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不知不觉,两个人的距离有些过于近了。
孟息瞪着逼近的林风叹,又是嫌恶又是震惊:“你做什么?”
林风叹只是盯着他的嘴唇。
“难不成你他娘的也成了断袖?你......”
紧跟着嘴唇就被咬了一下,不轻不重的,足够让孟息背脊发麻、火冒三丈。
“狗r.ì的,蛇鼠一窝,有其师必有其徒,上梁不正下梁歪,师父是跟男人苟且的下三滥,徒弟也是!”孟息恼羞成怒,口不择言地混骂一通。
骂的真难听,还是像小时候,市井里的混子无赖。林风叹蹙着眉头,不骂不打,还是用嘴去堵孟息的嘴,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什么预知能力,每回孟息想狠狠咬他,他总能提前退开,到底没让孟息得逞,四片嘴唇你来我往,逼得孟息满脸飞红。
折腾了半晌,林风叹退开几寸,细细地打量孟息的脸,上扬的眉眼跟突然出现的记忆里那个人有几分相似,流露出来的神情气质却大相径庭,一个是温润端正,一个是乖张跋扈。
这根本算不上同一个人,他心里感觉怪怪的,说不上失落,只是觉得迷茫。
孟息也看着他,表情难以言喻,估计此刻内心已崩溃至极。但他也不敢再骂,怕对方又来亲嘴。
“好了,睡觉吧。”林风叹被他拿看苍蝇老鼠的眼神看着,也不好受,赶紧挥灭了烛火,早早睡觉是正经。
林风叹闭眼酝酿睡意,身旁的孟息却渐渐地躁动起来,林风叹倒不担心他会逃跑,但是他也没有料想到孟息接下的行动。
孟息翻来覆去,一副燥热难安的样子,扭回身来,艰难地往林风叹的被窝里钻。
“你做什么?”林风叹被他蹭得无法入眠,冷声问道。
孟息捏着嗓子,拿气音哼哼:“快,我好难受,这里的老板想必也做妓院生意,定是在饭菜里下什么药了,我现在浑身发热,你、你要么给我找个女人来,要么就自己伺候我。”
林风叹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孟息加把劲儿:“嗯……你不是断袖吗?别装了,小爷给你机会伺候……你肯定……肯定高兴得要命……”
听着他的哼声,林风叹终于迟钝地明白过来。
林风叹难得感到震惊,因为方才孟息还在骂断袖之癖是下三滥,现在却敢如此寡廉鲜耻地,跟他这个“断袖”挨挨蹭蹭。他僵硬地去看孟息的脸,却不小心捕捉到了对方脸上一闪即逝的狡黠。
“你怎么还不动?快把我解开,我们可以……做好多事情,你肯定喜欢的。”孟息贴着林风叹的身体乱蹭,满嘴孟浪。
林风叹推开他,黑着脸翻身下了床。孟息心里打着主意,等林风叹一给自己解开束缚,预备做那丑事时,他就当机立断、趁虚而入,伸腿踹断他的命根子。
同是男人,他本不愿出这等黑手,但对方既是断袖,那就算不得男人,踹断了命根,看他还耍不耍得动刀剑,使不使得出灵力。
这厢盘算着,那边林风叹却自顾自地出门去了,孟息如同绑好待蒸的螃蟹,躺在原地动弹不得,有些傻眼。
等了不一会儿,林风叹又回来了,手里还多了一个水桶,不等孟息喊停,一桶冰凉的井水便已兜头浇下,将他的脱身大计浇了个透心凉。
“怎么样?现在有没有舒服一些?”
孟息隔着滚落的水珠,朦朦胧胧地看着林风叹居高临下的棺材脸,打了个绝望的寒颤。
☆、仙帝
灵渊沿着眼前的阶梯一路向上,长长的阶梯尽头,是一座恢弘的宫殿,看上去还颇有些眼熟。
灵渊想起来,这不是萍虚仙山地底的那座宫殿吗?
萍虚仙山往事已久,地上的建筑早已顷颓凋敝,不剩下什么,那地下的宫阁却依旧如新,当时便让灵渊有些震撼。
此刻灵渊环顾四面,不明白自己怎会到了这里来,正疑惑间,却见殿中宝座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一个一身玄衣,面具遮脸的人,他高踞宝座,气势凛然,看起来就像一位睥睨三界众生的帝王。
他张开双臂,声音沧桑而悠远:“灵渊,你看看这宫殿,如何?”
灵渊盯着他的面具,道:“很好,比天君的大殿还要气派。”
那人又问:“你满意吗?”
灵渊挑起一边眉毛:“为什么要问我满不满意?”
那人温和道:“因为这里,是为你准备的啊。”
“为我?”
那人点点头。
“你是谁?”灵渊问道:“既然愿意为我准备这样一座华丽的宫殿,那么你想必是我的朋友,是朋友,为什么不把面具摘下来见我,难道你不敢见人?”
那人笑了,道:“不,我是怕你不敢见我。”
“笑话,”灵渊不以为然:“我什么都不怕,唯独怕丑,难不成你长得特别丑,长了三只眼睛两个鼻子?”
那人不置可否,面具后漆黑的眼睛默默打量着灵渊。
这种打量让灵渊非常不舒服,但是他想着方才那一番折腾,已不敢轻易对这个人出手,只怕又跌进那让人头疼的幻境里去。
既然不能动手,那便只好动嘴。
灵渊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那人道:“让你陷入无法突破的重重幻境里?”
虽然看不见他的脸,但显然,这人面具后的脸是在微笑着,他微笑道:“这都要怪你自己,你本来有抵抗心魔入侵的能力,可是你偏偏要任x_ing而为,将自己的梦门留给一个凡人,白给旁人可乘之机。”
灵渊不想听他的数落,他问道:“你这么做,有什么目的?”
“我现在只是来提醒你,该做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