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月并没有勉强,只强力克制了怒气哑声道,“你既醒了,就自己洗吧!”说完便转身要走。却被胡小汜一把拦住抱进怀里。
“月儿别走!我好想你!”
赤身的辰月被胡小汜紧紧抱住,尽管心中依然羞愤,但身体的原始火焰却是被胡小汜的怀抱激发了出来,发出了一声轻喘。
胡小汜听闻后,松开了怀抱,借着酒意便吻了过去,直吻得辰月意乱情迷,方寸大乱!
胡小汜一手搂辰月入怀,强力吻着那方尤物,另一手却不老实的抚摸着那如玉似雪的肌肤,直引得辰月呼吸急促,心神荡漾开来……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辰月最终还是推开了胡小汜的怀抱,双手掩着胸口嫌弃道,“你别碰我!”
“月儿!”胡小汜被那记巴掌打的有些犯晕。
辰月却咬紧嘴唇,漠然朝池边而去……
直到辰月换完衣衫走出浴房,胡小汜还未反应过来。良久之后才道出了一句,“好险!月儿,终究还是我骗了你!如若你不愿意,我也不该勉强!只是我……真的很想你啊……”
翌日,神武殿前。
胡小汜携一众人臣纷纷谏言,称北帝辰光应当顺应名义立即称帝,还要改国号与年号。
一时间,礼部大臣将拟定的国号与年号交与辰光定夺。
“陛下,微臣以为年号可改,国号不可改!”胡小汜跪地道,“微臣以为,沿用前朝国号方便我们收复人心,天下一统,民心所向往矣!”
“西原侯所言极是!”有大臣纷纷赞同。
最终,商定沿用南北朝的国号,改年号为天兴,三日后在北国都城京城举行登基典礼。待庆州行宫完工再迁都庆州。
当朝,胡小汜本欲提出卸甲归田,但适逢商讨登基大事,便此耽搁了下来。
康正五年十一月十四,辰光皇帝登基称帝,统一了南朝与北国,沿用前朝国号,改年号为天兴,次年启用。在登基大典一结束,南北朝的辰光皇帝就下了第一道圣旨。
西原侯花无缺定国有功,特赐国姓,更名辰无缺;敕封柒珠亲王,王号为贤;赏万户邑,加封太子太傅,御前带刀行走……敕封洛普洛为西原侯,赏千户邑,加封太子伴读,待成年后返回西原封地……钦此!
胡小汜听罢圣旨不知是喜是忧!自己与洛普洛都成了皇帝的人臣,看来自己一时半会儿也无法离去了,只得跪地接旨。
皇帝一次加封了诸多开疆辟土的功臣将领谋士。殿前的大臣们却是议论纷纷,尤其是那晋王辰风,想到自己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千户邑的王爷,连亲王都不是,以后可能要屈居此人之下了,心中恼怒不止。
下了早朝,内侍小路子便带着胡小汜来到了新府宅,匾额上由辰光皇帝钦笔御书的三个大字,贤王府!
“恭喜贤亲王!贺喜贤亲王!”小路子笑道。
“路公公莫要取笑我了!进去喝杯茶水如何?”胡小汜笑道,“此番多谢路公公了!”
“贤亲王客气了!小的还要回宫复命呢!下次再来叨扰吧!告辞!”小路子自从被人举荐,如今已是皇帝跟前最红的内侍了,为了避嫌刻意与胡小汜保持距离,其实他心中知道,自己的平步青云靠的自然是这位王爷的提携?
胡小汜看着眼前偌大的王府,说不出的滋味。
“王爷,你怎么不进门呢?”韩武木讷道。
“是啊王爷!”陆琪桂也是不解。
此二人自在军中被胡小汜发掘便跟在了胡小汜的身边伺候。
“好!我们进府瞧瞧吧!”胡小汜苦笑着走进王府。
当夜,辰月命人将胡小汜的一众侍从家当全部抬到了王府,还命郭毓将小侯爷洛普洛也给送了过来。
胡小汜心中不免有些伤感,冲郭毓道,“郭大人此乃何意啊?”
“王爷莫要折煞属下了!这可全是三公主的意思啊!”郭毓战战兢兢道。
“罢罢罢!你去吧!”胡小汜转身而去……
“爹爹!你可是被赶出来了?”洛普洛女干笑着道,“莫不是我那公主娘亲不想要你了?”
“洛洛啊,如今你已是太子伴读了!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胡小汜叹息道,“定是你师父偷懒,没有教你八荣八耻!看来爹爹要给你请一个先生好好教导你读书识字了!”
“爹爹,洛洛知错!再也不敢了!”洛普洛哭丧着脸走进了王府,心道你们两口子吵架与我何干!哎!倒霉催的!
胡小汜当夜在书房撰写兴国安邦的政略,直写到鸡鸣之时,又连着进宫上朝。
辰光皇帝十分满意胡小汜兴国安邦的策略,又加封胡小汜为左丞相,原来的邹丞相屈居右丞相。自此,胡小汜当真是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第092章
这一日胡小汜下朝得空,去了趟贵宾楼,田心与秦小宛正磕着瓜子聊天。
“小宛,我来晚了!”胡小汜这是回京城之后,第一次见到秦小宛,心中满是怜惜与内疚。
田心嘿嘿笑了笑便识相的走了出去。
秦小宛忙放下手中的瓜子疾步走近了内堂,边走边说,“小宛还未梳妆呢!”
