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紫衣……why did you leave me?”胡小汜早已神智不清了。
“你说什么?”田心也好不到哪里去,处在断片的边缘……
最后再也折腾不动的二人,一个朝东,一个朝西,倒在了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紫衣……紫衣……I love you!Don't leave me……紫衣别走!我爱你啊,紫衣……”
门外的紫衣看到了这样的场景也不知是喜是悲,只觉得心痛,不知所措的她,无法驾驭自己的爱,只得由它慢慢变成了恨……
晌午,田心醒来的时候,胡小汜已经替她准备好了醒酒汤,“你醒了?快喝了这碗醒酒汤吧!”说完便递了过去。
“……”田心只觉头痛欲裂,接过醒酒汤喝了干净又递还给了胡小汜。
“我已经安排好了热水,你洗完澡就把那套新衣衫换上吧!”说完便推开门走了出去,“我在楼下等你。”
田心看着她的背影微微一笑,这人果然言而有信,当真就疯了这一夜!
胡小汜下楼喝着茶,一口一口品着这苦涩的味道,再苦的茶也抵不过此刻她内心的苦,不过,有些事情,还是留在心里吧!
半柱香的工夫,楼梯处走下一位清秀可人的少女,俊俏的脸庞不施粉黛依然柔媚可人。不是田心却又是谁呢!
“你到真是人如其名,甜美可人,是为田心!”胡小汜笑盈盈得赞许道,“不知姑娘是否赏脸,坐下陪小生喝杯茶?聊聊理想,谈谈人生,可好?”
饶是田心在江湖上摸爬滚打,也不禁红了脸,走到桌边,“你倒挺有兴致!”
“哪里的话,有些人有些事,无须刻意,日子还得继续不是?”胡小汜虽然苦笑,却也不得不压制下内心的苦闷,她伸手给田心奉了杯茶,忽又想起昨日紫衣亲手奉上的那杯满含深情的茶,心中一痛,那手便顿在了空中……
良久才默默地放下了双手,清了清嗓子苦涩道,“昨夜多谢你了,田心。我还有一事相求……”
“说来听听。”田心一口喝干了茶水。
胡小汜笑了笑又奉上一杯道,“我想在徐州城里找两个过路的旧友,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好主意?”
“噢,这个嘛,倒也不难……就是费点银子!”田心又酌了一口茶水道,“我可以让我的同行帮你问问!”
胡小汜点点头,将一锭银子递了过去,“那就有劳你了!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晚膳的时候我们再聊!”说完便整理了一下衣冠,走出了客栈……
她牵过了红枣,朝昨夜的郊外驰去……
空地上,胡小汜盘腿而坐,口中不停得嚼着薄荷叶,似乎把薄荷叶当成了发泄的方式……形若枯槁的心,想到自己穿越时空来到这里已经三个多月,从刚开始的不甘命运寻找出路,再到漫漫去接受命运的安排,最后到此刻的心灰意懒。呵……命运仿佛给自己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此刻,她有些迷茫,没有了目标……她放弃了思考,静静地躺到了空地之上,只是任由时光流淌消逝……
直到阳光散去,月光浮上,直到红枣回到了身边奋力的蹭着她的脸,直到自己的泪水风干在这一片伤心之地,这才起身,擦去泪痕,翻身上马道,“红枣,我们回去吧!”
回到乐家客栈,已经掌灯,田心正自坐在那里等她。
“你去哪了?”田心道。
胡小汜也不回答微微笑道,“查得怎么样了?”
“我已经安排了,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
“好!”胡小汜不再多言,只是吩咐了晚膳便默默吃着饭。
吃完饭胡小汜正待出门却被田心拦住,“你若无事便陪我去逛逛昨日那庙会如何?”
胡小汜原本还想去那城郊空地发呆,现下却被田心邀了,也不好拒绝,也就勉强答应了。
在田心的催促下,胡小汜只得奋力追赶着她。一路上人来人往的街道,心中却是难言的寂寞……
“哎呀,你走快一点!”田心娇喝道。
“……”胡小汜只有苦笑,一步不离的跟着。
田心仍觉得她慢,便拽过她的手掌,大步向前走着……胡小汜也不推辞,任由田心连拉带拽将自己挤入人群之中。
突然人群都往着同一个方向涌去,好像有什么热闹的事情……
“我们去看看!”田心好奇心起。
只见街口摆放着一个临时的铺面,简易的架子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灯笼,甚是热闹,只听一位老者道,“各位乡亲,走过路过来猜个灯谜,赢个彩头回去,添添中秋的喜气吧!五十纹猜一次!”
瞬时,铺面便挤满了人!
胡小汜不经意间却在铺面的最前排看到了自己苦苦思念的人儿,再仔细一看,心便凉了一大截,却只见紫衣身旁正站着一人,正是昨日客栈里见到的那一位少侠,今日一看当真是气宇轩昂,一表人才……
正自晃神间,却被田心一路拉拽着挤到了第一排。
紫衣似是被挤到了,转头望去,却与胡小汜的目光对上了,四目相望,胡小汜慌忙间松开了田心的手,尴尬得露出一丝笑容,但紫衣却像陌生人般移回了目光,挽起身旁那人的手臂。胡小汜胸口又是一阵气急……心道,原来你们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了嘛?也好也好,是我自作多情了啊……
第025章
“小汜,你怎么了?”田心被胡小汜甩开了手便回头看她,却一眼看到了紫衣和那少年神情里的暧昧,心中也猜到了七八成,心中替胡小汜不值便再次握紧了胡小汜的手掌道,“我想要那盏!你替我赢回来吧!”说完深情地望着胡小汜。
胡小汜被望得很不自在,便道,“好,我尽力而为!”
