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人流量大,宫乐安不敢抱他,只能抓着他的衣角,嘚瑟的说着,“保安没教过……你也没教过。”
吕毋噗呲一声笑出来,照头一巴掌拍过去,“多大了,老子是泡帅哥,可不是来当奶爸的。”
宫乐安哈哈大笑。推推吕毋的肩膀,催促他跟自己一起走。“我肚子饿了,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吕毋把车钥匙掏出来,从车子那头绕过去,“走。要叫你朋友或者同学吗?”
宫乐安系上安全带,“不叫,元元那个吃货,吃起来就没完没了的,我还想跟你两个人呆在一起呢。”吕毋上了车,宫乐安趴在他的肩膀上,对着他虚做一个吻,“么么哒~”
吕毋愣了一下,心里百感交集,交了一个小男友,感觉自己心理年龄都年轻了不少。“怎么不亲?你中午还追着我亲呢。”
宫乐安拉过安全带给吕毋系上,“这里人多,同学看到了不好。”他又抬头看着吕毋,“我不是怕别人知道,哎……不是……我是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烦……也不是……怎么说,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吕毋捏着他的后脖子把他摇了摇,“我知道。其实都无所谓。”
宫乐安听了,抱着他的胳膊,“有所谓!怎么没所谓呢,我还要把你介绍给元元呢,呐这个老男人是我男朋友。我追到手的。哈哈”
吕毋也跟着笑,“现在抱着我胳膊怎么不怕了?”
宫乐安踢了踢他的腿。“开车,前面有个转弯,一百米处有个姐妹俩土豆粉。我怕个什么,我就说这是我哥。”
那是一间规模不算大的店面,只摆了八张桌子。他们两是开车来的,比那些徒步走来的人都要快。店里人不多。宫乐安轻车熟路的点了一份,再回头问吕毋,“你吃辣吗?”
吕毋点头,“吃点。”刚二十开头的时候他也是很喜欢吃,也很能吃辣的。现在快奔三了,身体不如之前,吃辣的也不会吃得那么凶。
“我给你推荐一份。”宫乐安眼睛亮亮的看着吕毋。
吕毋点头,“行。”
“老板,要一份酸辣味儿,不要太辣也不要太酸。我的那一份多放一点辣。”宫乐安挡住了吕毋付钱的手。“现在我付,吃大餐的时候就由你付钱。”说完,还十分可怜的叹气,“谁让我是学生党,而你已经拿工资了呢。”
“你把我当摇钱树了么?”吕毋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宫乐安让服务人员拿了筷子和白开水,用白开水冲洗了餐具。“给。”
老板娘把两份土豆粉送过来,下面垫着的铝纸还在滋滋响。宫乐安口水直流。“我早就想吃了。不过每次来的时候人太多了就懒得排队去吃了。”
“吃也懒成这样了。”吕毋把两个碗往中间挪动,防止宫乐安不小心碰到被烫着。两个人吃相都不怎么的。宫乐安肚子饿了大口大口的吃,吕毋吸溜一口吞。宫乐安还不要脸的嘲笑吕毋的吃相,吕毋掏出手机拍了一张宫乐安的吃相给他自己看。宫乐安不吃了,要去抢吕毋的手机,吕毋把手机给他,自己坐在那里吃。
宫乐安删了自己的丑照,偷偷的看了吕毋一眼,见他专心吃饭也不管自己的手机。也就装模作样当做没弄完,在他的手机相册里不停地翻看。照片不多,除了那一张丑照之外,还有几张宫乐安的照片,每一张都是特写。宫乐安坐在椅子上,阳光打在他的身上,碎发上金光闪闪,很阳光。具体发生在什么时候,宫乐安自己也不记得了,背景是一家奶茶店。还有几张设计图,宫乐安没看,直接翻过去。没看法其他女孩子和男孩子的相片。
宫乐安又趁机拍了一张自己的卖萌照,把它设置为手机的屏保之后,满意的还给吕毋。
吕毋接过手机,盯着手机屏幕看了许久。皱着眉,“安安,你没拍好啊,看,这睫毛都糊在一起了。”宫乐安不信的看着吕毋,想着自己早上出门的时候洗脸了呀,难道心不在焉忘记了?
宫乐安凑过头过去看,大眼睛,双眼皮,睫毛也很长,根根都很清晰,哪里糊在一起了。吕毋笑着趁机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宫乐安明白了,吕毋在逗自己。“哎,把眼睛拍的那么大,你也不怕我半夜里拿手机看时间的时候吓到了?”