胡小汜笑着走了进去,抱过秦小宛入怀,温言道,“小宛即便素妆亦是美艳不可方物……”
“你惯会取笑小宛的,唔……”
二人还未曾温存片刻,便被急促的敲门声所惊扰到了。无奈之下只好开门,一开门胡小汜就发了愁了!敲门之人正是唐云和紫衣。
“云儿,紫衣,你们怎么来啦?”胡小汜尴尬的笑了笑,用眼神安抚了一旁尴尬的秦小宛后,才说道,“我今日得空来看看你们!”
“汜哥哥好偏心呢!搬了大宅子也不请我们去住,反倒把我们安排住到这里来!”唐云嗔道。
“我们住了那么久你也不来,如今却跑到小宛妹妹房里要做什么?登徒子!哼!”紫衣也是一脸怒容。
胡小汜看到二人身后的田心正冲自己吐舌头,心中实在恼怒,她瞪了一眼田心,随即陪笑道,“不是不是,我真的是来看你们的!”
“小汜!啊呀!你疼不疼?”秦小宛看着胡小汜被唐云和紫衣暴打,心疼的说道。
最终,胡小汜除了脸上,其余身上都带着瘀伤回到了自己的贤王府。心中越想越不是滋味,可是见到那三人能够如此和睦相处,心头的石头也算是放下了……念及此,却又想起了辰月。自那一日自己轻怠了她之后,哎……
“韩武!出门!”
“去哪啊王爷?”
“去看公主!”
“嘿嘿,是!”韩武乐了,这位王爷可真是忙碌。
“你是在取笑本王嘛?”胡小汜傲娇道。
“小的不敢!嘿嘿嘿!”韩武实诚得很。
“……”胡小汜绷着脸道,“还不备马?”
一路疾驰,胡小汜来到了府邸,却被管家给拦在了府外。这些日子以来,一直被吃闭门羹……
府内的莲花台边。
浮云浮萍陪着辰月在那里奉茶。
“公主,天那么冷,我们回屋吧!”浮萍哆嗦道。
“是啊公主!驸马始乱终弃,您可不能委屈了自己啊!”浮云说道。
“你们退下吧!本宫想一个人待一会儿……”辰月奉了杯茶,放到了对面,只是那里空无一人,早已不见驸马的身影。
“公主……”
“退下!”
“是!”浮云浮萍边走边骂着驸马不是东西。
辰月只当没有听见,又给自己奉了一杯茶……
“你说过要竭尽全力保辰月周全,给辰月幸福的!你忘了吗?”辰月泪如泉涌。
“我当然记得!”胡小汜原本被拦在了门外,后来在韩武的帮助下翻过了府墙,偷偷溜了进来。这大白天的,也只有胡小汜敢如此胡闹了。其他侍卫即便看到了也不敢阻拦。于是胡小汜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了这里,眼见浮云浮萍离去,这才现身。
“你怎么进来了?”辰月还待喊人,便被胡小汜一个疾步抱进怀里,直吻得辰月无法发声。
良久之后,胡小汜才撤开了霸道的吻,温言道,“月儿不要喊人!我想同你聊一聊!”
“你休要再轻薄与本宫!”辰月大口喘息着,看着眼前自己又爱又恨的驸马,心中虽尚有情谊,但想起那日在浴房看到的一堆定情信物,心口便是莫名得一堵。
胡小汜走到辰月对坐坐下,一口喝干了那杯茶,“月儿是在等我嘛?”
“你有何事?快说便是!”辰月嗔道,“你莫要误会,那杯茶可不是给你喝的!”
“不是给我喝的?那是给谁喝的?”胡小汜不可置信的看着辰月说道,“月儿明明挂念着我,又为何不愿见我?”
“你莫要自作多情!本宫与你的那些女子不同!”辰月皱眉道,“说了不是给你的便不是给你的!莫要多言!”
“月儿,我……”胡小汜苦笑道,“莫要再生气了,随我回王府吧!”
“驸马,哦,不!应该叫你一声贤亲王才对……”辰月冷冷道,“本宫前日已经进宫见过皇兄,皇兄也答应了!”
“何事?要闹到陛下那里?”胡小汜似有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辰月淡然道,“本宫要与你和离!”
胡小汜手中握着茶盏,心道这丫头又是闹得哪一出?念及此还待开口。
“启禀三公主,齐大人求见!”郭毓疾步而来。
“请齐大人进来喝茶!”辰月微笑道。
“郭毓站住!你说的是哪个齐大人?”胡小汜看到辰月居然露出了难得一见的微笑,不尽愕然,忙瞪着郭毓问道,“快说!”
“贤亲王您不知道?自然是齐将军的长子翰林院的编修,齐修齐大人啦!”郭毓说完便疾步走开了。
片刻之后,一个身材修长,五官精致,一身儒雅的年轻才俊走了过来。
“下官参见三公主,参见贤亲王!”齐修翩翩有礼道。
胡小汜手中的茶盏被她生生捏碎在了掌心,心道此人见了自己居然不称自己为驸马,偏偏称呼自己为王爷,莫非是刻意拉开自己与辰月的关系?难道……自己好像?大概?也许?可能?是不是?被戴了绿帽子?
胡小汜输人不输阵,起身笑道,“是本王来得不巧!就此告辞!”说完便扬长而去……
辰月看着驸马离去的背影,随即将目光转到了齐修的身上,颔首微笑道,“齐大人请坐!”
“是!”齐修应声坐下,忽而又道,“这茶盏?”
辰月闻言望向茶几上那个被驸马喝过的茶盏,只是如今却成了一个被生生捏碎,碎片带血的茶盏。上面还带着他刚才的体温,还残留着他的鲜血和怒气吧……辰月心中一痛,待要再叫住驸马,却早已不见了他的踪影……
“公主您前几日向下官讨教的书画,今日下官正巧经过便给您带过来了。公主?公主?三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