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贱你知道吗?陶嘉然剜了酒保小哥一眼,大力把岑萌搂到怀里,“再闹真不管你了啊!”
唬谁呢?岑萌是喝大了,可没把智商喝没,“你就骗我!就会骗我!骗我感情!你个负心汉!不对,负心女汉子!”
哦!原来是这样。不明真相的群众都瞪大眼睛支楞着耳朵继续围观中。
陶嘉然满脸黑线,特么我啥时候成负心的了?还女汉子,妹子你可真与、时、俱、进。她恨不得把岑萌的嘴捂上,生怕她再口无遮拦溜达出什么出格的话来。
可岑萌不等她捂嘴,就付诸行动,“我代表月亮惩罚你!”一口咬在陶嘉然的嘴唇上。
“我去!真特么辣!”酒保小哥眼珠子都快飞出来了。
咝……围观群众倒吸一口凉气,红了红了,出血了,啧啧,好疼的样子。更有怜香惜玉的哥们儿自告奋勇,“姐们儿,要纸巾不?哥这儿还有湿巾!”
陶嘉然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她没想到这儿还有自己放血的剧情。
好软!岑萌摸摸自己的嘴唇,确定刚才不是幻觉。她晃了晃脑袋,艾玛,师姐抹的什么唇膏,鲜红鲜红的,还没抹匀,真不修边幅,真给她岑萌丢人。不过刚才是那唇膏的味、道吗?岑萌又把脑袋凑过去,大着舌头,“她能给你过生日,我……也能……送你……生日礼物……”就这么把陶嘉然的嘴、唇、含|在嘴里。
陶嘉然眼看着一张脸越凑越近,近到模糊看不清楚,然后唇上一软,两|瓣|柔|软带着隐隐的酒香|生|涩地吮|吸她的唇。陶嘉然双眼瞪得溜圆,大脑空白,浑身发麻,不由自主地颤抖。
劲爆的场面让围观群众肾上腺素上窜、多巴胺爆表,嘘声四起,更有应景的吼了声:“在一起!”
岑萌不等陶嘉然推开她,自己先打住了,她弱弱地“呸”了一声,又吐了吐舌头,“好腥!”
陶嘉然看她萌萌的小样子,心都快柔成一滩水了,她强忍着把岑萌拥进怀里恣、意厮、磨的冲动,搂着她瘦弱的肩膀,柔声说,“回去吧!”
岑萌对陶嘉然的态度略满意,她闹得够了酒意又上来,没力气地靠着陶嘉然,嘴上还不饶人“再欺负我,还咬你!咬你个生活不能自理!”
陶嘉然唯有苦笑,妹子,咱俩谁欺负谁,拎拎清好吧?环着瘫|软的岑萌往外走。
“洞、房愉快啊!”不知道谁不怕死地吼了句。陶嘉然一个眼刀飞过去,立毙于刀下。
岑萌还不老实,她扭过半个身子,冲酒保小哥一挥小手,“下回还请你喝酒啊!”
酒保小哥贱、贱的回她个飞、吻,心想哥这小半年就靠这笑话活着了。
陶嘉然无语问苍天,特么其实你只喝了两杯姐花大头钱还请了酒保小哥一杯酒对吗?熊孩子能不能让我省点儿心了?
“陶嘉然,我告诉你个秘密,”出租车上岑萌也不消停,她一手搂着陶嘉然的肩膀,一手食指冲着陶嘉然勾着,“你猜是什么?”
“你是女的?”陶嘉然最恨的一种酒鬼就是唠叨型,喝大了消消停停乖乖睡觉怎么摆弄怎么是不好吗?絮絮叨叨磨磨唧唧不理她就没完没了地说啊说啊说,陶嘉然好想一巴掌把大小姐拍晕,她耐着性子,忍受着出租司机时不时瞥过来的好奇眼神。
“不对……其实是……我想吐!”
我¥%&!@#¥岑子实我上辈子一定做了孽,你们家才生这么一货来克我吧?
不等陶嘉然喊停车,出租司机咔的一声就把车停住了。笑话,谁家车谁心疼,这要是吐车上还让人怎么拉活?
