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顺势勾起了他的下巴,在他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刚抬起头,又听见林致呓语般地唤着自己:“齐......齐先生......”呼吸声略带急促。
叶浓荫轻轻应了一声:“我在。”之后就用嘴封住了他的双唇,极尽缠绵地吻着这个少年。唇舌之间他也能感觉到少年的热烈回应。
他俯下身去,将林致压在身下,左手扣住他的右腕,右手轻抚他的耳垂,然后是脖颈,之后一直延伸到后背......
林致此时虽然反应较慢,但每一次的触感都能接收得到,那只由于练剑而布满茧的右手正游走在自己的腰间,每抚一下,都会带来一阵酥麻......
他努力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迷离地看了一眼,怕人消失了似的,伸出右手紧紧揽住了叶浓荫的脖子,之后又闭上眼,安心地享受着这个男人带来的温存......
第二日清晨,叶浓荫却发现澜儿一夜未归。他立马警觉了起来。澜儿自从来了这里,就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即使去谢泽那里也是要回来吃晚饭的,晚上从不在那多逗留。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便推开澜儿的房门,发现一切如常,的确没有回来过。然后就吩咐齐叔和林致在家等消息,自己一个人朝着山下谢泽的湖畔小屋奔去!
叶浓荫把心提到了嗓子眼,澜儿对于他来说就像女儿一样,她要是出了什么事,自己该怎么办?他焦急地想着,脚步越发加快了。
到了小屋,急忙推门一看,里面一个人都没有。看来谢泽没有回来过。只有一封无名信放在桌上。叶浓荫打开信,信就是给自己的,上面写道:叶大侠,令徒做客鸿羽楼,恭候大驾光临!
叶浓荫一看信上内容,脑袋就嗡了一下。鸿羽楼,孔南越!到底还是不依不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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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被编辑拒签了,心情不好,情戏多了,不够唯美,不想改了。。。。以上
第14章 重启“载寒”
夕阳西下,华灯未上,街上的人并不多。
一个全身黑衣的剑客正提着自己的长剑在街巷中走着。他的步伐较为轻松,似乎没有什么烦心事。
原来他刚刚领了自己做“影子”的佣金,不过这钱对他而言只是数字,像是用来计算时间的实物。因为他日子过得简单,没有太多需要花钱的地方。
他此刻只想回到自己湖畔的小屋,过几天安生的日子。
突然,他听见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正在靠近自己,步力不重。一个惊慌的小女孩正从一条窄巷中窜了出来,一把拽住了剑客的衣角,既恐慌又害怕地说:“救,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女孩的声音急促中还带着颤音。
剑客看了她一眼,女孩的眼神让他一辈子也忘不了。那是一种即将坠入深渊的人拉住一根藤条的眼神,眼中似乎看到了微弱的希望,并且不断渴求这种希望会越来越大。
剑客又打量了一下她,已经蓬乱的头发有一半遮住了脸,脸色惨白,脸颊上还有些污秽。身上衣衫褴褛,脚上也光着,也许是在奔跑中丢失了鞋履。
正在这时,两个年轻男子也从窄巷中追了出来,两人各自拿着一只短木奉,一边跑,嘴里还骂骂咧咧:“死丫头,还想跑!你能跑到哪去!抓到你非要打烂你的皮!”
女孩一听到这话音,惊恐地睁大双眼,本能地往后缩,死死地拽着剑客的衣角躲到了他身后。
其中一个瘦瘦的年轻男子看到这一幕咧嘴笑了一下,对剑客说:“大侠,麻烦您挪挪步,这是我们店里新来的小丫头,还没调'教好,吓着您了!我们这就把她带回去!”
剑客听了他的话,面无表情,也没有任何举动。
这时,另一个矮胖的青年男子也开了口向小女孩喝到:“死丫头!还不快过来!待会儿有你好果子吃!”
