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周启表示帮忙洗碗,祁月大手一挥,让他俩快去书房学习。周启又在心里给祁月加了十分,这样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钻石王老五,不知道什么人好福气会嫁给他。也不知道谁会幸运的娶了祁卿,等等,我为什么会用娶这个字。周启甩了甩脑袋,觉得自己一定是脑子进水了,有这种想法。
周启从书包里拿出一本学龄前儿童识拼音的书,
区别于26个英文字母,一点一点的j_iao给祁卿。祁月端来水果和果汁,自己坐在另一张桌子上开始处理文件,一时间,书房里只有翻阅纸张的声音,和周启一遍遍纠正祁卿的发音。
祁月偶尔抬起头,看见对面祁卿认真的样子,好像又看到那个冰场上光彩夺目的明星,卿卿总是这么要强,休赛的事情,对他打击是最大的吧,可他却安抚雅科夫,安慰家里人,完全的为别人着想,或许我们不该劝他退役,还是让卿卿自己决定吧,无论是重返赛场,还是当一个米虫,作为家人,难道不应该尊重他的选择吗,卿卿马上就要18周岁了,是可以自己决定人生了。说到生r.ì,31号马上就要到了,爸爸妈妈和爷爷一定不想错过卿卿的生r.ì,得赶紧给他们定机票。祁月完全忽略了,同样疼爱祁卿的自己的父母怎么会不为祁卿的成年礼j.īng_心准备,于是在有一天兴致勃勃打电话通知父母,已经订好机票的祁月,受到了必须带祁卿回家的命令,说是晴天霹雳也不为过,不过这是后话,此时的祁月还沉浸在给祁卿一个生r.ì惊喜的幻想中。
送走了周启,祁月连忙把祁卿抱回二楼的卧室,轻轻的放到床上,又拿来药酒,搓热双手,按照医生的指导轻柔的把药酒涂抹在祁卿后腰上,慢慢的揉搓吸收药x_ing。
“医生说了,坐立时间最好不要连续超过三个小时,就要平躺休息,这个药酒呢,味道有些冲,但是是我从华医哪里求来的古方专治跌打损伤,卿卿你忍耐一下。”
祁卿侧过脸,看着床边的哥哥,疑惑地说,“药酒?是酒吗?这味道并不浓郁啊。”闻言祁月笑了起来,虽然卿卿是个混血,但还是在俄国长大的啊,泡在伏特加罐子里长大的孩子,那里会怕这点酒味。看这卿卿的脸总会不自觉的宠爱,忘记了卿卿骨子里也流着战斗民族的血液。卿卿就是长着一张让人放下防备去关心他的可怜儿样,祁月叹道。突然他想起饭前的那个问题,在心里措辞了好一会,他开口问道:“卿卿啊,你有喜欢的女孩子吗?”
祁月有些忐忑,卿卿长这么大接触的女孩子大多都是花滑女选手,共同语言更容易产生好感吧,会有吗,没听他说过啊,卿卿长大了有自己的小秘密了吗,祁月有点失落,觉得自己错过了好多。等了半天,没听到回答,一看,卿卿保持趴着的姿势睡着了,两片睫毛像停在玉兰花上蝴蝶,微微颤抖,安静又美好。祁月叹了口气,把祁卿小心的转了个身,帮他脱掉了睡衣,以免不省心的宝贝半夜热醒了把睡衣蹬掉拉扯到伤口。
留下一个晚安吻,关了灯。祁月回到书房处理文件,要努力赚钱养卿卿啊。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于俄国人是酒罐子里泡大的我深信不疑
第6章 布林饼
坐在回莫斯科的飞机上,祁卿又开心又担心,这次回国不禁没有带回奖牌反而带了伤病,虽然从小爷爷就教育哥哥,男子汉流血流汗不流泪,伤疤是男人的功勋章。但是到了自己这里所有人都变了,跌青了或是擦破点油皮,都会被全家人像对待高位截瘫患者一样,更别说这次脊椎错位休赛一年了,等到家见了妈妈是不是先抱头痛哭一顿比较好。
一张毛毯盖到祁卿身上,仔细的掖好了四角,祁卿只是闭着眼睛想事情并没有睡着,睫毛动了动,并没有睁开眼睛。祁月摸了摸祁卿的头发,回到自己舱位,继续郁闷,所以没发现祁卿的小动作,也不知道祁卿正在心里计算能劝说父母和他回华国的几率有多少。
出了机场,一眼就看见早早等在候机室的爸爸妈妈还有雅科夫,大家怕碰到祁卿的腰,忍住了把他揉进怀里狠狠亲几口的冲动。回到莫斯科的家,祁卿连忙爬到自己床上躺下,扶着自己隐隐酸痛的后背,想就这么趴着睡吧。
妈妈在门口敲了两下门,走了进来,坐在他床边,“疼吗,我的孩子。”安德莉亚抓着祁卿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我们在电视里看到,都担心死了。”大颗的泪水滚落下来,祁卿轻轻抹去安德莉亚的眼泪,只好把对哥哥那套说辞又搬出来,“一直也没能好好休息,本来也打算休赛一年做调整的。别担心,妈妈。”
“妈妈,卿卿该上药了,莉莉安阿姨在厨房喊您呢,好像是菜品上的问题。”祁月拿着药膏过来了,祁卿像看救星一样的看着他,祁卿实在应付不了妈妈的眼泪,能从他四岁招惹大鹅被咬一口的糗事一直说到现在,真不知道这么多年爸爸是怎么熬过来的。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过了明天自己就18岁了,就算不用等到六月底的青年节,自己也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怎么能老被妈妈当成小哭包呢。祁卿吸了下鼻子,泪眼婆娑的目送妈妈离开,“真的是,妈妈讨厌,老惹我掉眼泪。” 祁月听到祁卿小声嘟囔,心说,卿卿还真的是和妈妈好像,都是感x_ing的人啊,爸爸宠了妈妈一辈子,让妈妈做了一辈子的小公主,自己也要宠祁卿一辈子,做无忧无虑的小王子。
一家人吃过晚饭,祁卿早早的睡了。祁月被爷爷叫到yá-ng台,祁月跟爷爷说了祁卿要考大学考状元的壮志,爷爷笑的不见眼不见牙的。又简单汇报了一下公司发展情况,爷爷摆摆手示意他不用说了,祁东强吸了一口烟,缓缓地说道“生意上的事,我从来没有担心过你,这么多年我看着你长大,你是一个特别知道分寸的人,这一点爷爷相信你。农场铁路你们都看不上,都喜欢研究新东西,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啦,我们这些老东西就不来碍眼了,以后呢也不用和我j_iao代山海集团的事了,你祖母走了之后,这些年我越发觉得人生无趣,觉得啊,我这苟且偷来的人生啊,是该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