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别这样+番外 作者:沧海惊鸿(上)【完结】(13)

2019-03-28  作者|标签:沧海惊鸿 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第18章 情敌再出没

呆坐了许久,岑萌饿了。唉,她长叹了口气,又被抛弃又饿肚子,真是凄凄惨惨戚戚。

坐在星巴克里随便吃了块蛋糕,岑萌捧着杯咖啡小口小口抿着。上午的星巴克很冷清,间或有人急匆匆地进出,买了咖啡带走,又融入茫茫人海中,各自忙自己的事情。

岑萌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她喜欢轩敞,喜欢透过玻璃窗看外面形形、色、色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吧?岑萌无意识地搅着咖啡,想着人与人之间的奇妙关系。若干天前她还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店看她师姐被情敌接走,现在她们有了那样亲、密的接触,她的脸有些热热的。虽然现在不知道她师姐在哪里,她也不敢给师姐打电话说想她,怕影响她工作惹她不高兴,不过她们不是刚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吗?革命尚未成功,加油!fighting!岑萌握了握拳头,给自己打气。

咦?这人?说曹操曹操到吗?这身材,这拧扯的劲儿,咋这么眼熟?这不是情敌大姐吗?绝、壁不会错,岑萌就算没看清过她正脸,也早把她外形印到脑袋里了,就差拿图钉按墙上甩飞镖练准头了。

这大姐蹽这儿来干吗?来给姐添堵的吗?还奔展馆去了?这是想踢姐爹的场子?奶奶腿儿的,又抱又亲师姐的账还没跟你算,还敢来这儿嘚瑟。当姑奶奶y吗?

岑萌瞬间化身女战士,怒气满格,再不是那个拽着师姐衣角可怜兮兮嗔着“你别走”的没出息样儿。

展馆里人流如织,要盯紧一个人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岑萌仗着眼神好,总算是没跟丢情敌大姐。好,很好,果然是来踢她爹场子的。情敌大姐直奔华文的展台去了。岑萌撸胳膊挽袖子,露出细瘦的小胳膊,上面还有昨晚抹药的痕迹,不小心碰到,咝……还有点儿疼。不管了,姐今儿个国仇家恨一起报。

“岑助理!”有人拍她肩膀。

“嗯?”岑萌胀满气儿的气球被针扎,一扭头,于戈那张贱、脸出现在她眼前,再一扭头,情敌大姐已经不见了踪影。

“今儿得闲儿,赏脸吃个午饭呗?”于戈咧着嘴,露出个自以为帅帅的笑容。他已经让他哥们帮忙打听了,他哥们说据不完全统计,这姓岑的小丫头的老爹在集团至少是个高管,而且不想想华实的*oss姓啥。于戈一想艾玛这是老天扔了个大披萨生生往他脑袋上咋啊,还是芝士牛肉虾球烤肠水果特么要啥料有啥料,就算岑萌是一傻子,娶到手也是少奋斗二十年的划算买卖,让他卖身卖笑卖啥都行,估计他妈也会夸他好儿子有眼光。

赏脸赏你妹啊!岑萌不想理他,扭头想走。

于戈自我感觉良好,还以为她在娇、嗔,笑嘻嘻的,“妹妹,你想吃啥?哥请你。”

靠!谁是你妹?骂人呢?岑萌正气不顺,“阿尔马斯鱼子酱路易十八匹萨马尔多纳多顶级火腿海中宝咖喱海鲜加武夷顶级大红袍。”不歇气地说出一串,哼,有钱你都没处买。

于戈眨巴眨巴眼,明显跟不上她的节奏,张了张嘴,半天蹦出一句,“大红袍我知道。”

“我也知道。”岑萌嘴角一勾,回他个“你是*丝”的表情,走了。

于戈被晾在原地,反应过来才想起咋没问问白富美这些玩意哪有卖的。

跟丢了情敌大姐,打电话陶嘉然又不接,岑萌觉得整个世界都灰暗了。她百无聊赖地在大街上闲逛,还接了她妈一个电话。

她妈说你那边下霜了你被打了这么蔫。

岑萌有气无力地说妈你别烦我我心情不好。

她妈骂她小兔崽子,出个差很了不起吗,连半个电话都没主动给老娘打过,老娘还心情不好呢!你和人私奔了?

