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速已经在大表哥家呆了三天了,期间林霁和程澄带他出去狠玩儿了一天,之后林霁忙的见不着人,只能晚上一起吃个饭。他就只能自娱自乐,要么猫被窝里看个电影,要么去客厅看会儿电视,不过都没劲。
这次出来也没带多少东西,包里就两身儿换洗衣服,一台相机和一个新画本,他每去一个地方,就会带一个新画本,像写r.ì记似的,心情好的时候用画画的方式记录各种有趣的事儿。
他的画儿都是卡通画,这三天画的都是大表哥家,第一张是大表哥的鞋柜图,然后是厨房-卫生间-卧室的路线图,接着是浴室泡澡图,再往后是他用被子裹成蚕蛹露个脑袋的睡觉图。
最后一张是两个三头身的小人儿,一个是自己,一个是大表哥,他指着面无表情大表哥旁边配了句旁白,“大表哥,你个魔鬼!”
贺堃下了飞机已经快十一点了,飞机竟然晚了一个多小时,他打了个车直接回家,坐上车才突然想起来前两天程澄给他打电话说有个朋友过去住,也不知道还在不在,不过这个点儿了,他也不打算问了,回去再说吧。
苏速今晚睡的早,拿着遥控器把电视节目轮番儿换了十来遍,又把手机里的游戏挨个玩儿了一遍,实在是连玩儿手机都觉得无聊了。
林霁今天陪程澄回家了,他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只能裹成个蚕蛹睡觉了,本来以为会失个眠啥的,结果没五分钟就睡着了。
他迷迷瞪瞪的听见门响了,猛的睁开眼跳下了床。“不好,有妖气。”他拧着眉说了一句。
苏速蹑手蹑脚的打开卧室门,客厅没开灯,他贴着墙一点一点往沙发那儿移,借着从窗帘透过来的月光,看到门口有个黑影,目测一米八左右。
不过这人进来站了半天没关门,他看时机不错,大步跨过去想从身后直接来个锁喉,不过这两步动静太大,那人拽着门把手用力关上门之后猛的转身。
苏速被这声儿响吓了一激灵,接着两人四目相对,不过苏速扑过去的惯x_ing实在太大,想停下已经晚了,结结实实扑到这人怀里,贺堃踉跄了两步倒退着靠在门上,唇上传来突如其来的s-hi润触感,全身肌r_ou_跟着莫名的一紧。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人,白皙的皮肤,一双桃花眼,英挺的鼻梁,额前几咎碎发遮住了眉毛,还挺好看的。贺堃很多年都没有这种感觉了,身体的记忆正一点一点苏醒过来。
苏速的唇贴上去的时候,大脑都静止了,他呆呆的盯着眼前的人,好像在哪儿见过呢,双手放在这人胸上,指尖上紧实肌r_ou_的触感,让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感觉四周空气都静止了,他猛的反应过来,这不是火车站遇上的那人吗?
他就像触电了一般离开了眼前人的唇,放在胸口的手猛的拽住贺堃衣服往前一拉又用力砸回门上,手飞快的移上去掐住他喉咙。
“你是对我有意思吗?趴活儿都摸到这儿了?”苏速咬牙切齿的说道。
贺堃没开口,大脑正在搜索关于眼前人的记忆。
“说,老子钱包呢?钱我就不要了,把老子身份证还给我。”苏速目露凶光地瞪着他。
贺堃被他这一系列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后背闷疼,喉咙被掐的生疼。
“什么?我趴什么活?什么钱包?什么身份证?你抽什么疯?”贺堃艰难地开口,话问出来时都走音儿了。
这一口气都快吐噜出一本《十万个为什么》了,他用力掰掉掐在他喉咙上的手,顿时有点儿火冒三丈。
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苏速,拎起丢在地上的包径直走到沙发旁,把包放在沙发上找出钥匙,转身走回到苏速面前拿起钥匙晃了晃。
“看清楚了,这是我家,你那儿应该有一把和这个一模一样的钥匙吧!”贺堃皱着眉不耐烦的说着。
苏速顿时有些尴尬,郁闷的小声说道:“那我钱包是怎么丢的?”想着那天明明就遇到他一个人啊。
嘴里不停啃着右手食指的指甲,思考了几秒,突然抬头看着贺堃,“你……你是大表哥?”他像顿悟了一样,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分贝。
“你认为呢?”贺堃一边说一边走到鞋柜那儿拿出拖鞋换上了,扭头看着光着膀子,只穿了条内裤傻站着的苏速。
“你是林霁的朋友吧。”脱掉外套挂在了墙上的挂钩上,转身走到沙发旁坐下了。
“啊……是。”苏速像个犯了错等着挨罚的小孩儿一样低头盯着自己的脚站着,心里还琢磨着程澄说他大表哥要在过两天才回来呢,怎么大半夜的突然跑回来了,自己还整这么一出,真丢人啊!
“你不冷啊?”贺堃看了眼光着身子的苏速,一个人生活习惯了,突然多了一个人还光着,一时间还真适应不了。
“不冷不冷,这才秋天气温还……”苏速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自己光着杵在门口,转身跑回卧室抓起衣服套上了。
从卧室出来看到大表哥正拿了睡衣往卫生间走,“那个,大表哥,还没问你叫什么呢?”苏速挠了挠头笑着问。
“贺堃,你叫苏速对吧,程澄和我说过一回。”转身看着苏速,勾了勾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