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某个女子也在拿着画册咬牙:“这一定是顾吟歌那个混账想出来的主意!”
一旁的赵凌笑抽:“我早说了,你斗不过她的。你看,内女干卧底不成,反而给离国添了军饷。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哎哟尼玛,笑死了……”
→_→染月无语凝噎。
第15章 皇上掀桌了
“你他妈给我闭嘴!”染月怒吼。
赵凌瞪大眼睛:“咦,我妈不就是你妈?”
染月默了默,转身离去。
“喂,你别走啊,喂——”赵凌在后面伸着尔康手追,“那个少主令牌,你给我还回来啊喂!”
开玩笑,她为了那枚令牌已经找对方很久了好么。今天好不容易见到了,岂可再放令牌跑了?
而另一边,顾吟歌和冷幽篁正在眉开眼笑收点卖亲笔签名版画册的钱,丝毫没有注意到内女干的加入。
是的,染月是内女干。
她混入军营,自然有她的目的。
这一点,就算是萧然都没有预料到。
在萧然看来,染月就是一个谜。比如,她分明一身武艺,做什么都能够养活自己,却为什么要去青楼营生?再比如,她既然是一代花魁,为什么又愿意答应自己的要求,来参军呢?
不过,萧然从来就不是个有好奇心的人。所以,对于谜一样的事,她从来懒得问。反正,谜一样,也挺好。
相对于其他女子,染月是给了萧然很大不同感觉的。
因为别的女孩子一见了萧然,不是晕倒就是喷鼻血,就算撑住没发作的,也隐藏不了冒着花心红桃泡泡的眼睛。
她不是没虚荣,但那种事见多了,确实有些烦。尤其,是那些女子还影响了自己正常生活的时候。比如,现在她的一部分兵力都必须守在萧府三里地,以拦住拼命要闯进来跟她“邂逅”的女子。而她每次回家,也因为要躲避女子们的围追堵截,每天都要换着路线。
甚至,她最开始还提前告诉轿夫她当日的路线,,后来干脆连轿夫也不敢说了。因为,她发现只要她提前说了自己的上朝和回家路线,不管跟谁说的,结果总会被成群有备而来的女子堵住!这让她这个军事机密大过天的兵马大元帅来说,细思极恐。
而染月明显跟别的女子不一样。从第一次见面起,她看自己的眼神里就没有花痴,有的,只是旗鼓相当的自信,与平等交流的淡然。
萧然很喜欢这份淡然。这是她在任何人眼里都没有看到过的。而就是这种简单的感觉,让她很舒服。
其实,没有人知道,她并不喜欢被无数女子追捧崇拜。她渴求的,是平等的交流,哪怕只是一句简单的搭讪,只要眼里不冒粉红桃子泡泡就行 = =
所以,尽管顾吟歌提醒她防着点染月,她也依然什么都不做。
或许这是她的固执吧。她相信自己的直觉:那个叫染月的女子,不会伤害自己。
因为“欺霜无伴,傲雪难陪”,她与她,本来就是一路人。能有一个平等交流的人,已是不易。
是的,染月也是个万人迷。只不过她迷的是男子。
君不见,她第一次上朝堂时,满朝文武官员尽皆捂鼻子。而第一次进军营,军士们的鼻血却已经直接喷了出来。
就连顾吟歌,都按了按鼻翼。
直到被冷幽篁狠狠瞪一眼,才尴尬收手。
不过,顾吟歌却不是萧然,所以,她很不介意小人之心地问:“染月姑娘,不知你参军,为的是什么呢?”
染月想了想,笑着回了两个字:“好玩。”
简单的两个字,却道尽了人间的风光。其实,人活一世,各种尝试,不过就是为了“好玩”。
顾吟歌先是一怔,继而笑得开朗:“哈哈,知己!”
染月也笑。
当然,顾吟歌不会知道,眼前的女子,正是自己一直在寻找的罪魁祸首。
直到赵凌将从染月那要回的墨门少主令送给顾吟歌检验的时候,她还不知道染月的真实身份呢。只是问赵凌:“萧然平时上朝和回家的路线是不是你卖出去的?”
赵凌嘿嘿笑:“手头有点紧,想赚点银子嘛。你也知道萧然的行踪也多抢手。”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
主要是萧然真的太受欢迎了,她的上朝路线和回家路线,已经被炒到天价了啊!虽然,赵凌也知道利用墨门的追踪力量,假公济私,是不对的。
“真贪财。”顾吟歌评价了一句,然后道,“回头把染月的行踪也卖了吧。得的银子对半分。”
“呃……”赵凌满头黑线,心道你比我更贪吧!