“我想要那盏灯,宋哥哥,你替我赢了,可好?”身旁的紫衣也指着一盏灯笼冲那少年撒娇道。
“两位姑娘都想要这灯笼嘛?那就看看你们的情郎哪个能猜出来咯!”
周围众人见有人猜谜,一时间都安静了下来,只见老者笑着从架子上取下那盏寿桃灯笼看了看上面的灯谜道,“两位少爷听清楚啦!谜面是:春去也,花落无言。打一字!”
胡小汜本不想赢他,但见他沉吟良久,又看到田心期待的目光,无奈道,“是榭字。”
“恭喜这位少爷!答对了!”说完接过胡小汜的五十纹钱,将灯笼递了过去。
周围一片赞许声。
胡小汜接过了灯笼递给了田心,又转头对那少年拱手道,“承让了!”
紫衣在一旁气得说不出话来。胡小汜看得心疼便朝老者道,“小生想要那一盏灯笼!”
“好咧,少爷您听好了!”老者取过那盏莲花灯笼道,“这个有些难了,淮海又见水退时,双人换走阻碍石,月顶右手不见口,青年男女树心旁,世上何物最懂爱。猜的是句古诗,嘿嘿,少爷请吧!”
胡小汜苦笑道,“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人!谜底就是,难得有情人!”
胡小汜再胜一局,引得周围的人一片欢呼,只是紫衣和那少年的面上更是难看了。
田心正要去接那灯笼,却见胡小汜将那莲花灯笼递给了那位少年道,“刚才是小生无礼,多谢公子成全!正所谓君子不夺人所好,这盏灯笼就算小生给二位赔礼了!”说完还不忘去看一旁的紫衣,紫衣只当没有她这个人一般……胡小汜又是苦笑。
“兄台此举是笑话在下无能嘛?”那锦衣少年眼见自己出丑,顿时觉得无地自容。
“公子误会了,小生,小生只是……”胡小汜面上一红道,“紫衣姑娘甚爱莲花,小生只是借花献佛,无意得罪公子……”
“胡说八道!紫衣姑娘分明看上的是那盏寿桃灯笼!”少年怒道,“你这狂徒,今日我便与你在手脚上争个高下,你敢是不敢!”
周围的人纷纷喝彩,倒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也有人替胡小汜出头,“文采比不过还要比拳脚嘛?”“就是就是!”
一时间让那少年涨红了脸,将那怒气全部责难到胡小汜的头上,“你敢是不敢?”
此言一出,周围熙攘的人群纷纷让出一块空地,不停有人挑事道,“打啊打啊!”“就是就是!”“教训教训这个莽夫!”
胡小汜不想事情闹大便弯腰作揖道,“是小生输了……”说完便放下那盏莲花灯笼,朝人群外走去。
田心见她走远便快步跟了上去。
直走到街角才拉住了胡小汜的手道,“你又何苦!”
“哎,我只是不想见到紫衣难过……”
“她要的就是让你难过,你又何必!”
“呵……只要她不难过,我怎样都好!”说完她看了看田心道,“我们回去吧,我累了……”
紫衣拿起那盏莲花灯笼,也不理会那位自己口中的宋哥哥,独自一人回到了客栈。一路上她不停地问着自己,是我做错了嘛?不!错的人是她!是胡小汜的错!
一连几日,胡小汜都是日出而去,日落而归……直到第三日,田心带来了好消息,原来那袁齐昊与唐云还在徐州城内,他们住在内城南边的永禄客栈,胡小汜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颜,当下决定去会会故人。
永禄客栈。
落破的客栈大堂内,稀稀拉拉坐着几位客人。胡小汜方踏入客栈便朝着故人笑了笑。
“贤弟?”袁齐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贤弟怎么会来此处?”
“袁兄有礼了!”胡小汜拱手作揖,“真是想煞小弟了!”
“哈哈哈哈,今日云师妹还与我念叨过你,怎地你就来了?快快坐下!”袁齐昊难以掩饰的高兴。
一旁的唐云闻言涨红着脸,向胡小汜微微点头示意。
“袁兄,到是让小弟好找啊!”胡小汜坐下道,“小弟经过此地,想到袁兄与唐姑娘也许还在此地办事,便着人找寻,谁知这徐州城如此之大,小弟可是费了好些功夫啊!”
“贤弟有心了!”袁齐昊笑道,“既来了,我们便不醉不归!”说完便吩咐了跑堂上酒上菜。
胡小汜笑道,“不知袁兄的事情办得顺利与否?若是有小弟能帮上忙的地方,可千万别客气啊!”
袁齐昊面露难色,“多谢贤弟如此仗义,只是我们的事……还是不劳烦贤弟了!”
“袁兄欲言又止,莫非是嫌弃小弟能力有限?”
“误会啦!”袁齐昊沉吟片刻才道,“不瞒贤弟你说,我与云师妹在这徐州城里找了不下一月,始终未见所寻之人啊……”
“袁兄所找是那老毒夫?”
“是,也不是!老毒夫前辈神出鬼没,无人知晓他的行踪。但听闻儒医前辈也在这徐州城里,是为寻那老毒夫前辈而来,所以我与云师妹想先找到儒医前辈。”
“儒医?小弟愚昧,还望袁兄指教!”
“贤弟不知,那儒医前辈是那妙医娘的师兄,为人处事极为守礼,如若得他相助倒也好说。只是他与老毒夫前辈积怨颇深,一直想找那老毒夫前辈寻仇,故此也就变得行踪不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