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不行动?首先他不确定圣旨真假,其次现在二皇子掌权,朝廷一大半都是他的人,要他接受旨意谈何容易。他活的好累好累,从来不是为自己而活。
接下来究竟会发生什么?四皇子能否得救?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抽空在码字,话说,我怎么觉得路炎和汀然是一对?叶秋寒和七公主是一对?好别扭。再过几章完结本文,好期待。
第42章 伊人在旁
“公主,我有事跟你说。”
“皇兄被你救出来了?”
“不,两件事,第一件跟四皇子有关。我虽为九卿,但如今朝廷的形势你是知道的,我也无能为力,不过我已托付于可信又有能力之人,想必他能有办法。第二件事,是…”
“什么?”
“我要离开京城。”
杨沐菀看叶秋寒过来,满心欢喜地以为她救出了他兄长,没料到她却是来向自己道别的。
“是吗?这是好事,最起码,我不担心~你去认罪~”
杨沐菀咬着那本就苍白的唇一字一句说出让她难以开口的字眼,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对不起~”
“你能~再陪我两天吗?就两天。”
杨沐菀见她半晌皱着秀眉不语,以为她很不乐意,原来她真的,一刻时光都不愿意分给自己。
“好!”
叶秋寒心想自己愧对她,两天时间倒不算多,便应承下来。她欠她的啊!
夜苍苍,却发生那许多变故,不免让人紧迫起来。三国使节,各怀鬼胎。王宫大臣,亦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不只是官员,百姓都心慌慌,总之一个字,乱。
“风起云涌,大梁要变天喽。”
“嘘,小心隔墙有耳,不是还有二皇子么?”
“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路炎听到不少流言蜚语,不知道谁传出来的,简直是扰乱民心。
“夏大人!”
冷峻而微不可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路炎一个激灵,好冷。回头才知那是一个身材瘦弱,穿着黑甲,半边脸被面具掩盖,浑身散发着冷酷气息的男人。此刻,男人正面无表情地与他对视,不咸不淡。
路炎心有疑虑,为什么这样一个男人可以肆无忌惮地出现在皇宫?他又是什么身份?找自己什么事?
“夏大人,先皇在位时,有意令四皇子芳承帝位。岂料皇嗣却变为阶下囚。先皇曾嘱我,若发生变故,可与你商讨。”
“某只是个小官小吏,如何敢与皇子党对抗?”
“大人放心,只要能够拖延两天时间,过几日我便可引军前来。届时你我里应外合,新皇便可轻易救出。”
“如此?”
路炎挑挑眉,老皇帝果然留了一手啊。这人究竟什么身份才能深得杨镇业那只老狐狸信任?话说回来,有了这个筹码,拖个两天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何况大人那里,不是还有圣旨么?”
“你?”
路炎讶异,他是怎么知道的?
“大人别多想,我只是无意中得知。剩下的事就拜托大人你了。”
“某尽力而为。”
语毕,那人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两日后的黎明:曙光已降临曌城,伴随着哒哒的马蹄声,似乎那就是乌云之后又见青天~呼~终于把叶知秋送走了,路炎长叹一口气,整个心也亮堂多了,他以后可以很放心去做未做完的事情,但以后是否还能见到她?他怔怔地望着马车离去,渐行渐远,纵有不舍,又能怎样?
“吁~”
马车突然停下来,只因曌城戒严,只许进不许出,似乎在找什么人,他们只好驾车回府另做打算。
“二哥,为什么还留着那祸患不除?”
“你总是如此急躁,这脾气何时能改?非常时期要沉住气!”
杨沐葰叹了叹气,皇帝的龙椅很诱人,却并不好当。
“你知我这牛脾气改不了的。”
“我总觉得害死父皇的另有其人。那天实在太巧合了。”
所有的一切如行云流水般,未曾有丝毫破绽,太顺利反而让他觉得可怕。真的是巧合?他可不信那天上会掉馅饼下来,有这么便宜的事情。还是有阴谋?若是有人陷害,那这人必定城府很深,这般人在暗,几在明,防不胜防。
“二哥,你的意思是有人暗中使诈?”
“我不知此事是否与他国有关,故而在弄清事情之前,才以搜查刺客之名下禁令,以免打草惊蛇。”
“那二哥是有放过他的意思了?”
二皇子笑而不答,就算多年兄弟也看不懂他这个人,亦正亦邪,捉摸不透。
然而,先帝尚未安于陵墓,一群大臣便来到二皇子身边奏请赐死弑君的四皇子芳。
杨沐葰深觉此事有人指使不假,可到底为什么要把四弟置之死地?
“殿下,下官倒认为四皇子不该杀。”
“弑君弑父不该杀那谁人该杀?”
“夏大人莫不是与四皇子弑君一事有关联?”