宫乐安怒,“走开!”
吕毋笑得整个人都在抽,本来还准备在逗他一句,来了一大波的学生。两个人就准备起身离开。
“我有影响你上班时间了吗?”宫乐安问道。
“嗯?”
“就是我让你来接我呀!”
“没有啊,我工作时间挺自由。”
宫乐安想了想吕毋的职业,想着的确是挺自由的。路过公园的时候,宫乐安让吕毋停下来,“去公园走走吧,吃得有点撑。”
吕毋随他,停好车,两个人就去了公园。这时候人有点多,都是些老人带着孙子孙女在公园里玩,或者是大妈大爷在那里打太极拳,跳广场舞。
两个人坐在一家甜点店外面。吕毋进去买了一杯奶茶,一杯咖啡出来。
“哎,你看。”宫乐安推了推吕毋的手。指着玻璃窗,吕毋看过去,甜点店里一个小孩,大概两岁左右,隔着玻璃窗盯着他们两个人看。
吕毋笑了笑,朝那小孩吹口哨。那小孩咯咯的笑起来。宫乐安看他这般不正经的模样,踢了吕毋一脚。吕毋却玩上瘾了,把插/着吸管的咖啡对着那小孩的嘴巴。那小孩也不怕生,吕毋给他喝,他也不客气,张着嘴巴就要喝。奈何小孩子不懂得这中间还有一道无情的透明玻璃,舌头都伸出来了,吸管也对着嘴巴,就是喝不到。小孩的父母坐在后面笑着录视频。一群人坐在看他们,笑得肚子都疼了。
宫乐安笑着打吕毋,“嘿,别逗了!”宫乐安看着小孩子,那块阻隔的玻璃都快被那小孩子舔干净了。小孩的父亲把小孩子抱起来,抽过纸巾给他擦嘴,又把被舔的玻璃擦干净。母亲坐在旁边拿着苹果还在录。吕毋把服务员叫出来,点了一份甜点和奶茶,送给那小孩子。
宫乐安看着那小孩,粉嫩嫩的,黑眼珠子单纯又可爱,可惜吕毋是个连小孩都不放过的人,连小孩子都欺负。
“你怎么坏成这样了,你看那小孩,都望眼欲穿了。”宫乐安趴在桌子上,枕着自己的手背。吕毋朝宫乐安吹口哨。“那小孩太逗了。”
宫乐安笑而不语。他不喜欢小孩子,吵吵闹闹哭哭啼啼又娇气。他喜欢那种乖巧不爱哭闹的孩子。刚刚的小孩也挺喜欢的,傻乎乎的可爱极了。
两个人坐了一会儿就准备离开了。上了车,吕毋发动车,“去你家还是我家?”
宫乐安没去过吕毋的家,心里自然是十分好奇的。吕毋一直都通过后视镜观察宫乐安,见他脸有几分红,显然是有几分不好意思。“不说话就当默认了。”
宫乐安红着脸瞪了他一眼,吞吞吐吐的说,“去看看,晚上你得送我回家。”宫乐安是真心不敢呆在吕毋家里的,要是没那残缺,他还敢。
吕毋听了之后愣了一下,虽然这要求的确是引人遐思,但他没打算把宫乐安送回来,也没有想跟宫乐安怎么着的意思。但宫乐安主动提晚上要回家的要求还是让吕毋有点说不出的意思,不是觉得宫乐安矫情,也不是烦,就是觉得有点两个人刚刚谈恋爱一样,这也不对,刚刚谈恋爱那更控制不住啊。这感觉太新奇,吕毋愣是回味了许久。
“我不会怎么着你的,你今天才答应我呢,为了尊重你,起码也要等到一个星期之后吧。”吕毋趁着绿灯,在宫乐安脸上飞快的亲了一口。
宫乐安朝他龇牙,“一个星期,想得挺美!我可是不支持婚前性/行为的。”
吕毋听了有几分诧异,“宝贝儿,你不会说真的吧?”
宫乐安点点头,这件事情他是十分坚决的态度。吕毋没说话。宫乐安怕他不高兴,偷偷的看了他好几眼。吕毋沉默了许久然后才说到,“宝贝儿是觉得没有安全感吗?”