岑萌被戳中心事,暗想我倒是想私奔,人女干、情对象都不接我电话。

挂了她娘电话,岑萌还是无聊,深深觉得不如百忙之中叙叙同学旧情,翻出电话打过去,“小耗子啊,你请我吃饭吧。”

郝阳倒是答应得满痛快,两个人约在母校旁边的小饭店。

菜过五味。郝阳说,“萌萌,你心情不好啊?”

“有点儿。”岑萌无精打采地吃一口菜。

“哦。”郝阳欲言又止。

“有话说,有屁放!”岑萌受不了他吞、吞、吐、吐没出息的死样子。

郝阳支吾了半天,“那个……你们那个陶总她多大?”

“干吗?”岑萌斜楞他。

“没……没啥,就是问问。”郝阳玻璃心,受不了她的眼神。

岑萌探究地瞧了他半天,“你没戏!”她补刀补得理直气壮。所有接近她师姐的花花草草必须残酷扼杀在摇篮里,亲兄弟亲姐妹都不行。

郝阳惊讶于她答得直接,还不甘心,也忘了矜持,“她喜欢比她大的?”

岑萌笑眯眯地摇头。扯淡,她师姐要是喜欢大的,她还有戏吗?想喜欢都不行,必须按死。

“那她有男朋友了?”郝阳又问。要是可惜有人比他先到,那就真没整了,只能怪自己生不逢时。

岑萌又笑眯眯地摇头,“她有女朋友。”

郝阳眼睛瞪得老大,快把眼镜撑掉了。“她是拉?”更灰心了,只能重新投胎才有机会吗?

岑萌可不喜欢他一脸“好女人都有女朋友了”的表情,鄙视他,“擦,你瞧不起同性恋。”

“我好不容易喜欢个女人。”郝阳蔫蔫的。

我也是,岑萌点点头。

郝阳心情不好地点了酒,岑萌就陪着他看他滋一口滋一口地借酒浇愁。啧啧,真可怜。她心想。可姐为毛这么嗨皮?小子,下回放亮了招子,别再喜欢上姐的女人了。她嘴角带笑地拍拍失意男的肩膀,继续努力吧小伙子。

郝阳醉眼朦胧地看着她在傻笑,含含糊糊地说,“萌萌,你怎么还这么傻呵呵的?”

你才傻!你全家都傻!岑萌瞪他。

“唉,”失意男又滋了一口酒,“萌萌你当初怎么不继续读研呢?孙教授都挺替你可惜的。你当初成绩那么好,孙教授说你比我的资质好多了。你看我这么笨都考上研究生了……”

岑萌单手拄着脑袋,听着失意男絮絮叨叨。为什么不读研呢?她其实蛮喜欢简简单单的校园生活的,要是她爹把公司交给她,估计会被她败家吧?岑萌笑笑。当初刚知道陶嘉然的下落,尤其还知道她就在华实的子公司,岑萌恨不得立刻马上大学毕业。在师姐奋斗过的母校追寻师姐的足迹,哪有在师姐身边和她一起奋斗来得真实幸福?

岑萌没喝酒,却有些沉醉了。陶嘉然,你在哪?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你知道我在想你吗?

  ☆、第19章 老板永远不会错

陶嘉然这一天过得一点儿都不好。

她本来是要和b出版社的人谈印数的,结果她一个电话过去,人家却说你谁啊?我们不认识。让你们李总来谈。言下之意,她级别不够,人不屑和她谈。

陶嘉然当上副总不是一天两天了,只不过她多是和本市本省的出版社、印刷厂打交道,外省的基本都是李禾负责。这次见面是肖总临出发前给她的任务,她满以为她直接照着老肖的吩咐做事就行了,哪想到中间还有这些弯弯绕?

陶嘉然耐着性子跟对方解释,说她也是华文的副总,而且是有肖总授权来谈事儿的。

对方压根儿不买账,还理直气壮的说是因为和李总的关系才和华文合作,什么陶副总没听说过。

陶嘉然强压怒火,心想这哪来的二愣子,说让你们印制的负责人和我说话。

对方很不忿,“我就是负责人!”居然咔擦挂掉了电话。

陶嘉然被晾在原地,半天才缓过神。她定了定心神,想着措辞,怎么跟肖总汇报这事儿。没等她汇报,老肖电话先打过来了,“怎么回事啊,小陶?我平时怎么教你们的?啊?在自己公司也就罢了,还跟人出版社的吆五喝六上了?你这是出差呢,还是给我丢人去了!”

