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 作者:党凤田【完结】(60)

2019-03-28  作者|标签:党凤田 都市情缘 强强

“我心中无愧。”

“嚯!大好人!你瞒着我和云英勾搭,给她跑户口,明里来夜里去,我不管!你把你家里东西都送给她才好,可是你为什么偷我的香水送给她?你还偷人家朱民姐姐的手表送给她!你这不是故意挑畔气人?你算啥玩艺儿,吃着碗里,扒着锅里!你给我滚,今后咱一刀两断!”

“十里香”恼怒而又委屈,眼泪潸潸而下,不住地抽泣。

二歪惊愕地瞪着两只小眼睛,一时被搞得如坠云雾之中,他不解地问道:

“你说的是什么呀?我不懂你的意思,你说清楚呀?”

“你装糊涂!好汉做了好汉当,你干了缺德事不敢承认,小人!你偷我的香水,又偷朱民姐姐的手表送给云英。我们破案了,从云英家里发现赃物,我打了云英那个小妖精,拿回了香水,朱民也要回手表。你的把戏我早已看穿了。”

一向高傲的王二歪,被无端的扣上个“小偷”的帽子激怒了。过去你背着我和高才、王豹勾勾搭搭使我生气,还和朱民常在“安乐窝”胡闹使我伤心,我没有给你弄过难看。最近你冷淡我和朱民搞得火热,我并没有责问你。刚才你从“安乐窝”出来我已看见,正要找你算账,不料你贼人觉虚,疯狗咬人,倒打一耙,安赃诬陷,造谣生事。这个骚女人,真是他娘的不要脸的妖狐狸,又奸又赖,他满腔的怒火直往外喷:

“你愿意跟谁好就跟谁好,你愿在‘安乐窝’怎样玩就怎样玩,你倒怕我恨你,你竟血口喷人,安赃诬陷,先倒打一耙,真不知羞耻!早知你是这号人,我——瞎了眼!”

二歪气得两眼通红,两鬓发涨,甩袖而出。

“十里香”受伤的心,好似又被戳了两刀子。她从小至今还没有受过这样的气。她用被子蒙住头,狠狠咬住被角,呜呜地哭泣起来。

二歪从“十里香”屋出来,脑袋直想爆炸。在街上无目的地走了一阵,天气酷寒,清冷的空气使他发胀的头脑稍微清醒。“十里香”说我偷了朱民姐姐的手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朱民是真丢了手表,还是“十里香”胡说八道气他?何不找朱民问个清白。如果朱民真丢了手表这又是怎回事?

他回过头来去找朱民。

“十里香”看来机灵活泼,但心胸狭窄,不能容人。自她知晓二歪勾搭云英后,便生二歪的气,有意冷淡他,报复他。报复的手段是亲热朱民。近日,“安乐窝”又成为她常去之地。

然而,“雪花膏”却很有肚量。尽管她知道朱民和云英近来打的火热,但她并没有因此而“凉”他,反而和他接近更多。她要将他“占”住,并决心把他夺回来。今天她又去“安乐窝”找朱民。

朱民纵然有过胜精力,但搁不住轮番战斗。他累乏之极。“十里香”走后,他想卧床休息。他刚刚躺下,就听到咚咚敲门声。听这先二后三的咚咚声,就知道是“两座丘”到来。他装没听见了。但咚咚声一直不停。他知道,不开门也难睡安生。

朱民打着哈欠,无精打采把门开开。“雪花膏”脸上的雪花膏抹得更白,黑底红花绸子小袄更瘦了,两座乳峰更高了,一条烟色筒裤把屁股箍得更紧了,她浑身的曲线曲得到了漫画的夸张程度。她娇滴滴、笑眯眯地走进屋内,扭着屁股坐在床上,含情脉脉瞟着他,等待他的狂吻和温存。但他今天无精打采,好像一只阉了的绵羊。她细看他,脸色憔粹,眼窝更深,脊梁更驼,她关心地问:

“你怎么了,不舒服?”

“嗯,感——感冒了。浑——浑身难受!”

她凑过去,胖墩墩的小白手捂在他前额上,两只充满春情的眼睛,爱怜地看着他消瘦而灰黄的脸。

“不烧呀?不是感冒吧?”

“头晕,想吐,许是着凉,暖和暖和就好了,没事。”

这时又响起了急遽的敲门声。听声音不是熟人。

“雪花膏”说:“不给他开!”

朱民愿让她早些走,自己休息。又想,如不开门,“雪花膏”走时让别人看见,会认为自己在里边干坏事。门敲得这样急,好像有什么急事。

门打开,走进来的是对头王二歪。

朱民看到这条“驴”走进屋来,骇然、紧张、讨厌、气忿。他恶狠狠地质问他:

“你来干什么?”他两只窝髅眼,喷着两束怒火。

“我来问你一件事。”二歪似乎很平静。他看了看旁边的“雪花膏”,和蔼地说:

“玉英妹子,我俩想说点事,你——”他笑了笑,意思是让她回避一下。

“雪花膏”觉着呆在这里没啥意思了。二歪又示意让她走。便告辞出来。

朱民看得出,今天二歪是来者不善,进一步寻衅作恶。他气上加气。

二歪冷冰冰地说道:“有人说我偷了你姐姐的手表,我来问你,这是咋回事。你姐姐是否真丢了手表。”

“笑话,就为这事来问我?”

“我没偷,别人硬诬赖我,我才来找你,我没干这种缺德事,我敢发誓!”

“你别欺人太甚!你别觉着门子硬!就可以随便横行。我姐姐的手表放在家里桌子上,不知哪个王八蛋偷走送给云英,他妈的给云英上贡舍不得自己掏腰包,偏来偷我家的东西。有种就明说明干,别他妈偷偷摸摸装孙子,”朱民在觉着有理可讲时候,说话竟然顺当了,几乎制住了结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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