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岑萌推开她,“鼻子好酸。都赖你!”
陶嘉然也知道手底下失了分寸,柔、声道:“不酸啊,我给你揉、揉。”真就伸出手掌,轻轻地在她鼻头上揉了起来。
岑萌这会儿也不觉得鼻子酸了,鼻腔里充、斥的都是陶嘉然手掌散发出的淡淡香气,她用力地嗅了嗅。陶嘉然觉得手心被她鼻头蹭的好痒,笑着说:“别闹。”
岑萌更来劲了,她调皮地探出粉、嫩的小舌,轻轻的、若有似无地舔、着陶嘉然的手掌心。
陶嘉然一哆、嗦,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她连忙缩回了手,把岑萌拽到怀里,怕她冷,又裹上一层被。
“不睡觉跑来干吗?”拥着她,陶嘉然问。
“想你,睡不着……”岑萌小声说,委委屈屈的。
哟,这么委屈啊?陶嘉然笑笑。
“本来以为可以跟你一起上下班,上班的时候还能去找你玩。可爸爸却让我去跑市场,我不要跑市场……”岑萌小小声地嘀咕着。
您以为上班是过家家啊?姐肯定有好多要学的,哪有空陪你玩啊?何况,当岑总的助理肯定是挺忙的,没准得脚打后脑勺。可眼看小丫头可怜兮兮的跟什么似的,她也不好意思当头再给一棒子了,只好陪着笑脸说:“总看到我,不觉得烦啊?”
“才不烦……”小丫头声音懦懦的,“……看不够你……”说着,手指描摹过陶嘉然的眉毛、陶嘉然的双眸、陶嘉然的鼻子、陶嘉然的嘴唇,喃喃低叹:“这儿,这儿,还有这儿,我都喜欢,看都看不够……”
陶嘉然随着她的手指移动着目光,听到她的喃喃自语,愈发觉得呼吸都沉重了,尤其当那纤小粉、嫩的手指落于唇边的时候,她再难忍住,檀口一张,含、住了。
岑萌几乎惊呼出声,她眼看着自己的手指被陶嘉然含、在嘴里,还被细细地啃、咬,然后一个柔、软的物事就沿着指尖轻轻地舔、过。
“流氓!”岑萌小声道。她坐也不是,跪也不是,浑身的力气被瞬间抽光,无助地靠在陶嘉然的怀里,任由她沉、迷地疼爱自己的手指。
味道很好吗?那么陶醉?岑萌抿紧嘴唇,不害臊地想。
指尖传来轻微的刺痒感,不是疼,却让心脏不好受起来;不是痒,却让浑身都不舒服起来。岑萌说不清那是种怎样的感觉。她想起了自己曾经因为好奇查过的女人和女人之间怎么那啥,然后她就彻底无法淡定了。害羞地别过头,却又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
陶嘉然被她无措的样子萌翻了。托着她的腰,微微用力,舔、过她的指缝。岑萌哪里受过这样的刺激,她的所有感觉似乎都集中到了指缝间,几乎是不由自主地,她口中蹦出个短短的音节:“嗯……”
突地某种感觉袭来,岑萌只觉得某处说不得的地方多了些不该有的东西,让人羞羞的。她赶紧抽、出自己的手指,小脸埋、在陶嘉然怀里,不好意思看她。
陶嘉然当然知道她怎么了。她心中好笑,却也不忍心戳破她,在这事儿上不能留下心理阴影,不然影响以后的和、谐。想罢,陶嘉然抚、摸着她的头发:“听过那个相声吗?说一个人慢性子,有一次买了新车上高速,开到二十迈,就受不了了,停到道边。你知道他说了什么吗?”
岑萌特别上道,扬起小脸,“我听过,他说:太刺激了!”
陶嘉然但笑不语。
岑萌这才反应过来,小拳头捶在她身上:“讨厌!原来你这么坏!”
“t不坏,p不爱。你没听说过吗?”
“不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
“可我不是男人。”陶嘉然摊手。
“我就喜欢你不是男人。”岑萌窝在她怀里撒欢。
“怎么那么敏感啊?”陶嘉然伏在她耳边,故意压低声音,这样的夜晚听来,更觉暧、昧。
岑萌一愣,随即明白她指的是什么。骂了句“流氓”,转过身不理她。可转念一想,不对啊,为什么只有她那样那样了,她师姐却没有啊?又翻过身,“手,伸出来!”
陶嘉然奇怪地伸出手指,等感觉到她捏着自己的手指往嘴边凑的时候,陶嘉然吓得一哆嗦,赶紧缩回手。
岑萌瞪她:“不公平!”
陶嘉然这个汗啊,小丫头在这事儿上求公平呢!话说这种事只要彼此觉得舒、服就好,攻、受什么的本就是天性使然。而且自己这满身药味的,她真怕自己玷、污了岑萌。说到底,其实她还是有些自卑。
“我手没洗呢,等以后有机会的啊……”陶嘉然顺着她的毛。
“我刚才也没洗手!”小丫头才不买她的账。
“额……”
面对一个双鱼座的受,此时最好的办法就是转移她的注意力。陶嘉然试探着问:“你不回房间睡了啊?”
“不要!我要跟你睡!”岑萌立场坚定,坚决捍卫主、权。师姐是她的,就像奥特曼属于小怪兽。
“那个……”陶嘉然有点儿难以启齿,终于还是掂对着措辞说:“你那儿……不难受吗?不需要……那个……换换吗?”