“你一个丞相,还缺银子么?”她有些不爽。
“谁说丞相就不缺银子了?没看张子衡家也没什么银子么?”顾吟歌摸下巴,目色一幻,“再说,银子多了也不咬人,却可以让人咬,哦呵呵呵呵……”
赵凌头上黑线更多。
他对这个黄姐姐太了解了:所谓的让人“咬”,不过是把“咬”字拆开的游戏罢了……抖。
是的,某相的银子大都是拿去喝花酒的,所以平时的饷银总觉得不够。
同样,张子衡的儿子,也爱喝花酒。他被接进相府后,几年间就将张子衡攒了一辈子的钱花得差不多。
如今惹上人命官司后,又赔了一大笔。加上张子衡准备严加管教,对他的花销就更苛刻了。所以,这小子就更不爽了,天天在家踢桌子摔板凳。
张子衡天天唉声叹气,有次去宫里探望张瞳时就跟她说了。
张瞳蹙眉,挥毫在宣纸上写:“哥哥,要不,让煌儿来皇宫住一段时间,我□□一段,如果效果还好,或许就顺便给他在宫里谋个职位。”
张子衡一听挺好,当即就答应了。
要知张瞳是货真价实的才女,又是个灵慧通透的姑娘。以前在府里做姑娘时是一门心思都在读书上,因为不能说话,只捧着书一卷接一卷看。如今想来,是进了宫懂了人事,开始知道操心□□别人了。若真得她□□,煌儿只怕心性会好许多。
张凤煌当然是不愿意的,一听说这个消息,当即就踹飞了一张桌子:“开什么玩笑,让我去宫里受她教诲?她才多大啊?比我还小好么!更何况还是个哑巴!”
……
他这里不愿意,冷幽篁在那还不乐意呢,一听说张瞳要把那混世魔王带进宫里,当即也掀飞了一张桌子。
开玩笑,这个女人,居然干什么事都不跟自己商量!
看来,有必要让她知道,这皇宫到底是谁的家了!
而另一边,张凤煌已经偷偷离家,以出走来表示抗议。
不过,见了一个人后,他又耷拉着脑袋回来了,并且更父亲表示:很喜欢去皇宫,就是要去皇宫。
第16章 皇上生气了
张凤煌进入皇宫后,张瞳便开始认真教导他。
虽然张瞳的年龄实际比张凤煌还要略小,但因为从小就董事,又博览群书、有自己的一套人生哲学,所以教起他来居然头头是道。
甚至,可以说是不亦乐乎。
每日两人同进同出,几乎是寸步不离。
这一下冷幽篁更气了: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自己在摆脸色生气,她居然没看出来么?自己都没去静元宫了啊!
实际上张瞳确实是看不出来的。
因为平时不生气的时候,冷幽篁也没怎么去过静元宫 = =
既然生闷气的方法失效,冷幽篁只好生明气。
摆驾静元宫,屏退张凤煌和其他人,冷幽篁单独面对张瞳。
张瞳如今做了张凤煌的教导师父后,教学相长,整个人也更淡定了不少。所以虽然对冷幽篁的到来欢愉,却也没有表现得过于激动。
这一下,冷幽篁更不爽了,轻咳一声:“咳,爱妃,你最近日子过得很充实啊。”
“为自己的侄子尽点心,是应该的。”张瞳丝毫没发现她的话里有什么不妥,认真回答。
“唔,当然,当然。侄子嘛,总是要照顾的。”冷幽篁再度清了清嗓子,“朕的意思是,君臣有别。这皇宫嘛,自然是该有个皇宫的样子。总是有外人进进出出,也是不好。”
张瞳抬头望她:“皇上觉得,臣妾的侄子是外人?”
眼神里,一丝不易觉察的受伤。
冷幽篁语塞。她其实不想伤害张瞳的。看到那一丝受伤,她心里又有些愧疚了:“朕不是那个意思。朕的意思是……啊,朕的意思是,这后宫嘛,终究是朕的女人待的地方,凤煌他一个男子,总是在静元宫进进出出,终究是不好。”
临时找个半真半假的借口塞上。
而这个借口偏偏是最凑效。
张瞳听到“朕的女人”这四个字,心神一荡,整个人柔软了下来:“那依皇上之见,应当如何呢?”
“唔……”冷幽篁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瞎掰,“依朕之见嘛,不如给他在宫中安排个职位吧。这样既可以磨练他,又不坏了皇室后宫规矩。咳咳,爱妃,觉得如何呢?”
张瞳闻言眼睛一亮。她自然是欢喜的,当初让兄长把凤煌送来的时候,也说过如此打算。
“谢皇上恩典。”
这就恩典了?
冷幽篁吃了个闷亏,也不好反驳,便清清嗓子告辞:“唔,事情既然已经定下了,那朕就先回了。嗯,爱妃……好好歇息。啊,夜已深了,爱妃多穿件衣服。”
说罢,保持着夫君应有的微笑,闪人。
她现在很有些气闷,要去找人出气。
分明是想把张凤煌踢走的,结果反而封了他个官儿。有毛好封官的?那家伙就是个混子好么!他也就是张子衡的儿子,不然早给自己砍头一百遍啊一百遍了!
于是,皇上不爽,臣子遭罪。
作为最高臣子的代理右相顾吟歌,显然是首当其冲。
于是,当晚顾吟歌在皇宫被皇帝拉着促膝长谈到半夜,第二天就苦哈哈去办差了。
其实她办差很容易,有时候也会作点小弊。比如,现在冷幽篁要让她去查张凤煌,而政府冗员办事效率又太低,她就只能直接出动墨门,才能在冷幽篁要求的最短时间内交出答案。
反正,这天下消息,就没有墨门不知道的。
不过,墨门给出的资料,却让顾吟歌大吃一惊。
原本,冷幽篁找她查张凤煌,一来是因为皇宫当差人员本来就有清查祖宗三代的规矩,二来纯属皇帝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