陶嘉然赶紧推开岑萌那侧车门,拍着她后背,让她吐得舒服点儿。
等舒服点了,岑萌靠在车座上顺气儿。陶嘉然关上车门,又细心地把披在岑萌身上的自己的风衣替她拢了拢。“开车吧,师傅!”她说。
司机抬头看看后视镜,紧张兮兮地怕把车弄脏。陶嘉然翻个白眼,好吧,人家讨生活也不容易,理解万岁吧。她怕岑萌硌得慌,就把她搂过来,让她靠在自己肩上。
“其实你在乎我吧?”岑萌不怕死地猴在她身上,贴着她的耳朵,“可是你抱那个老女人我还是会觉得难受。”
陶嘉然躲开她的嘴,想象齐洛那妖娆的样子,哪里像“老女人”?好吧你喝大了,你说啥是啥。谁会和一个醉鬼计较?
“我认出她了,她是迟皓的前妻……当初好傲的样子……据说迟皓和她离婚快被她搞破产了……这么物质又世俗的女人你也要啊?你真没品!”岑萌越说越来劲,恨不得把丁凝讲过的八卦都絮叨出来,整个儿就一丁凝附体。
陶嘉然望天:她认出你,你认出她,贵圈真小,你俩可不可以不要互相吐槽吐得这么嗨?
“陶嘉然你看着我!”岑萌不喜欢她师姐无视她,一点儿都不喜欢,还默不作声不理她,没有回应的爱情已经够讨厌了,现在连理都不愿理她了吗?天知道,陶嘉然是真不想和一个醉鬼计较。狗狗呢,是人类的朋友,平时要多可爱有多可爱,可是狗狗要是咬你一口呢?难道你也要回身咬狗狗一口?
陶嘉然无奈地扭过头。岑萌眼睛亮亮的,放射着异样的光芒。陶嘉然怀疑她刚刚喝的不是酒,是兴奋剂。
岑萌不管不顾地倾过身、子,奔着陶嘉然的嘴就来了。
陶嘉然吓得一哆嗦,这又是闹哪样啊?就算姐没洁癖,可大小姐您刚吐完,高低也漱漱口啊!而且,您这一晚上又啃又咬又要亲的,这样真的好吗?
陶嘉然脑袋一歪,躲过她的咸猪嘴。岑萌不高兴了,无意中看到出租司机正偷着从后视镜里瞧,她眼睛瞪得溜圆,“瞅啥?没见过亲、嘴、儿的啊?”陶嘉然好想去死,她可以说她不认识这货吗?
出租司机心虚地垂下眼睛,内心吐槽:哥是真没见过两女的亲、嘴、儿的。
☆、第22章 好想死
“告诉你个秘密……”岑萌大着舌头,还做神秘状把手指放在嘴边。
又要吐啊?!陶嘉然疯了。“师傅,停车!”
“咦?到家了吗?”岑萌晃着满脑袋浆糊,好在她还剩下点儿身为女人的矜持,她趴在陶嘉然耳边:“我好像……来大姨妈了……”
“……”人生还能更狗血吗?人血也来跟着凑热闹。
“待着别动!”陶嘉然低声嘱咐醉猫萌,打开自己一侧的车门,还好还好,路边有个便利店,不然让她到哪去弄大邦迪?
出租司机错愕地看着她,喝了吐也传染吗?这个霍霍完我的车,那个也要凑热闹吗?
“师傅,等五分钟,我马上回来!”说着,陶嘉然迈腿要下车。
“你别走!”岑萌死命拽住她胳膊,几乎使出了吃奶的劲儿。
这是要把我胳膊拽吊环儿的节奏吗?陶嘉然温柔地摸摸她脑袋,“听话,我很快回来,”见她还不撒手,就板起脸,“不听话,就不要你了!”
这话比圣旨都管用,岑萌立马松手了,还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你要是敢不要我,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你还要感谢我八辈儿祖宗吗?陶嘉然脑补,幸亏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八辈儿祖宗在哪儿。
陶嘉然迈开长腿跑了几步,突然又想起什么,回头看了看出租车的车牌号,然后掏出手机,把号码存到手机里。社会太复杂,哪怕只是离开几分钟,她也不放心那个醉醺醺的人。小心总是无大错吧?