“夏大人先前是四皇子的伴读,难怪要百般维护他。”
路炎只一句话,便换来众臣七嘴八舌的怀疑,否认,甚至说他们二人与此事有关。路炎静静地听着,未多发一言。要知道,他一人势单力薄,解释就是掩饰,何必呢?
“甭吵了,这是皇宫,不是集市,各位都是我朝栋梁,闹哄哄像什么话?且听夏大人说完。”
杨沐葰本就心里烦的紧,这闹哄哄的就更添堵,才发威言,吓得众人都闭上自己的嘴巴。
“敢问各位大人,四皇子早前被先皇谪出曌城,为什么还能有资格来京参选皇夫?”
“这……”
“此为第一个疑点。据我所知,事发之前,先帝遣人去传四皇子进宫见驾,就算要害人,也不能明目张胆吧?”
“其三,没有物证,要杀先皇总得有凶器吧?”
路炎背对着杨沐葰,面朝众人,众人却是面露难色。
“因此,下官有理由认为,四皇子不该杀,王相以为呢?”
“夏大人,果然观察入微,本相自然也觉得事情突然。倒有一事,本相心存疑虑。”
“噢?”
“为何那日先皇掐着皇子芳?此殿下亲眼目睹,又作何解?”
“这……”
路炎似乎无言以对,但是他心里可不是这样想的,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不能说。他只是猜想,毫无证据的事情,他断不能信口雌黄,免得落人口实。他很明白,杨镇业肯定是被人害死,也跟王崇义有关,甚至跟皇子党有关。事关重大,很难办。
“四皇子没杀人。”
未等路炎开口,一句冷清又熟悉的声音传来。路炎咧着嘴,来的真是时候。只见那人朝他点了点头,示意他已经办好了所有的事情。
“你又是何人?你说没有就没有?”
王崇义唏嘘不已,义正言辞指责来人。
“殿下,这点,严为贵可以作证。”
只见两士兵架着一披头散发的人,进入宫殿。
“殿下救命啊,救救奴才~”
“去,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奴才……”
“不说,谁也救不了你。”
面具男恐吓严为贵,昔日梁帝身边的宠宦也落得如此下场,活该他作威作福。
“那日,先皇拟好圣旨,本是要下诏的,没想却驾鹤西去。临死之前,不知着了什么道,一直掐着四爷不放,奴才怕担责才逃出去。”
“既然真相大白,那四皇子是否可以出狱?”
“夏大人,仅凭你几人之言,即使老夫相信,恐怕别人不一定信服啊。”
王崇义扫了扫旁边的几位皇子他知道他们肯定不会同意,何况皇宫都是他们的人。
“是吗?如果下官有遗旨呢?圣旨下,听旨……”
路炎从袖口取出圣旨,现在估计皇宫禁军已被那个神秘男人控制住,自己可以大大方方读出圣旨。
“本王不信,父皇会把皇位传于四皇子,莫不是你们捏造的?他,为什么不露真面目?”
五皇子首先按捺不住,让那个不学无术的人当皇帝还得了?
“五爷还有何疑虑?先皇连兵符都一并交与在下,现在整个禁宫都是在下,噢~不,是四爷的人。五爷不信,可以出去瞧瞧真假。至于为什么戴着面具,在下没必要告诉五爷。”
那人话音一落,在场的人不免冷汗直流,连一向谨慎的杨沐葰,里衣都被汗水浸透。
“既如此,那就仅遵父皇遗旨。”
当日,在“众人”的拥护下,四皇子芳登上了帝位,改年号为武。
“众位臣工,蒙先帝恩宠,由朕即位,有功之臣,赏!”
杨沐芳睥睨朝野,他知道有人不服,特别是王崇义,那就慢慢跟他玩。还有几件事,先皇遗命,他不得不去做,那些人,呵~
“夏永邦,有功,擢升为司徒,赐司徒府第……”
路炎从一个小小的大夫,一路攀升至一品官员,才一年多的时间,这也太快了吧?也许别人看来,是两代皇帝授予的荣宠,可是,他从来不稀罕。
杨沐芳变得不再浑浑噩噩,那杀伐决断的魄力,将帝皇本该有的威严演绎的淋漓尽致。他经历了什么才能从一个纨绔子弟,变成这副样子?还是说帝本如此?
“皇上,臣有本奏。”
王崇义一直坐立不安,诚惶诚恐,这次,怕是性命难保,他得想法子。
“准。”
“微臣年事已高,望陛下恩准臣下告老还乡。”
“王相,朕还没赏赐完呢,就想走?哼,王崇义,你做了那许多错事,朕赐你三丈白绫,自行了断,不用朕细说了吧?”
这是先皇第一个遗命,他必须死。
“把叶知秋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