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疾行,待天际泛白之后,左源汜早就出了泰山鲁地,途中又置办了马匹,行了一天一夜,累坏了马匹又再换上另一匹,马不停蹄一刻不歇行了三日三夜,最终停了下来……打尖投栈仅歇息了半日便又再次启程。如此拼命赶路,也不知是担心怜香,还是害怕停下来时会想起穆可卿……
疾行七日,终于来到了记忆中的岭南山地。凭借着上一次入山的记忆,她辗转找到了名艳山庄,却没有任何的护卫,心中忐忑,忙进庄查看,果不其然,庄中出事了!
左源汜忙赶到大堂查看,竟然空无一人?心中疑惑,四处查找,终于在一处厢房之中,找到了几个门人,探了鼻息,尚有呼吸。
“醒醒!快醒醒!怜香在哪?”左源汜奋力摇醒了那个女子。
“少主被软禁在了香堂!”未待女子说完,左源汜便直奔香堂而去。
“怜香!怜香!你在哪?”左源汜疾步赶到了香堂,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自己熟悉的内堂卧房,果然看到躺在床榻之上的怜香。探了鼻息,还有呼吸,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却也升起了更多的谜团。她用力点了怜香的明清穴,怜香这才悠悠醒转。
“汜,是你么?”怜香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抽泣道,“真的是你?”
左源汜看着眼前憔悴不堪的怜香,心疼道,“怜香,是我!我来了!”说完心中一酸,抱怜香入怀道,“你闻,是不是我?”
怜香抱着左源汜,鼻息深沉,悠悠道,“汜!我好想你!”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左源汜安抚着怜香的背心,温言道,“有我在!莫怕!”
“哎……自那日你走之后,移花宫的人就混了进来,将我们各个击破,然后软禁在了山庄的厢房之内。还在我们的食物里下了十香软筋散,我们浑身乏力根本无力反抗。如此过了四个多月……”
“让你受苦了!是我来晚了!是我太笨太傻,居然没有怀疑你会出事!都怪我!怪我!”左源汜在听到“移花宫”三个字的时候,心中便已知晓这是上官晴的阴谋。而自己居然与她相亲相爱,念及此便觉愧疚对不起怜香!
“傻瓜!你能来,我很欢喜!”怜香推开了左源汜的怀抱,捧起了他的脸看了许久。
“那些人呢?”左源汜被怜香看得不好意思,忙岔开了话题道,“她们在哪里?”
“今日一早这些人就给我们服了解药,点了我们的穴道就离开了。”怜香不解道,“她们除了软禁我们,并未动粗,也未行恶,除了限制了自由,却也并未加害我们……”
“难道只是软禁么?”左源汜叹息道,“移花宫上官晴,你到底想做什么?”
“谁是上官晴?”怜香问道,“你们很熟么?”
“她是移花宫的高徒,曾经在泰山与她打过一架,被她跑了!”
“汜,你去泰山可是为了剑盟大会么?可恨的移花宫,害我不能去看汜的比试!”怜香靠进了左源汜的怀抱撒娇道,“你快把比试的过程都告诉我嘛……”
“不让我去救其他的门人么?这一讲可要好几个时辰呢!”左源汜笑了。
“那,让我再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第22章
待左源汜为山庄里几百号人解开穴道之后,便耗尽了她将近六成的内力,加上疾驰了七天七夜的辛劳,左源汜有些难以支撑了。怜香忙让人准备了热水让左源汜沐浴解乏……沐浴更衣后的左源汜又运起天罡元气行了三十六周天,这才渐渐恢复了过来。
“劳怜香姑娘久候了!”左源汜打趣道。
“我才没闲工夫等你呢!”怜香撅嘴不悦,并不搭理左源汜。
左源汜凑近闻了闻,笑道,“好香好香!怜香姑娘才没工夫等人呢!自然也是沐浴更衣去了!难怪周身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好闻好闻!裙衫也是新换的一件,当真好看呢!”
“贫嘴!讨厌!”怜香羞红了脸躲进了左源汜的怀抱,良久良久,才道,“你回来就好!”
左源汜夹杂着浓浓的久别重逢的欣喜,深深的无法言明的愧疚,浅浅的情窦初开的青涩,淡淡的情不自禁的忧伤,紧紧抱着怜香,紧紧的抱着,“香香,有我在!不会再让人欺负你了!”
“你适才说什么?”怜香羞涩道,“再说一次!”
左源汜看着羞涩红颜面若桃花的怜香,竟也是忍不住看得痴了,良久才道,“我适才是说,有我在!不会再让人欺负你了……”
“若是哪一日,汜不在香香的身边呢?”怜香低下了头喃喃自语道。
“不会有那一日的,除非我死了!”左源汜诚恳道,“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莫要胡说!”怜香的柔胰早已盖住了左源汜的嘴角,含羞道,“不会有那一日的……”
左源汜想到恶名昭著的名艳夫人虽然死有余辜,但终究是因自己而惨死。自己对怜香便有着不可推辞的责任……曾几何时,自己对穆可卿也似有着相同的责任……念及此心头一紧。只是,这一切都是上官晴的算计,她利用了穆可卿戏耍了自己,每每想到总是忍不住恼怒!而怜香却是真真切切的孤苦无依……她抱紧了怜香,在心中暗暗发誓,不会再让这个可怜的女子孤苦无依了!
二人就这样抱着,也不知抱了多久,左源汜才开口道,“香香,你可查到移花宫的新线索么?”
“山庄里的姐妹还未来得及行动,便一一被困在此处了。”
“此处既已暴露,倒不如让山庄里的姐妹分散到各处去,暗中调查移花宫的下落吧!”左源汜顿了顿又道,“每一处暗桩须你亲自打理,互相之间不通消息,以免再遭贼人暗算,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