“哪儿?啥?”岑萌才反应过来,脸一红,“流氓就是流氓,这都想得到。”说着,双手伸到被里鼓捣了半天,小手一抖,一片小小的三角状的粉、红色布料逆风飞扬,最后落在了床旁的小沙发上。
陶嘉然完全被惊住了,她瞅瞅岑萌,又瞅瞅小粉、红,张了张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这是何等彪悍的做派?妹子,谁要是敢说你不是女汉子我都得跟她全家急!
岑萌也略觉尴尬:“穿着不舒服,干脆脱掉。”
陶嘉然无法淡定了,虽然看不到,不过这被下面是真、空上阵啊!这样真的好吗?两条光、溜溜的腿就这么贴着她,陶嘉然觉得自己快要脑溢血了。姐还大姨妈附体呢,这么大的刺激真能受得了吗?太刺激了!
“额,还是穿上点儿好……”陶嘉然快结巴了。
“你不知道果睡有益身体健康吗?”岑萌可理直气壮呢。
那是说全身果吧?
陶嘉然不敢想了。心说幸亏这是黑天啊,光线不足,不然就自己现在脸上这热度不定臊成什么样了。真真没脸见人了。
她脸上发烧,觉得这样不好,很不好,从床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地扶着墙奔着门就去了。
“你干吗去啊?上厕所啊?我扶你。”岑萌困惑了。
陶嘉然摆摆手,示意她没事儿,放心。
这是要闹啥啊?岑萌光着两条腿,紧紧盯着房门。
果然,很快她师姐就回来了。轻声关上房门,略扭捏地蹭到床边,也不敢看岑萌,只把手一伸:“换上!”
什么玩意?岑萌借着微弱的月光,以及手感,发现那是自己的一条睡裤还有一条……小、内、内!
“你!”您拖着这残躯就是去干这个去了?地上有没有缝啊?好想钻进去……
陶嘉然发誓自己真不是故意知道岑萌的贴身衣物放在哪儿的,纯属意外,纯属意外啊。她就那天随便那么一撇阿姨把洗干净的衣物整理好,就一不小心看到了抽屉里的岑萌的小、内、内。她真不是偷窥狂。
☆、第48章 真的啥也没做
且不说岑萌和她师姐这一晚是怎么尴尬睡去的,单说岑子实两口子。
天一亮,季女士就躺不住了,她一骨碌坐起来,也不管迷迷糊糊的岑子实醒没醒透,硬是把他拎起来,一脸严肃:“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
“啊?”这又是抽哪门子风?我还没睡醒啊!岑子实睡眼惺忪地看着她。
“我是说,咱们的孩子确实需要锻炼。所以,你今天就带她去老方那儿上班吧!”季女士一脸的深明大义。
“哦。啊?”听到后半句,岑子实顿时全醒了。他眨巴眨巴眼睛,左瞅瞅右瞅瞅,确定自己老婆没睡癔症,也没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体。这话怎么都不像是从他老婆嘴里说出来的。怎么一宿之间就从黄世仁他妈变成岳飞他老母了?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出来。
季女士嫁给他二十几年,怎么会不了解他?鄙夷地瞧了他一眼:“慈母多败儿嘛不是说?我虽然读书少,这道理也是懂得的。”
“别介!您是大智若愚,虚怀若谷……”岑子实连连摆手,就他老婆那学历,除非她自己个谦虚,不然谁敢说她读书少?
“少忽悠我!赶紧把你闺女领走,别到时候说我耽误你们家孩子前程。”季女士一掐小腰。赶紧领走,麻溜的,你领走总比被小副总拐走的好。老娘从今儿个开始就得防火防盗防副总,分分钟不给她们创造机会凑到一起。哼,老娘才不演那黑脸,到时候落个“棒打鸳鸯”的恶名。不是说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吗?这一辈人不能再犯上一辈人的错误,小崽子是我的,坚决不能让她走了那条路!
“老婆,我发现我对你有了个更新的认识,觉得你这个意识啊,越来越有高度了。”岑子实虽然不清楚季女士为什么一宿之间就突然改了主意,不过他深知自家老婆绝不会害了自己。他老婆的智商、情商和能力均不低于自己,只是她生性不喜操心生意事,只喜欢轻轻松松地过日子。话说大后方安定,他才能放心在前线杀敌,军功章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所以老婆的马屁要拍的山响,反正又不用花钱。
哼!有个狗腿的闺女,就有个拍马屁的爹!岑家果然没一个好东西!季女士暗骂。看都不看他一眼,高冷地洗漱去了。
岑萌此刻正在她师姐怀里睡得香甜。秋末冬初这么清冷的日子,当然要相拥着才能睡得舒、服。冷不防她梦中听到她妈一声吆喝:“岑萌!赶紧给我起床!上班了!”
做梦!这绝壁是梦!她半梦半醒,摸索着抓过陶嘉然搭在她腰上的手罩在自己的耳朵上。
陶嘉然可没她这么心大,无奈地揉、揉她的小耳朵:“你妈妈在喊你。”
又不是回家吃饭,喊我干吗?姐要睡觉。
岑萌按住她的手:“抱、抱……睡……”
陶嘉然无语。这样不好吧?她没有岑萌那么彪悍,她可没忘了自己现在正“寄人篱下”。还有季女士那张似笑非笑的脸,陶嘉然打个寒战,她宁可面对一打啤酒,灌死她得了!她真不想面对现实。
不过现实总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政治学早就教过我们。季女士已经不满足于单单亮嗓子,她已经开始梆梆梆地敲岑萌房门了,简直雪姨附体:“岑萌,你给我起来!我知道你装睡呢!快起来!快起来!”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陶嘉然扶额,这是她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节奏吗?低头看看怀里这货对她雪妈不闻不问的,看来只能是她陶嘉然入地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