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源汜看着眼前这个中年人,料想年轻时他的俊朗也一定不在自己的爹爹之下。难怪百里集长得如此阴柔秀美,原是像他爹爹。
“来人!请香香姑娘去花园歇息一下!”百里山故意要支开怜香,怕是有重要的事要与左源汜密谈。左源汜冲怜香点了点头,怜香也就跟着侍从走出了大堂。
“堂主,您现在可以说了吧!”
“哎……世侄啊……”百里山坐了下来喝了一口香茗,淡淡道,“看来你已经知道了百草堂与苗疆百摆家的关系了吧……我也就不瞒你了!不错,合合散确实是我百草堂的先人冶炼出来的情药。只不过此药害人不浅,我们百草堂自创立之初便不再冶炼这种东西了!”
“可是,就在一个月前,我的一位朋友却被人下了这种情药……”左源汜顿了顿又道,“幸好当时有少堂主在场,妙手回春救了那位朋友。不知道堂主该怎么解释呢?”
“这……”百里山踌躇许久,才叹息道,“不错!我们百草堂虽未冶炼此药,但药理与病状却不可不传!如若不然,即便是我在现场,世侄,你的那位朋友也是凶多吉少了!”
“堂主所言极是!”左源汜也叹息道,“只是这合合散又是从何处而来?如何又能祸害晚辈的朋友呢?”
“世侄,你这是在怀疑我么?”百里山开门见山道。
“不!晚辈原也是怀疑堂主的,但是自进门见了堂主便排除了堂主的嫌疑!”左源汜苦笑道,“故此晚辈也实在想不通此事的玄机了,还望堂主赐教!”
“呵呵,世侄,你倒是坦诚!”百里山赞许的看了左源汜一眼,悠悠说道,“世侄,你这一问,我也爱莫能助了……”
“这是为何?”
“十三年前,我们百草堂的药庐藏药阁曾经被贼人偷盗过……”百里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良久才苍然道,“犬子当时正在药庐修习医术,那贼人趁机要挟了犬子进入了藏药阁中,偷去了大半的药品,其中也包括那合合散……临别之际那贼人竟要杀人灭口,用唐门的铁利棘杀了犬子……哎……”
“堂主您说什么?”左源汜心中一惊,颤抖道,“少堂主,他……他,不是活得好好的么?”
“是啊是啊,我老糊涂了!”百里山忙笑道,“幸好及时发现,才救下了犬子!咳咳……”
十三年前,又是十三年前!左源汜也似陷入了沉思之中……
“世侄,你还好吧?”
左源汜这才缓过神来,含笑道,“无碍!多谢堂主能慷慨相助,晚辈感激不尽!”
“呵呵,犬子正在药庐闭关,你既来了,何不去看看他呢?”百里山转即又道,“百草堂的往事,还望世侄能够守口如瓶才好!”
“晚辈铭记!”左源汜作揖道,“晚辈这就去拜会一下少堂主!告辞!”
左源汜来到百草园中,看到了闲来无事正在扑蝶的怜香,忍不住一时兴起,飞身折下一朵腊梅,凌空落在了怜香的身旁,手中的腊梅早已落在了怜香的发梢之上。
“香!好香!”左源汜挽过怜香咂舌道,“你可闻到了么?”
“汜!你又胡闹么!”怜香玉手撩过发上的腊梅,抿唇而笑道,“是腊梅的花香么?”
“自然是花香!不过却不是腊梅,却是人若桃花面的娇艳清香才是呢!”左源汜说完又冲着怜香猛吸了一口气,叹道,“好香!”
“无赖!”怜香见此情景不禁莞尔,“你的事可办完了?”
“嗯!我想再去拜会一下少堂主,你在此可会无趣?”左源汜拉过她的柔胰,“再等我一下可好?”
怜香含羞瞥了一眼左源汜,淡淡道,“人家正扑蝶呢!谁让你来打扰了?呵……”
“好好好!”左源汜松开了怜香的柔胰,不自觉地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笑道,“那我去去就来!”
“怎么啦?”怜香看着左源汜的小动作,不由自主上前了一步,玉手拂上了左源汜的太阳穴,担忧道,“可是哪里不舒服么?”
谁知她这一步,却直接被左源汜抱了个满怀。左源汜闻着怀抱里的清甜幽香,心中忍不住一阵激荡,悠悠道,“无碍!只是被你惊艳到了!”言罢却早已抱紧了怜香。
“登徒子!惯会巧言令色的……”怜香早就放弃了挣扎,安静得躺在左源汜的怀里,享受着片刻的温馨。
“那你留在这里等我!”左源汜低头吻了吻怜香的额头,温言道,“我去去就来!”
“嗯!你去吧!”怜香抚过左源汜的脸颊,满脸笑意,盈盈道,“记着,我就在这里等着你!”
左源汜俊面一红,温柔的点点头,顶着脸颊上的两片红晕,往那药庐而去。
药庐里的百里集早就听说了左源汜来拜山的消息,却苦于被爹爹禁足在此一步不可擅离。现正苦思冥想着怎么才能偷偷溜出药庐,把那个不辞而别的左源汜骂个狗血淋头,结果那人居然就自动送上门来了!有趣有趣!
“哼!汜少爷,你还有脸来我百草堂么?”百里集一脸不悦,气道,“汜少爷便是如此对待朋友的么?”
“哎呀!少堂主,在下此来是特地来给你赔罪的!呵呵……”左源汜尴尬地笑了笑,“你是大夫,这生气可是最伤肝的了!”
“你!”百里集气得满脸通红,竟被左源汜噎得说不出话来,只好狠狠瞪着他看。谁料他却收起了嬉皮笑脸,一脸肃容得双手作揖给自己深深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