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为宋藏词宽衣了,从来都没有做过这些的她显得有些紧张,颤抖着解开了宋藏词的衣带,一件一件脱下来,从上到下。脱到后来,明显感觉到词哥哥的胸有一丝隆起,解开里衣的手突然颤抖,最终还是扯开了,浮现在眼前的吓的公主都用手捂了起来了起来,公主还是去扒她裤子了,不相信,她不相信词哥哥会骗她。可是当扒下裤子的一瞬间,公主不禁倒退,撞倒了烛台,可是她没有注意,就转身跑了。提起大红嫁衣,从宋府跑了出去,就没人敢拦,也没人见过这般漂亮的女子。
伊人红妆长发,挥泪奔跑在黄昏的路上,路人目睹公主容貌,从此皖琉公主是绝世美人的成了皇城每个人都公认的事情。
新房起火了,大家纷纷忙着救火,可大火从里面烧出来,根本近不了身。宋柏臣赶来,都是喝了酒的人,昏沉着。问:“怎么回事,婚房怎么会起火。”
管家说:“回老爷,不知道,只知道有人看见穿红色衣服的人出去了。”
宋柏臣又问:“老二呢。”
管家答:“二少爷还在里头”
宋柏臣这时急了,说:“快多叫人来灭火,救我儿子,酒都彻底醒了。”
公主回了皇宫,于理不合,但是她就想找母后得安慰,跑到皇后宫里,皇后看见了皖琉,就说:“你怎么跑回来了,新娘子怎么可以跑回来。”
公主说:“什么新娘子,宋藏词是女的。”
只听见门外一声哼,走了进来说:“皇儿你再说一般,宋藏词是女子?他们宋家欺君。”就负手而立说:“皇儿放心,父皇会给你做主的。”
皇上叫来高公公说:“传我旨意,宋家欺君,没收家产,明日午时斩立决。”
“父皇……
第三章 地狱
大火不知烧了多久才熄灭,等人可以进入的时候,屋里的一切像是被烧成灰烬从来不曾出现过一样。
宋柏臣和宋府的一大家子人,都在那看着,家丁进去看了几眼,左也找了右也找了,出门禀报说:“老爷,没有看见人。”
宋柏臣颤抖说:“是不见人还是已经烧成灰烬了!”
家丁唯唯诺诺,也是不敢明说。在这个时候,有家丁来后院报。说:“启禀老爷,外头有官兵来。”
宋家一伙马上出门迎接,只见门外进来了了一大堆官兵,只见他们站成两列,一公公手拿圣旨走上前说:“圣旨到。”
宋家一行人纷纷出迎,下跪。公公开始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宋藏词勾结外邦,证据确凿。宋家一门,知情不报,同罪当诛。将丫鬟家丁发配边疆,宋氏族人立马收押,于明日午时城门外斩首。钦此。”
宋柏臣还没有接到圣旨,公公就已经将它扔到宋柏臣面前,转身离去,宋柏臣颤抖的双手捡起圣旨,看了又看,突然一口血涌了上来,喷在圣旨上,倒了。有叫“老爷”的,有叫“爹”的。宋家乱成一锅粥,可惜谁都跑不掉。官兵早就在里三层外三层的将宋府围了起来,有爬墙的直接处死。隔天,那原本是喜庆的红变成了杀戮的红,宋氏一族,一十八口人,均身首异处。
宋藏词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架马车上,全身疼痛,连转头都成了一种奢望,似乎还能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想说话,却又说不出,想抬起手,连动都动不了,突然绝望和无助陇上心头,那滋味就和死没什么两样,也许比死还要难受。想找晥琉,可是根本动不了,前所未有的慌张和恐惧,她只记得喝醉了,昨天成亲,自己怎么会成这个样子,她完全不知道,只知道疼,全身上下都在疼,路途的颠簸,她不知道她要被弄到哪里去,只是感受到,自己在地狱的边缘,疼痛配着沉重的喘息。
不知颠簸了多久,宋藏词好想叫那人停下来,颠簸的身体实在太痛,没颠簸一下就会有撕裂般的痛,眼泪不禁从眼角滑落,渗入皮肤的痛,这一刻多想昏睡过去,那样就感受不到疼痛了。晥琉,你会和我一样痛么。
宋藏词感觉自己疼的快昏过去的时候,马车终于停了下来。只听,外面的人说:“师姐,她是一个考验你医术的病患,你若是能将她治好。”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小师妹,你不用用激将法,人我是不会医治的,你走吧!”又听见“若是我告诉你当初大师姐离开你的原因呢?”长久没有听见声音,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外面,一个坐在木质轮椅上的女子,戴着面纱,身着白色纱衣,有故人不可怕,知道你过去的故人也不可怕,可怕知道的是知道你过去还知道你软肋的人。
白衣女子依旧没有转身,坐在轮椅上,似乎在沉思,白衣女子突然听见普通一声:“桥师姐,救救她吧,她快救救她吧。”
白衣女子说:“她是你什么人?”
