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卿让雅科夫回运动员宾馆了,自己在医院等祁月,心想自己是扮可怜博取同情降低怒火呢,还是活蹦乱跳减免担心呢,自己现在能跳起来吗,自己不在冰场的比赛谁拿了第一呢,艾克状态不错,他向来是自由滑赶超的,可能会滑不错的成绩,福田也不错,爆发型选手,亚洲的爆发型选手可不多,能有体力在后半段编入三个四周跳的选手,也是只手可数,但是也不能小瞧了其他选手,没准就有黑马呢,我这个热门夺冠选手不就遗憾退场爆冷了吗,退役,家里人都希望我退役的,我今年也的确只能休赛了,休息一下也好,灵感要枯竭了喂……
正胡乱想着,祁卿的手就被抓住了,他抬起头看见风尘仆仆的祁月,刚要张口就看见祁月想抱他又怕碰到他伤口手足无措的紧张的盯着他看,焦急和担心写满了双眼。祁卿反握住祁月的手低声说道“我没事的哥,腰伤是老毛病了,就算没有这一撞我也是打算下赛季休赛一年的,这提前了也没什么不好,可以系统的做治疗了呢,别担心。”
祁月的眼睛红了,压抑了一天的怒火被宝贝弟弟三言两语浇灭了,果然还是看得到摸得到才放心,他拿起桌子上的病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说道,“既然如此,你跟我回华国,京都医院治疗骨伤非常厉害,我听说很多运动员都在那里医治,而且也方便我照顾你。你真的是,我一眼没看见就出事!这让我怎能放心。”
祁卿心想回家要面对爸爸的唠叨和妈妈的泪水,爷爷的华国传统家长式教育,还不如和哥哥回华国,华国的美食他想念好久了,哥哥还总在视频里吃各种华国美食,这回可以好好的吃个痛快,不过,哥哥这语气真的是跟爷爷学了个十成十,也不知道到底谁才是亲孙子。
“好。”祁卿软绵绵的喊着一头扑进了祁月怀里,祁月只好把手放到祁卿头上,生怕碰到他的腰,训道,“像什么话!腰还伤着呢!你就动作这么大!躺好!明天就跟哥哥回华国。”
再次踏到,准确说是“坐到”华国京都的土地上,祁卿满心都是烤鸭、火锅、小笼包。不过祁月在后面不紧不慢的推着他走,完全不体会弟弟焦急的心情。“哥,我只是腰伤,不是腿折了,干嘛让我坐轮椅,腰只要固定好了,我不太大幅度就可以了,我可以自己走的。”祁月不理会弟弟的反抗,在他眼里,祁卿就是一个易碎的玻璃娃娃,玻璃娃娃要什么人权,抗议无效。
“哥,我们吃什么呀?”祁卿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连人带椅一起被哥哥抬进了车里,知道自己大概反抗不了坐轮椅的命运,只好先满足自己的口腹了。祁卿对司机说先去京都医院,然后坐到祁卿旁边,把他从轮椅上抱到车座上系好安全带。
“你想吃什么。”
“火锅!”
于是在得到华国医生的康复治疗规划之后,祁卿终于吃上了梦寐以求的火锅大餐。
“汤底是大骨熬制,加了人参枸杞鹿茸等中药材,青菜变深就熟了,羊r_ou_要多涮一会儿,知道吗?”祁月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夹了一片羊r_ou_给祁卿。
“现在你总算是可以休息了,跟哥在京都好好玩,从小你就天天训练,我看着都觉得辛苦,先在家里休息几天,能走了,哥带你去紫禁城里逛逛。”
“我本来就能走,今天京都医院的大夫不是也说了吗,我只要不剧烈运动就行,让我自己走吧哥,你看这一路上别人都看我呢。怪不好意思的。”
“你站起来别人就不看你了?他们看你是因为我的卿卿帅。”祁月一副理所当然的与有荣焉的骄傲脸。
“那我想考大学,一直在训练,我都没有怎么体验学校的氛围。很想和同龄人坐在一起沟通j_iao流,体验一下普通大学生的生活。”祁卿想,听说华国大学大多都住校,天天和哥哥在一起,一定会被盯的死死的,而且一直听爷爷念叨他们老祁家就他这一脉了,还没有出一个状元。爷爷早年当长工后来又跑到俄国种地,一辈子没什么文化,对文化人始终怀有执念,爸爸也不是学习的料,早早就跟着爷爷做生意。哥哥倒是考了国际名校,但爷爷的故土情怀总让他有些遗憾没有让哥哥参加华国著名的高考,领略百万大军过独木桥。这次如果帮爷爷完成这个夙愿,是不是就可以抵过自己受伤的过错呢。
“高考很难的,首先你的汉语就不行,r.ì常j_iao流还可以,你认识汉字吗?你只会写你的名字。你知道数学多难吗,最关键的是,你没有当地学籍,没有资格参加,你连华国国籍都没有,凑什么热闹。”
“可是我想当状元嘛,”祁卿有点闷闷的,“爷爷不是一直想要祁家出一个状元吗?”
“你已经拿了很多状元了,在古华国,你就属于武状元,好了乖,如果你想学习,我明天给你找一个家教好吗,先学汉字吧,有你哭的。”祁月摸了摸祁卿的头,祁卿的头发软绵绵的像温顺的俄国长毛猫,他忍不住又多揉搓了几下。想到祁卿会在不久将来因为汉字苦唧唧想自己撒娇,心都软了,一直刻意扳着的脸也柔和了许多。
“那我可以自己挑家教吗?我想找一个差不多同龄的,这样比较有共同语言。”
祁月不会不满足祁卿这点小要求,答应明天带他去京都外国语大学找一个大学生给他当家教,祁月自己也有打算,这样的家教只能是兼职,自己下班之后还可以辅导祁卿,手把手教祁卿写汉字,怀里抱着软绵绵的卿卿,握着他的手,一笔一画的写汉字。真是太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