宫乐安点点头又摇摇头。“不是对你没有安全感,是我自身的原因。你不要追问了,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对于那个原因,宫乐安实在是难以启齿。吕毋真的没有追问。只是低头又亲亲他。宫乐安解了安全带,像得了皮肤饥渴症一般黏着吕毋,抱着他的脖子粘糊糊的在吕毋的脸上亲了好几口。
吕毋一手抱着宫乐安的腰,说,“宝贝儿,坐好哈,影响我开车。”
宫乐安不松手,“你是不是不高兴,你最初的目的也是想干我。现在我不让你碰,你是不是后悔答应跟我谈恋爱了。”
“宝贝儿,你把我想的那么肤浅么?我可是把你当做结婚对方的,难道只是为了下面爽一爽?虽然有些憋闷,但是这样也未必不好。”吕毋揉揉宫乐安的脑袋。宫乐安的眼睛有些红,一脸感动的看着吕毋。
“你真好哄。”吕毋哈哈大笑。宫乐安又在哼唧哼唧。
吕毋的家离X大距离有些远,行驶了半个小时才到达的。吕毋把车子开进停车库,就带着宫乐安进门。
一进门,宫乐安的嘴巴就忍不住抽搐,回过头看着吕毋,“其实我们走错地方了吧,这是垃圾场。”
吕毋难得的有些不好意思,“半个月之前做了一次家务。”他今天早上就记得把自己和车子整理干净去找宫乐安。却怎么也不知道会有这样的意外之喜,把宫乐安给带到家里来。
吕毋一把把宫乐安抱起来走到客厅,把宫乐安扔到沙发上。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宝贝儿等一会儿,我收拾一下。”
宫乐安一脸朕准了的表情。吕毋给他到了一杯茶,打开冰箱准备给宫乐安拿点水果吃的,结果冰箱里空荡荡的,只剩下几瓶快过期的啤酒。
宫乐安趴在沙发上,下巴枕着扶手,眼睛转也不转的看着吕毋,又看他空着手,一脸尴尬的朝自己走来。吕毋揉了揉宫乐安的脸,“宝贝儿,委屈一下。以前没小孩子来,什么也没有准备。下次给你买点吃的。”他这里只有一群狐朋狗友来喝酒,所以这里除了酒什么都没有。
宫乐安慵懒的翻身,“知道啦知道啦,赶紧去打扫卫生。”
吕毋把一个ipad丢给他,自己就去打扫卫生了。他平时回家之后活动的空间比较小,除了客厅比较脏乱之外,其他地方还好,就是灰尘多了点。他手脚快速的把客厅一收拾,剩下的准备让家政来收拾。
宫乐安用ipad找了一部电影,看了三分之一就没兴趣了。眼珠子跟着吕毋跑。吕毋忙了半个小时就差不多了。茶几上烟灰缸上堆积半个月的烟蒂被倒掉,杯子被拿去清洗,把垃圾扔到外面,拖鞋摆放好又找了一双码数小一点的递给宫乐安。宫乐安试了一下,大了一点。吕毋决定去超市买一双。
宫乐安把ipad一扔,在沙发上慵懒的滚来滚去,手无意识的在沙发缝隙里乱扣,结果摸到一个圆滚滚的长长的东西。宫乐安好奇的把它抠出来一看,结果是一只作图铅笔。宫乐安把铅笔抠出来,还凑过去继续扣,沙发缝隙被越扯越大,快到到了无法弥补的地步了。宫乐安果然有新发现,除了铅笔,还有一只用了将近一半的橡皮檫。宫乐安手里拿着这两样东西,有种回到童年上小学的感觉。
等吕毋忙完了,都过了半个小时,出了汗,身上隐隐冒热气。走过来的时候看到宫乐安手里拿着铅笔和橡皮擦额外的眼熟。“宝贝儿,你在哪里找到的?”
宫乐安坐起来指着被自己更近一层次毁坏的沙发缝隙,“在这里。”
吕毋看着那沙发上拳头大小的洞,哭笑不得,“你也真是会找东西,我找了一天都没找到。”宫乐安也不觉得不好意思,“你也真是会藏东西。”
吕毋笑着把他手里的铅笔和橡皮擦接过来扔到茶几上,又拎过宫乐安的挎包,“药擦了吗?”
“没擦。”药要一天擦三次。晚上还没来得及擦药。
“走,先去洗手。”吕毋一把把宫乐安抱起来像浴室走去。宫乐安搂着他的脖子,觉得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