便利店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货很全,陶嘉然怕岑梦娇贵,挑了最贵的大邦迪,想了想,又拿了一袋红糖。
顾不得售货员找零,陶嘉然就急匆匆地揣好东西跑出来,看到那辆出租还停在原地,她才稍稍松了口气。打开车门,岑萌睡得像只小猪,一点儿都不担心大姨妈的样子。出租车司机趴在方向盘上,无聊地快要长蘑菇。
“走吧,师傅。”陶嘉然怕颠簸到她,轻轻地把岑萌的脑袋扳到自己大腿上。大小姐特拿自己不当外人,蹭着蹭着,小脸就贴到陶嘉然小、腹上,还舒、服地小小地喟叹一声。
陶嘉然浑身神经都要绷紧了,大小姐你呼吸要不要这么重啊?怎么感觉分分钟都呼到她的小、腹上?岑萌你个磨、人、精!陶嘉然无奈地低头看她睡得惬意,小心地搂住她,生怕车子颠簸伤到她。
好不容易把岑萌扶到房间门口,陶嘉然一手搂着她,一手掏房卡。岑萌八爪鱼似的巴着她,小声地弱弱地在她耳边说,“肚子好疼……”
“马上到了啊。”陶嘉然简直被她磨、成了好脾气,此情此景,谁还敢说陶嘉然是冷面女魔头?
划卡,开门,关门,一气呵成,陶嘉然索性双手发力,把岑萌拦腰抱起。太瘦了。这是陶嘉然抱起岑萌的第一印象。想她陶嘉然平时也算半个“练家子”,一把子小力气还是有的。可这孩子也太瘦了,没有100斤吧?亏了长这么高个子。她陶嘉然个子也不矮,不过她结实啊,就是瘦,那也是精瘦。
怀中软、软、的身子让陶嘉然的心也柔软起来,她把岑萌轻轻放在她的床上。突然脖子上一紧,两只纤细的胳膊环上、她,“公主抱哦!”岑萌笑得贼贼的。
陶嘉然无语地看着她潮、红的小脸,怎么觉得脸红得不太正常?陶嘉然皱皱眉,好不容易抽、出一只手,覆在岑萌额头上,那孩子还傻傻地对她笑。陶嘉然眉头皱得更深了,这分明是发烧了?也是,就这么折腾,又是喝酒又是大姨妈的,这小身板儿哪经得住?
“你发烧了。先换卫、生、巾,然后捂捂汗。”陶嘉然记得小时候自己发烧,奶奶就把两床大被盖在自己身上,捂上一宿,出透了汗,第二天就又活蹦乱跳了。
岑萌小脸瞬间更红了,她脑子糊涂,才想起来大姨妈这事儿。“啊!没有大邦迪!”
果然!陶嘉然不由得替她汗,幸亏她先见之明提前买了,不然,这会儿还真就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了。“给。”她掏出口袋里的备货。
岑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了,她顾不得贪、恋她师姐的怀抱,一把抓过大邦迪,晃晃悠悠往卫生间走。
“你自己成吗?”陶嘉然见她脚步虚浮,不放心地跟过来。
“你出去!”岑萌小手无力地把她推出卫生间,掩上门。她够丢人的了,再让师姐看到她换……她只好去死一死了。
陶嘉然还是不放心,守在外面,小心地听里面的动静。果不其然,就听“咣当”“哎哟”。陶嘉然赶紧推开门,一个箭步冲进去。只见岑萌四脚着地,脑袋磕在浴缸上。
陶嘉然无语望天,手脚不好使还逞强。赶紧扶起她,又仔细查看伤到她没有。别处倒还好,就是额头磕青了。岑萌委委屈屈的眼里含着一包泪,她觉得手脚都不像自己的了,怎么就用不上力气呢?“没劲儿……”她快哭了。
陶嘉然叹口气,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还是我来吧。”说着,她撕开大邦迪的包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