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醒过来,意识还没恢复完全就看到那么一张脸自然吓了一跳,内心狂跳,气息都有些不稳了。
薛琪被她这么大的反应也搞得吓了一跳,她连连摆手,“别怕,别怕!是我是我,我薛琪。”
越凡这才看清那张脸,她稍稍松了一口气。为了避免再失态,越凡沉默地站在那儿,调节自己的呼吸,她的心现在都在颤抖。
薛琪见她不说话,以为她吓呆了,连忙拿手机照越凡的脸,她着急地说:“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我帮你叫叫魂儿?”
叫叫魂儿?越凡差点没忍住笑了出来,不过一想到面前站的人是谁她就忍住了。
越凡轻咳一声,冷声道:“可不可以别用手机照着我。”她刚睡醒,还没适应光亮。
薛琪连忙按了锁屏,把手机收了起来。
教室又恢复了黑暗,两人除了能看清彼此的轮廓根本看不清其他。
越凡如果可以看见薛琪此时的目光怕是心头会一颤,那目光炙热带着深沉的爱意简直要把人淹没了。
薛琪看不清越凡的脸,但她知道站在自己眼前的自己喜欢了几年的人,即便黑暗她也想好好地看她。
两人沉默得站了一会儿,越凡觉得尴尬,她皱着眉问:“你干什么?”
薛琪觉得其实看不见越凡也不错,至少看不见她冷漠的脸,这样她也有勇气说话的。
“我……”
“你这个人真的很莫名其妙,一会儿对我冷眼相待,一会儿在我面前好像一个受害者。我真的不知道你想干嘛?这样逗我好玩吗?”薛琪话还没说完就被越凡粗暴地打断了。
她心里很烦躁,薛琪对她的态度真是捉摸不透,按照薛琪的脾气,难道不是应该不屑地说“你管我我乐意”之类的话吗?怎么刚刚什么都没说直接收手机,连带着动作都有些慌乱?
薛琪闻言生生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她咬了咬下唇,暗暗警告自己要冷漠!
“我只是从外面路过,看见班里还有人,进来看两眼。没想到你居然还在睡觉?呵……你这人缘可真好,全班同学都走了连灯都关了,也没人叫你!”薛琪口气带着嘲讽,最后还不屑地哼笑了两声,生怕自己演不出那种感觉。
越凡冷漠地看着黑暗里的那个人,她抿了下嘴唇,薛琪说的没错,她的同学对她好像有点不友好。不过那又怎么样?别人对她没有友好的义务。
“我要回去了。”越凡直接把书包从桌洞里拽了出来拉上拉链以后绕开薛琪就要走。
薛琪看她连书都不装,有些诧异,以为她是看不见不能收拾,转头冲越凡的背影喊:“学霸就是学霸,回去连书都不带。”
越凡听她嘲讽的语气脚步一顿,她笑着答:“对啊,是不用带书,你回去带书吗薛学渣?”说完就直接走了。
这是她第一次说人是学渣,她从来不会以成绩看人,更谈不上鄙视那些学习不好的人。只是薛琪实在特殊,她活这么大,就遇见过这么一个总针对她的人,简直让人不堪其扰。
薛琪愣在那里,她呆呆地说:“我带了。”因为她今天的课本根本没拿出来过,白天想了越凡一整天,夜自习想累了就睡着了。
平时要是听到别人叫她学渣薛琪分分钟暴走,虽然那是事实,但是她也不愿意听到别人直接说出来。如果你胖的话你愿意别人指着你说肥猪吗?
不知道为什么,薛琪觉得自己这次一点也不难受,反而有些小高兴。就好像男朋友会叫自己女友小笨蛋一样,越凡叫她薛学渣诶!
薛琪捂着嘴偷笑了两下,坐到越凡位子上东摸西摸的。摸了一会儿兴奋够了然后把手机拿出来在空间发了一条说说——
哈哈薛学渣!我喜欢这个称呼……
说说刚发出去两分钟,她的朋友纷纷表示今天的薛琪疯了,都在扣扣上问她是不是受刺激了。
薛琪一个都没回把手机塞回书包里,起身回家了。
她今天真的很开心,虽然越凡依然不喜欢她,但是今天她和越凡说了好多话呢!比以前的加起来的都多。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越凡走在校园里觉得自己趴的身子疼,她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回家得好好睡一觉。好在今天把该补的作业都补了,明天会轻松点。
越凡就这么在十班驻扎了,班里的同学刚开始对她排斥,但后来的接受。
因为她这人没有脾气,对每个人都是笑笑的,问她问题都会耐心解疑,如果没听明白她还会再给人讲解一遍。
一些女生本来以为越凡这个人学习好会傲,没想到相反越凡人很不错,也便对越凡从一开始的讨厌变成喜欢了。
只是班里前十的女生对越凡还是很讨厌,虽然表面上和越凡说说笑笑,其实心里恨不得看越凡出丑。特别当老师提问越凡的时候,她们心里都在祈祷越凡回答不上来。
越凡比较庆幸自己还能跟上课程,她已经习惯了夜自习。她做题比较快,所以最后一节夜自习就可以把老师布置的作业完成,回家只管休息就是了。
不过因为她接了饰品店的生意,所以每天回家就算不学习也得熬夜绣东西。有时候顾客着急的会加钱,为了赶单子熬夜到两点也不是没有的事儿。
这导致越凡白天精神比较萎靡,但她知道在课堂上睡觉是对老师的不尊重所以强忍着,下课的时候会偷个空睡一会儿。
有同学看了关心地说:“越凡你又熬夜了啊!你也别熬太晚了,眼底都有眼袋咯。”
越凡也只是笑不解释,解释没用,不爽她的人反而得了借口骂她虚伪,倒不如让别人认为她是学习学的。
“i'…”早自习越凡断断续续背着英语老师布置的作文,背到最后她眼睛都睁不开了,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差点磕到桌子上。
班里嗡嗡的背书声简直就像催眠曲,越凡努力地瞪大眼睛像克制一下,可还是不奏效。
越凡甩了甩头,觉得这么着不是办法站起身准备去厕所洗把脸,清醒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