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如果不是停云跟他说过灵光颜色的问题,肃临渊几乎要以为她这话有什么其他的含义了。
正想着,就听到聂霜吟接着说:“因为我看到的你,是绿色的。”
“……”
肃临渊的脸色真是要发绿了,要不是场合不对,他都要骂人了,你才是绿色的,你全家都是绿色的!这什么灵光好死不死,可真会挑个好颜色。
奎老看他面色不善,贴心解释道:“你是碧玉幽髓之魄结成的神玉灵胎,通俗地讲就是个翡翠j.īng_,你的原型本就是玉灵,所以你这人看起来带点儿绿也是正常的。”
肃临渊无话可说,他看一眼床上的停云,又想起魏雨嗟那个样子,心中有些别扭:也对,也许我的确是绿色的。
他沉默半晌,对奎老道:“打个商量,先救醒她师父,灵元之事下次再说,行吗?而且那灵玉也不知在哪,这灵元他想还也还不了啊。”
奎老拒绝,戳穿道:“你以为我傻?那灵玉就在你怀里揣着,你以为我不知道?”
肃临渊讪讪地摸摸鼻子。
聂霜吟突然出声道:“不必争论了,我不会阻止你们,你们要取回灵力,那便取吧,从前我护不了他,现在也护不了师父,大不了你们取走灵元后,我跟着师父一块儿死。”
肃临渊觉得聂霜吟今r.ì实在太奇怪了,忍不住问奎老:“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怎的她像是变了一个人?”
奎老冷哼道:“我不过是告诉了她当初的真相而已。”
肃临渊不想跟他打哑迷了,他叹息道:“问来问去实在麻烦,你不如也把当初的事告诉我吧。”
奎老听了这话,却踌躇着不言语。
肃临渊道:“怎么?有什么不好说的?”
奎老道:“我怕你知道后,不肯原谅我。”
肃临渊无奈:“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们这般僵持,任由停云君受伤晕厥着,不太好吧。”
奎老憋了半晌,心里知道,灵渊一旦拿回灵骨,想起当初的一切,自己恐怕是没脸再跟他做朋友了,可是他又不甘心让堂堂神君沦落今r.ì之境,更何况,还有他人伺机而动,似要对灵渊不利。
几番矛盾纠结,真是愁煞人也。
最后,奎老叹了口气,道:“你先救醒他吧,这事暂缓几r.ì。”
肃临渊心想,能拖几天是几天,自己做凡人活得好好的,停云也可以不用死,大家都活着,不是皆大欢喜吗?
那厢奎老招呼着聂霜吟要出去,肃临渊赶紧叫他:“等等,你好像还没有告诉我该如何救醒他。”
奎老摆摆手:“给他喂些你的血,或者亲他一口,怎么样都行。”他已经放弃拆散他二人了,就这样吧,拦不住的。
奎老说着,便带着聂霜吟出去了,还给他关好了房门。
肃临渊呆了半晌,亲、亲他一口?这似乎有些突然,但却是个意外之喜啊。他好像完全忽略了,还有另外一种方法。
喂血便要流血受伤,怎比得上亲一口简便易行、令人愉快呢?他麻痹自己。
肃临渊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喉结微动。
他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停云的嘴唇,那温软的触感,直让他指间发麻。他眼神暗了暗,手指忍不住用了点力,细细摩挲几下。
“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趁人之危。”肃临渊自欺欺人道。
他翻身上床,俯在停云上方,小心地避开对方的伤口,侧头轻轻在他唇上吻了吻。
这一吻太轻了,肃临渊感觉那柔软一触即离,几乎像是幻觉一样,他有些不相信,真的碰到了吗?
他忍不住又凑过去,这一次他停留得久了一些,好好用自己的嘴唇感受了一番这奇妙的触感。
再一次分开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呼吸变得灼热,几乎要燃烧起来。
这次只分开了一瞬,他就迫不及待地再次吻了上去,含住对方的唇瓣,舌尖描摹一番,舔开他的齿关,让自己深深地陷了进去。
这是肃临渊生平第一次体会这种感觉,自己好像成了一只嗜血吃人的猛兽,直想将身下这个人好生啃咬咀嚼一番,再慢慢地拆吃入腹。
他用力地吸吻着对方的唇瓣,身体紧紧的贴着,一种难言的冲动涌出来,逼得他在对方身上胡乱蹭动起来。
他快要意乱情迷了。
肃临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只是为了唤醒他,不能真的做出更过分的事。
他将自己的身体从停云身上分开了些,努力忽略着身下的胀痛,嘴上却不饶他,用尽了花样亲吻,一次又一次,直磨得对方的嘴唇微微红肿起来。
肃临渊有点儿疑惑,他脸上的黑斑倒是退下去了,但人怎么还不醒呢?是不是还是喂血靠谱点?他心中担忧,行动上却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又是缠绵的一吻,肃临渊分开两人胶着的嘴唇,喘息半晌,正想贴上去再亲时,却见停云的睫毛微微颤了颤。
肃临渊屏住呼吸,看见停云蹙着眉,有些困惑地睁开了双眼。
肃临渊的心一下子狂跳起来,他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那双眼现在正带着些朦朦胧胧的水雾,神情看着有些懵懂,乌黑的眼瞳里,正倒映着肃临渊的脸。
那张脸上,写满了欲念。
肃临渊看他这迷迷糊糊的样子,心痒得不行,他急促地呼吸着,心里知道现在就该停下了,身体却情不自禁,还是吻了上去。
停云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但他居然并没有立刻反抗,他一动不动,仿佛要任由肃临渊肆意妄为。
肃临渊见他没有推开自己,一腔热血瞬间冲上了头顶,他深深地吻着,无师自通的舌头玩尽了花样,直逼得双方都呼吸不得。
停云睁眼看着肃临渊,肃临渊闭目满脸沉溺,两人紧紧地贴在一起,吻得难解难分,这画面落在别人眼里,倒好像是他俩两厢情愿情难自禁。
门外一双眼睛贴上来,正好看见这一幕,立刻火烧似地逃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