女子说:“他,她是我爹医馆学堂的学子。”
白衣女子说:“那和你有什么关系。”
女子说:“她昨日成亲,新房被新娘烧了,我救出来的时候已经烧成半死不活了。”
白衣女子说:“你直接叫她爹娘给她找郎中治疗不就好了,何必大老远跑来我这。”
“她被烧太重,除了你,没人救的了她了”
宋藏词听的浑身颤抖,沙哑的声音喊着:“爹,娘。”忽然,她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就像是从来没有学会走路,每一个举动都伴随着皮肤崩裂,血液,从肌肤里溢出来,顺着乌黑的表面,白衣女子只见马车在剧烈晃动,顷刻间,帘子慢慢的被掀开了,出来个浑身是乌黑还带着血的人,颤抖的双手,掀开帘子的手,还滴落了血。沙哑的问:“霍妹妹,你刚才说的可是真话?”
跪在地上的霍梓乌,转身,看着那人说:“宋哥哥”
只听那沙哑的声音又说:“霍妹妹,告诉我,你是骗我的,对不对。”
霍梓乌下了多大的勇气说:“宋哥哥,那是真的。”
只见那人瞬间没有了力气,倒了下去,重重的跌在地上,微微溅起了血花。霍梓乌爬了过去,明明不远的距离,却好像是用了好久才到了,她跪在宋藏词面前,都不敢碰,怕一碰就散了,明明动不了的人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站了起来。霍梓乌掩面,哭了,说:“宋哥哥,不要死啊,不要死。”
桥推着自己的轮椅到了那人面前,经脉已经损毁,这个人基本上已经是废人一人,桥不知道为何霍梓乌还要让自己救他。她还是挥手招来了人,将此人抬上去,说:“将此人放入我修炼的后山。”
霍梓乌说:“谢师姐相救。”
桥问:“她是谁?”
霍梓乌说:“她是皇城的宋家二公子。”
桥又问:“和你是什么关系?”
霍梓乌说:“她是我爹医馆旁边的书生。”
桥说:“你喜欢他?”
