他想若是自己对谁有了情意,必然不会逼迫对方做任何不情愿的事,若澧神君说到底,不过只是觊觎自己这副皮囊。
他心如死灰,若澧却愈加放肆,探入体内的手指用尽了花样,誓要拉着那禁欲的人一同沉沦。
离象终究是未曾经历过,他活了这么久,今r.ì才知道□□的含义。苦修可以让他的心苍老平静,却始终没有夺去他身体的鲜活,他手足无措地感受着可耻的愉悦,甚至比寻常人的反应还要更加强烈。
等到若澧真正进入的时候,离象以为的疼痛和屈辱并没有到来,身体违背他的意志,只选择感受刺激与酣畅。若澧渐渐地动作起来,离象被这陌生的感觉折磨得受不住,后脑死死抵住了软枕,牙关紧咬,眼角发起了红。
若澧近距离细看,才发现他的眼尾生得尤其漂亮,有一个拉长上扬的曼妙弧度,连着那两扇长睫毛,在床榻上蹙眉闭眼,流露出一种可怜而生动的勾人情态。
若澧用潮热的指腹去触摸那上扬的眼尾,喃喃道:“亏得你清修气正,其实论长相,你生的有些媚。”
这哪里像什么好话,离象愤然瞪视对方,用足了恨意,把嗔戒破了个彻底。若澧却被这一眼看得心醉神迷,吻密密地落下去,将那眼睫吻得颤抖不已。
清修需要多久,堕落只在一瞬。
……
离象的床帐顶上挂着一只香囊,那是往年弟子们送给他的礼物,此刻他仰面躺着,模模糊糊地看着那香囊随着床帐一起摇晃,下意识伸手去抓,想止住那晃动。
若澧感受到他的举动,停住了动作,撑起身来看他,低声道:“此刻灵丹已完全融入你体中,你已恢复行动,可以随时推开我。”
带着水汽的眼睛缓慢地眨了眨,若澧神君看着,等待着他的反应,就算他此刻出手杀了自己,也无所谓。
离象的嘴角轻轻勾了勾,恢复行动能力的双臂没有推拒,反倒慢慢地环上了若澧的肩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