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所房子在华荣制药厂新住宅区。刘科长的孩子小,暂不住。所以便宜了朱民这小子。
一年来,这套宽敞明亮的楼房,成了朱民及其同伙寻欢作乐的“安乐窝”
这套房子里,有立柜,五斗桌,写字台,双人床,椅子各种家具。
今晚他早早来到这里。他又约“雪花膏”来玩。
他两手枕在头下,仰面躺在床上,两眼瞪着洁白的房顶出神。
第一次和“雪花膏”好时,这个胖闺女脸皮还真薄。死说活说,就是不解腰带。他急了,疯狂地将她抱在床上,扒下她的裤子,脱下她的褂子乳罩儿。赤条条、白光光,像一条蜕了毛的白条猪……。
“十里香”准不是好人。头一回她就不害羞,她光着身子,两眼笑嘻嘻直直看着你的脸儿,还用手捅你胳肢窝儿,比男人还疯狂……
“咚咚——咚,咚咚——咚。”
门开了,“雪花膏”一闪身进去。
“外边天好冷,你这屋里该生火了。”
“你这么胖还怕冷?”
“废话!” 涂着一层雪花膏的大白脸,闪着诱人的微笑。两个高高的**,随着说话声微微颤动。
窝髅眼儿心头发热,上前抱起肥胖的“雪花膏”放在床上。
“不行,不行,上次冻着了还没好!”
“我有感冒药,来吧,脱!”……
市内的喧闹声已经隐去。不知疲倦的寒风在窗外**。S市百多万人口,一个个此时此刻正在作什么?
“咚咚,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咚”……
男:“没在,别敲了,咱走吧。”
女:“他可能躺下了,不愿开门。”
两人下楼慢慢走了。
腊月的天,蒙在身上被子凉如冰。事毕,两人赶紧穿上衣服。
“雪花膏”问:“是谁。”
按规定的敲门信号,窝髅眼儿明知是“十里香” ,但他不能让“雪花膏”看到“十里香” 。可“十里香”晚上按约送情,自己不能置之不理。“窝髅眼儿”想出了条好主意:“走,咱兜个圈截住他,看看倒底是谁,万一有急事,可不能耽误了。”
早已委身于朱民的胖姑娘,对朱民言听计从。她打算将来作他真正的妻子,永远住在这栋新楼里。
“你们俩去哪里?有何贵干?”
朱民和“雪花膏” ,截住了二歪和“十里香”
“刚去你屋找你,你不在。你俩去哪里啦?”
“去看《霍元甲》” ,朱民撒谎。
“有什么看头,哄小孩儿去吧。走,去你屋玩一会儿。”
“雪花膏”因刚才的“事”身体酥软,四肢无力。她说:“你们去玩吧,我回家看电视。”
“不行,都去。玩一会儿怕么,二歪拦住“雪花膏”
四个人来在朱民的安乐窝儿。
“十里香”一进门就嚷:“好家伙,这屋冷得像个冰窖。咱怎样个玩法儿?”
“那还用问,跳舞,卖点力气,半个钟头保准你出汗” 。二歪知道“十里香”最爱跳舞表现她的美姿。
“跳就跳,咱们四个都跳,谁不跳,明天在华新饭店请客。来呀“雪花膏” ,怎么今天这么蔫儿呀?”
“十里香” 瞧不起“雪花膏”的粗胖笨,但常为哥儿们流着涎水看她的“山丘”而吃醋。她最得意的是用跳舞的方式耍弄她。“雪花膏”腚**高,一蹦一跳,两个**和臀部哆嗦得好像闹地震,加上她那拙钝的动作,滑稽透顶。她那扭扭摆摆的怪样子,能一下子把人笑断气儿。
男女审美观点往往相反。“十里香”认为“雪花膏”的高乳和肥臀最丑。可是哥儿们最欣赏最动心的却是此种部件。
“十里香”和“王二歪”扭着腰肢,摇着屁股,晃着双臂,踏着急步舞起来。
“雪花膏”呆呆坐在凳子上,她看见“十里香”和男人在一起的“浪”劲儿,心底砰然腾起一股酸气。她不能让她那么得意洋洋,她也要跳。
在这不大的空间里,两对男女疯狂她摇摆着。
二十分钟以后,四个人的额头上,不约而同地漫出了汗珠。
“地包天”来了劲,厚厚的衣裤束缚着他的手脚,他命令道:“脱!男的剩背心儿,女的剩乳罩儿。谁不脱,明天掏三十元请客。”
褂子、绒衣,毛衣扔了一堆。
四个形状不同的光膀子急骤地抖动;四个粗细不均的腰杆子,疯狂地扭动;四个大小悬殊的屁股,飞快地摇摆,八只长短有别的脚丫子,迅速的跳动!
高兴中,并不忘故人。二歪问:
“两三个晚上不见王豹、高才的面,这两个家伙又找什么好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