霍梓乌说:“她成亲了,昨天。”
桥没有再问了,转身说:“人,我收下了,至于会不会活下来,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你走吧。”
霍梓乌说:“师姐,给我一个期限,我来接她。”
桥说:“五年,五年你若是见不到他……”
霍梓乌没等桥说完就接下了,说:“五年后我会来接宋哥哥,是生是死,我都会带宋哥哥回家。”
就有人来推桥上去,这是桥的诡医庐,霍梓乌在站在这,说:“宋哥哥,等我来接你。”
第四章
“啊……”一声尖叫。
宫女匆匆赶来,焦急的问:“公主又做噩梦了?”看眼前的公主,越发的水灵,而眉宇间却多了许多的哀愁。公主好似习惯了这样的状态,怔怔的坐在那。宫女见公主这样,也就默默退到旁边,不再说话。
皖琉任薄汗积累成水珠从脸颊溜走,顺利到达了下巴,稍作停顿,最后还是坠落,滴在紧握的手上,顺流而下。皖琉将手慢慢的摊开,躺在手心的是一块金镶玉,是宋藏词送她。突然间皖琉哭了起来,嘤嘤的抽泣,还在小声的说:“词哥哥,我不是有意的,真的不是有意的。”皖琉想着宋家几十口人命都是因为自己而丧生,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我只是难过词哥哥骗了我,骗了我而已。哭着哭着有睡着了,宫女替皖琉公主盖上了被子,轻轻的退了出去。也许只有梦里才能回到过去,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岷山书院学子大早的必修课是下山挑水,每个人都领着两个小桶,将书院一天要用的水挑上来。每二十人一组,一共五组,水缸最浅的一组就负责这一天的伙食包括洗完。
宋藏词不爱说话,也没有拉帮结派,就一人然后就被分派到十九人组凑满二十个人,起先看着宋藏词瘦瘦弱弱的样子,应该没有啥希望了,都垂头丧气的将自己的水从山下抬了上来,可是等他们上来的时候,宋藏词就已经上来了,他的水都在水缸里了,大伙纷纷将水倒进去,等人都上来完毕,发现第五组是最满的,而第二组是最少的。第二组的的学子就要负责今日的后勤。
等折花院里开始响起朗朗书声,皖琉开始醒过来了。伤口还是有些疼,虽然昨天那小妹妹跟她说了怎么换药,可是她从来没有换过呀,公主还是觉得有些伤脑筋,就决定去找那个小妹妹换药了,反正也不远的样子,而且自己好像很久没有洗澡了,感觉有点味。
可是找了很久绕了很久还是没有找到,就连厨房也没找到,想吃点东西垫垫肚子,结果什么都没有找到,明明岷山书院才这么一点大,怎么就比皇宫还复杂,瞎晃悠的公主还是进了折花院,夫子正在教书,突然闯入个女子,宋藏词也看见了,但他还是假装看不见的样子,默默的看书。
有人起哄了:“听说昨晚有人散步带回个小妹妹,诶哟,长的很水灵嘛!”
马上就有人附和:“就是就是!”
巡视了一圈,皖琉说:“宋无语在那?”
刚才那人又说:“我呀我呀,我姓宋,叫无语。”全场都笑了,皖琉看着一个仍旧看书的人,刚要走过去。
夫子就说:“女娃娃,你做甚?”夫子问完,全场倒是安静了下来。
皖琉说:“我找宋藏词!”比较有从小的教养,面对这么多人的注视依旧从容,夫子说:“藏词。”
宋藏词闻声站了起来,作揖,说:“夫子.”
夫子说:“女娃娃……”
皖琉说:“我不叫女娃娃,我叫琉。”
夫子笑曰:“琉娃娃……”
皖琉真的是不想再扯下去,再这么扯,她都快忘记她来的目的。她就直接说:“宋无语,带我去找昨日的小妹妹。”
宋藏词说:“现在是在下修课时间,恕在下不能带姑娘去。”
皖琉想:这人怎么这么死脑筋。突然灵机一动,转身,泪眼汪汪地说:“夫子,我伤口在开裂,自己又不会上药,还找不到那个小妹妹,只能来求助宋藏词。”说的那是可怜的不行,大大的眼睛里真能看见泪花。
夫子笑而不语,然后刚才那个调戏皖琉的人自告奋勇说:“夫子,我去,我带她去。”夫子说:“丁良,今*你们第二组负责后勤,你好去了。”丁良一脸憋屈,决定下次一定要在宋藏词的桶打一个洞,想想也是很好玩的事,叫宋藏词每天都劈柴,哼!
夫子又说:“今日早修到此结束,下午听风院练习射箭。散了吧。”
皖琉暗喜,父皇最受不了的也是她哭,一哭果然就成了。宋藏词也要溜,皖琉眼尖看见,就跑上去抓住他说:“带我去。”宋藏词看溜不掉也就乖乖带她去了。
夫子看着这两人,微微一笑,这姑娘来历也知一二。岷山书院的后山树阵已有百年,她还是第一个误打误撞进入的人。昨日的风云突变,看来,一切都是注定,师祖的预言……不由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