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再自恋一点。”苏孜倒是没有反驳,默认是个好现象。
“嘿嘿嘿。”我傻笑着摸了摸鼻尖,突然想起来之前的话题,“你到底要不要打耳洞,不然我就换个戒指给你了。”
“等你下次回来不就知道了。”苏孜没好气的说,语气里的不耐烦一定是在掩饰自己的害羞。
这次还没结束就开始约下一次了,我决定下次回来的礼物就选戒指了,而且是觊觎了很久只有一颗独钻的那种,不要问我为什么,意思大家都懂。
“你们叙旧的时间要不要这么长的。”一旁的李芷洋突然插话,揶揄的样子看不出任何异常。如果不是有图有真相,我一定不会相信这样的她会喜欢我。
“冷落你你吃醋了?”苏孜接过话题,完全没给我插话的机会。
坐在两个人中间的我在心里默默为自己点了一枝蜡烛,战斗女神气场暴涨,我是不是应该找个厕所避避风头。
“我只是想说上水果了,小妤不是喜欢吃西瓜?”李芷洋不接受挑衅,若无其事的递了块西瓜给我。
头皮发麻的拿在手上,我用余光在苏孜的眼睛里看到了雷鸣和闪电,果断开启尿遁之术逃命。
☆、第68章
晚餐结束,酒足饭饱的人们都没有回家的打算,魔都的夜生活才刚开始,大街上人群成群结队的冒了出来,穿着时尚光鲜亮丽的男男女女们找乐子时间到。
周末本来就是全世界爆满的地方,会长利用职权之便预约到一家ktv的party包,据说对方老板是他的学生家长。以多年腐眼看人基的经验告诉我,对方的身份绝对不止学生家长那么简单,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从晚秋半醉不醉笑得贼兮兮的样子也能看出来,我可是个观察力超强的心机girl。
不管怎么说,我们在人口密度超高的周末夜晚,成功进驻某家大型ktv,据可靠消息,老板是会长以前所在服务器的阵营指挥,不同的是,人家联盟他部落,相爱相杀的故事简直不要太喜闻乐见。
派对包大得有点离谱,我严重怀疑会长的那位宿敌心机的提供了最大便利,把压箱底的房间都拿出来了。目测不算二楼也能超过八十平方米的包间,一面巨大的电视墙给人强烈的压迫感,二楼两边有突出来的小阳台,好像歌剧院的vip厅一样,夜总会一样的迷离灯光下总觉得可以发生很多少儿不宜的故事。
点了唱的人在一楼沙发上坐着,也有靠着开放式橱柜小吧台坐着,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到成人世界和我以前所接触的东西似乎略有不同,据说这里的消费高得离谱,据说这里地处偏僻一般人不会问津,据说我知道了太多据说的东西。
大概是之前气氛预热得不错,入场之后大家也没有过多的谦让,麦霸自觉拿起来麦克风开启长串歌单,我暗搓搓的插了一首歌进去。本来按照我这样低调的闷骚性格,绝对是不会主动在人前唱歌的,可是今天的心情特别适合一首老歌,《下个,路口,见》。以前听这首歌的时候,总觉得明明是分隔两地,为什么李总会唱出一种愉悦略带俏皮的感觉,现在有了切身体验才知道,距离和时间,也许并不是检验感情的唯一标准。
即使分隔两地的两人,似乎有了某种心照不宣的约定之后,连距离也会变成生活中小小的调味品一样带着欢乐。我日出的时候你正在经历日落,然而我们却享受着同一片阳光,这种带着些许小情调的甜蜜,也许真的只有经历了才能共鸣。
我对这首歌并没有刻意练过,大概第一次听到就觉得朗朗上口,轻快的节奏和无厘头的歌词,慢慢多听几次也就会了。虽然这首歌没有其他歌那么深刻感伤,我却用来当了很久的手机铃声,后来发现苏孜的铃声也是这首歌,突然就有种心照不宣的甜美质感。
一曲终了,唱得不算难听,《下个,路口,见》的旋律本来就很灵动洒脱,反正我本来也没打算唱给其他人听。
“我似乎听出了猫腻。”也不知道晚秋到底喝醉了还是醒着,眯着眼睛看着我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
“你猜。”我不置可否。虽然很想承认,但是怕过于主动会让苏孜觉得难堪,突然又想到一句歌词,没有说出口的那句话,还有一点怕。
“问到了恋爱的酸臭味,好恶心,我得去吐一下。”明明是半真半假的语气,说完晚秋直奔厕所。
“我去看看她。”出于道义,我向苏孜打了个招呼,便跟了上去。其实真的不是我圣母光辉,只是今天的见面,说到底还是来源于晚秋的安排,她总是在背后默默的散发着温柔,偶尔良心发现的照顾她一下。
跟着晚秋往卫生间跑去,这货可能真的喝了不少,虽然还没有到接吻狂魔的地步,明明包间里面就有厕所,她偏偏要往走廊上的公共厕所去,我也只能跟着往那边走。
目送晚秋把自己塞进隔间,我无奈的站在门口候着,真是讨厌这种醉鬼,直接喝得不省人事让经验技术老道的会长丢回家多好。意识到这点的我突然发现,其实会长在我眼里早就弯得跟毛线团一样,该有多绅士才能对晚秋这种不说貌美如花也是如花似玉的大美人目不斜视的丢床上再淡定出门。
所谓青梅竹马也就如此吧,明明我和苏孜也算青梅竹马,怎么我就能对她有这么多想法呢,我在心里吐槽自己,都是月亮惹的祸。
正当我无聊的拿自己开涮时,厕所的某个隔间被推开,李芷洋从里面冒了出来。
“你怎么在这里,肯定是幻觉,深井冰。”李芷洋以一种自言自语的姿态伸手在我眼前挥了挥,自顾自的趴在洗手台上用冷水冲脸,软趴趴的样子感觉整个人随时可能会一头栽进去淹死。
散发着酒气的李芷洋在我面前晃晃悠悠,如果不是她突然说话我也以为是自己产生了幻觉,她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居然喝了这么多酒,难道是我的打开方式不对。不过稍微回想一下,从晚饭开始我的注意力就停驻在苏孜身上,李芷洋似乎自生自灭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