什么情况?陶嘉然愣住了,她大脑飞转想着这中间的来龙去脉,嘴上小心地措辞,“……您误会了吧,肖总?我正想跟你汇报这事儿……”

“不必了!这事儿还让李禾去办。我天天事儿多想不到,你也想不到吗?一人分管一摊,李禾负责的事儿你去掺一脚算怎么回事?”

不是你让我去谈的吗?您自己忘事儿安排岔了,还把责任推到我身上。陶嘉然满心委屈,但也不好争辩,只能压、下心中的不快,“好的,我知道了,肖总。”

老肖对她的知错认错的态度还算满意,“唔”了一声挂掉了电话。

职场规则之一就是:你的老板永远不会错,如果你觉得他错了,那一定是你的错。规则之二就是:永远不要试图纠正你的老板,否则你的政治生命也离结束不远了。

这些道理陶嘉然何尝不懂?只是她这些年职场之路走得太顺了。她年纪轻轻就平步青云,成了一家公司的副总,这又会引来多少人的羡慕嫉妒恨?她的同学和同龄人,此刻还都在基层奋斗呢。混得好些的能混到中层,但绝少有她这种进入公司高层的,甚至有人对她的背景想入非非,她和老肖同时出现的时候,还会有人露出“原来如此”的暧、昧表情。尤其是她眼看三十了,既没男朋友更甭提结婚生子了,更有人对她的背景想入非非。这些偏见,陶嘉然开始时还为自己不平,渐渐的也就习惯了。她终究堵不住悠悠众口,嘴张在人家脸上,想说就由他们去说,说累了也就不说了。

老肖是她职场上的恩人,所以陶嘉然对他很敬重,老肖也基本上没有重责过她,对着个漂亮的年轻女士破口大骂总不是一件美好的事儿吧?陶嘉然也几乎忘了老肖不禁提拔了自己,更是自己的老板,既是老板,就有权力有条件无条件地责骂下属,这是每个职场中人都会经历的。陶嘉然叹了口气,她想自己还是太多年轻了,在职场上受的挫折还是太少,应该经历更多把自己锻炼得更强大,对吧?

只是老肖又是怎么那么快就知道她在这边和出版社的人谈了?陶嘉然微眯了眯眼,难道是他?

合同没得谈,陶嘉然不想回展馆,更不想回宾馆,她怕见到岑萌。她不是没听到岑萌的电话,而且还打了不止一个,但她不想接,她不是早上告诉岑萌去谈合同吗?所以她假装自己在忙。坐在咖啡店的一角,陶嘉然看着桌上自己的手机嗡嗡的响了一遍又一遍,她自我催眠,“我在谈合同……在谈合同……”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岑萌,晚上她还要回宾馆吗?如果不回去,她又该去哪?今天本来是个特别的日子,陶嘉然却只觉得特别的烦。她窝在软软的沙发里,事业的不顺,感情的无望让她整个人都觉得浑身无力。她揉了揉眼角,还是觉得头疼,又狠狠搓了搓脸,她觉得再这么窝下去自己就要被灰暗的心情吞噬了,还是出去走走吧,不是打算去母校看看吗?

陶嘉然是个行动力极强的人,她决定去哪儿,就会马上实现。白天的c城,尤其是在靠近市郊的地方,交通并不紧张,陶嘉然很快就出现在c大的门口。校门还是老样子,只是重新刷了漆,显得亮堂些。门口的保安室也是老样子,只是人已经换了一茬接一茬,出入校门的人也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些人。

陶嘉然信步溜达到校园西侧的体育场。四百米的塑胶跑道,砖红色上画着清晰的白色分界线,比当年漂亮多了;中间的小足球场铺着嫩绿色的人工草皮,十几个男生在上面踢球踢得正嗨;围成椭圆形的观众席也不再是简单的水泥台阶,换上了带把手的塑料座椅。陶嘉然看着这些变化,想着自己的心事,一步步登上观众席的最高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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