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玩一下吧,这游戏也挺老的了,想找个新游戏玩。”苏孜不知想到什么,自嘲的撇了撇嘴,“活该我这种女汉子没人喜欢,爱好都跟男人一样,估计没几个人受得了自己女朋友天天窝在家里打游戏看篮球的吧。”
“比那些只会撒娇的人好吧...”我没什么技术含量的安慰道。
把这种问题丢给我回答,是要逼死我嘛。虽然韩欣在我和学姐聊天的开头就已经识趣的重新进入小说的世界,可当学姐说这话的时候,明显能看到韩欣嘴角勾起一丝揶揄的笑。这种演技粗糙的群众演员就不应该给她盒饭,我打心底鄙视她的偷听行为。
“撒娇女人最好命啊,可惜我生来就不会。”苏孜耸肩,用没所谓的语气说,“为别人改变自己才蠢吧,先玩着呗,总有志同道合的人。说起来,那天我在网吧看到有人在玩一个叫魔兽世界的游戏,有个牛头种族真是可爱到没朋友。”
魔兽世界,和可爱的牛头人,我暗暗记住这两个关键词,叶阿姨肯定知道是什么,说不定又暗搓搓的是个大人物。总觉得因为玩游戏,叶阿姨的形象在我心目中变得高大上不少。当我问起叶阿姨这个事,她表情僵硬的打开游戏给我看到了一头会挠屁股摇尾巴的小眼睛公牛头人时,我的内心是崩溃的,更残忍的是,叶阿姨笑眯眯的告诉我,牛头人是部落,她所有的号都在联盟,我们野外见。以及当我开始玩魔兽世界,所有号都清一色的选择了公牛,这些都是后话了。
“下个月月初我过生日,刚好是星期六,你能来嘛?”鬼使神差的,我用这个问题转移了话题。
“原来那些生日照片是在你家拍的,我就说怎么看来看去都是吃吃吃呢。”学姐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补完课还是学校门口见?”
毕业班周末补课,我们学校规定是星期六上全天,所有学姐和叶晓他们都要上课,刚好可以一起接回去。然而,我的关注点却在还是那个词上,以前我们总是约好在学校门口见。好像碰到和学姐有关的东西,我就会变得莫名的多愁善感或者敏感,为了别人而改变很蠢嘛?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变了没变,反正都是一样的没性格,和格格不入。
“好,韩欣也去吧?”拉上新朋友感觉会更自然一些,相对学姐答应得爽快,有贼心的我感到一阵心虚。
“可以。”韩欣恢复了文静的伪装,就差把我是背景几个字写在脸上。
“还有我还有我!”文天亦适时的凑了过来,夸张的比了个嘴型,看得我很想恼羞成怒的把他的脑袋埋进掌机屏幕里。
“说得好像我拒绝你就真的不会去一样。”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叶阿姨应该不会反对,只是不知道当她发现我要瞒着她做的事情之后会作何感想,会不会对我失望。可是我更在乎苏孜的感想,尤其是在她主动对我示好之后。
想着周末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我不禁一阵心慌意乱,总觉得自己开始往写作淑女读作变态的方向发展了。不过,如果只是尝试这么一次,应该没问题吧,大概。
“他们到底是在烤肉还是玩泥巴,怪不得烧烤场外面有盒饭卖了。”文天亦皱着眉头看着人群中央杂耍一样的同学。
虽然我们到烧烤场已经有一段时间,就快接近饭点了,可是依然没有哪个班级成功烤出人类可以吃的食物,大多还卡在生火阶段。
“你行你上啊。”我对文天亦表达了嫌弃,其实心里不能更赞同。
“不如我去试试?”苏孜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自告奋勇的话,“看起来好像很好玩。”
排除文天亦不算意见的意见,韩欣绝对是外冷内热的代表,立马起身主动跑去跟烧烤场老板商量要多套烧烤工具,不多时便喜滋滋的跟在拎着烧烤炉木炭的老板后面向我们走来。文天亦负责帅气的走向食材堆,顺手牵羊一些肉和蔬菜还有油。至于我,最大的作用大概是试吃。
在老板的帮助下,我们的生火工序很快完成,不知道韩欣又从哪里摸来两个烧烤网和一卷锡箔纸,相比其他人,我们这里的硬件设施不要太完善。
“明明找老板就可以完成的事情,那些人一个个耍猴似的把自己熏得满脸漆黑,钻木取火不是更直接?”韩欣其实很有毒舌的潜质。
“苏大厨要发功啦!”苏孜拿着刷子分别在锡箔纸和里脊肉上沾油,跃跃欲试。
☆、第17章
事实证明,如果连女人都擅长厨艺的话,男人就只能去搞基了,文天亦这种天然基佬除外。所以学姐做出来的东西,怎么说呢,刷油撒料架势很足看起来很专业,味道的话,外焦里嫩把烤得不算均匀的烧焦外皮切掉勉强能吃,最好再自助撒上些佐料。
“多放料多加辣椒米分。”文天亦一直在旁边咋呼,自己却完全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大概也只有文天亦能这样没心没肺的要求人家做事,不过学姐弄出来的东西真的很淡。
“安妤好像不怎么能吃辣?我记得之前有次吃了什么,差点住院了。”苏孜突然道。
听到她的话,我的小心肝一阵乱颤,虽然吃辣条吃出肠胃炎这种事有点不堪回首,可是她居然还记得。后来我才知道,她只是对别人的糗事有特殊的记忆能力,果然是我想太多。
“这样,那多放孜然好了。”文天亦说风就是雨的把装着辣椒米分的作料瓶丢到一边,又抓起一只屎黄色的瓶子递了过去。
“你就不能帮忙洒下。”苏孜用刀在茄子肉上随意的划了几道口子,据说这样可以更入味。
事实再一次证明,不靠谱的人走到哪里依然不靠谱,比如文天亦之流。把胡椒米分当孜然拿过来也就算了,还迎风招展的洒得到处都是,就是没有飘到茄子上。最直接的受害者就是离得最近,又刚好站在下风口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