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你就是了!相信你也不会耍什么花招!”怜香说完就势跪下,说道,“晚辈也是无奈之举,请方丈见谅!”
“情之所系,无可奈何!阿弥陀佛……施主请起!”空善方丈朗声道,“你们都进来吧!”
待众人进来之后,怜香将空善方丈的搭救条件说了一遍,众人谢过之后却也无可奈何。
“方丈,如今汜少爷昏迷不醒,该如何参悟易筋经?”百里青叹息道。
“老衲会替左少侠先化去体内的天罡元气,到时她自然就会醒来了!”
“可是这样您会损耗大量的内力啊!”上官晴关切道。
空善方丈笑道,“无碍!你们就地在此替老衲护法吧!”说完他便施力将左源汜震起,坐在了床塌之上。一记掌风从左源汜的头顶百汇穴而起随脊柱而下,直达脚底的涌泉穴,连番数次,但见左源汜的脸色慢慢由黄转白,再由白转红,最后竟然睁开了双眼。
“有劳方丈了!”左源汜看着空善面红如潮,诚恳道,“多谢方丈施以援手,晚辈感激不尽……”
“左郎!”“汜!”“源哥哥!”“汜少爷!”众人露出欣喜之色,纷纷上前探望。
左源汜朝空善方丈微微点了点头,空善起身而去……直留下了这五人叙旧,
“愣头青!多谢你一路救助!”左源汜冲百里青点了点头,随即又冲易容成莲儿的侍女看了数眼,随即笑道,“香香,我答应过你的没那么容易死的!”
“休要再胡说!”怜香娇嗔道,“我只要你好好的!”
左源汜勉力伸手拂了拂怜香的发梢,笑道,“我没事的,你乖!”随即又冲唐心说道,“傻丫头!源哥哥没事的,莫再哭了!”
“源哥哥,你没事就好了……”唐心停止了哭泣,破涕为笑道。
上官晴看左源汜一路关怀过来却唯独没有自己,心中正自发酸,不料左源汜却突然看向了自己。
左源汜转身对怜香、唐心和百里青道,“你们先出去吧……我有话要问可卿……”
“汜!”怜香一脸不悦。
“香香,听话!”左源汜勉力说道,“莫要让我为难可好?”
怜香虽不情愿但终究还是与唐心与百里青一同走了出去。
“可卿,你坐到我身边来吧……”左源汜有气无力道,“那日,那日你对我说的,可都是真的么?”
“左郎!不,少主!属下不敢欺瞒您半句!”上官晴坚定道,“十三年前也就是天兴十年,二月十五的丑时,您才过完四岁的生辰不到半日,移花宫就被贼人侵入,您也被贼人抱走,师父殊死抵抗却不敌贼人,终为贼人所伤……”
“天兴十年二月十四,名剑山庄被名艳夫人潜入,庄中伤亡过半……”左源汜泪流如注道,“真的是爹爹做的么?真的是你么,爹爹……”
“如此看来,二月十四那日,名艳夫人确实潜入了名剑山庄,刺杀了大公子!”上官晴叹息道,“翌日,二月十五的凌晨,贼人便抱走了您……”
“我明白了!这一切就都说通了!”左源汜苦笑道,“名艳夫人确实潜入名剑山庄杀了大哥,爹爹无奈之下偷袭移花宫将我抱回山庄桃代李江。他唯恐庄中人等发觉,故此杀光了庄内所有知情之人嫁祸给名艳夫人蒙混过关……”左源汜心道爹爹啊爹爹,您当真是我的好爹爹啊!您把女儿害得好苦啊!
“那名艳夫人的死又是何人所为?当年主使名艳夫人的贼人又是谁?”上官晴不解。
左源汜闭上了双眼,想起了名艳夫人临死前说的那句让自己不明就里的话来,'你……原来不是……啊——'
“若是我料想得不错,杀害名艳夫人的人应是爹爹没错……他怕名艳夫人看出端倪,故此才杀人灭口……还有小六,恐怕也是因为看到了爹爹才会一并被杀了灭口……”左源汜用手重力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悲痛道,“爹爹啊爹爹,你为了名剑山庄,为了天下公义竟要做到如此程度么?呵……”
“那唐门的铁利棘……”上官晴叹息道。
“我也明白了!唯一与百草堂和唐门能扯上关系的人,不就是爹爹么!”左源汜苦笑道,“哎……爹爹你为了隐瞒真相,居然去唐门盗取了独门暗器铁利棘,又去了百草堂的藏药阁盗取了合合散,为了混淆视听不惜打翻了藏药阁的其他灵药,杀百里集灭口……”
“少主,您说什么?”上官晴不可思议的看着左源汜。
“日后,我该如何面对怜香与青青呢?还有唐心和唐伯伯!”左源汜面色煞白,萎靡不振,不竟叹气……
“少主……”
“可卿,你既视我为少主……”左源汜苦笑几下,淡然道,“也罢!你把家传的玉坠还来吧!”说罢伸出了右手。
“少主……我……”上官晴娇嗔道,“属下并非……”
“罢了!”左源汜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淡淡道,“念在你护主有功,我就不与你计较过往的那些恩怨纠葛了!你与我的荒唐婚约就此作罢吧!你也好再寻良人幸福一世。”
“左郎……我……”上官晴双眉紧锁,贝齿咬唇去,直被左源汜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良久才噙住了泪水,取出了那一枚家传玉坠递到了左源汜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