女孩听他的呵斥声,身体有点颤抖,那是一种极度害怕地颤抖。她的手依然紧紧地拽住那根她认定的藤条。
两个青年男子见剑客没有反应,就要上手直接抢人。刚走近那人的身边就被剑客手中那柄黑色的剑鞘击中要害,痛倒在地上直叫唤。
瘦瘦的男子捂住胸口道:“大侠,您不能这么欺负人!这是我们霜花别院买的人,您这是要干嘛?”
剑客听到了一间青楼的名字,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矮胖的男人接着说道:“大侠,我知道我们不是您的对手,但咱们也要讲理不是?这丫头,我们才买不久,要是让她跑了,我们回去也要赔钱受罚啊!”
剑客听了他的话,回头看了女孩一眼,开口问:“多少钱?”
两个青年男人听了他的问话,相互看了一眼......
剑客用自己刚拿到的佣金换来了小女孩的卖身契,并一把撕碎吹散在晚风里......
剑客走了一路,女孩一直跟着他。他回头对着女孩命令似的说:“不要跟着我,回你自己的家!”
女孩眼中含着泪说:“我没有家......爹娘都不在了,只有我一个人。”
剑客皱了一下眉头,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这个女孩。他走近女孩身边看了看她,思索了片刻,就把她带回了筵。
谢泽请夏晓棠帮忙将他刚救的女孩梳洗干净,又给她买了几套合身的衣服鞋袜。谢泽斟酌了一下,该把这个女孩子托付给谁呢?毕竟自己孑然一身,还居所不定。
他想,如果是交给杭蓁蓁精细培养的话,那必然是锦衣玉食,总不愁吃穿。但总怕沾染得一身世俗的烟火气息,将来也变得八面玲珑,少了自然纯真。
忽然他想到了另一个人,如果是托付给叶浓荫呢?叶浓荫的话,至少君子端方,还有一身琴棋书画的技艺,环境也很单纯雅致,这孩子跟着他的话兴许会更愉悦开朗些。
打定主意之后,谢泽就带着小女孩回了印山。由于之前受到过度的惊吓,女孩已经困倦,谢泽便背着她一路走上山,走进叶浓荫的木屋......
叶浓荫也被他的举动搞得不知所措,他看着这个女孩子,生得一副聪慧模样,确实惹人怜爱,便问:“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看着叶浓荫,也觉得他比较温和可亲,便回答:“先生,我叫澜儿,本家姓白。”
叶浓荫听她叫得一声“先生”,觉得这个孩子很是伶俐,也提醒了自己该如何对待她,便说:“谢大侠将你托付给我,我也见你有眼缘,那以后我们就以师徒相称,我教你琴棋书画的技艺,你看如何?”
澜儿看着谢泽,谢泽没有作声,似是默认。于是她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谢泽见事已办妥,便转身下了山。澜儿站在院门口,一直看着那个远去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夜幕中......
叶浓荫拿着孔南越的信暗自忖度:鸿羽楼立足江湖这么多年还是这般上不了台面,做这样下作的事情!无非是要逼自己现身,一张拜帖都不敢正大光明地送......但是想来他孔南越对自己是了解的,也不敢对澜儿怎么样!
叶浓荫走出谢泽的屋子,在屋前湖畔的龟形石前停下了脚步。他本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再需要用到它。
他使出浑身力气将大石头移开,石头下显出一片潮s-hi的泥巴。他用手边的枯树枝拨开了表层的泥,一个狭长的木盒正埋在泥里面,由于s-hi度过高,湖水侵入木盒,木盒早已霉烂。
叶浓荫从散烂的木盒中拿出了那把被牛皮包裹得紧实的剑,去掉包裹,那把剑依然如故,根本不像被丢弃了十年的样子。剑名叫“载寒”,是叶浓荫的爷爷送给他的第一把剑,也是唯一的一把。
也许谢泽死也不会想到自己等叶浓荫拿回他的剑,等了十年,而那把剑却一直放在自己家的屋前!
叶浓荫手握着自己的剑出了印山。他没有直接去孔南越的鸿羽楼,而是先去了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