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声音看去,是卿上了楼,来至了我身后,想必那一声滚与那侍卫的昏迷是卿所为吧。
再看向另一方,房门中立一人,白色衣裳,一副贵公子的模样,却也不加了那些俗气,那一瞬,让我想到了东方绪。长相么?相对那些漂亮之人该是丑一些的,与丑陋之人相比,又该是俊美一些的,算是五官端正,较为白净的肤色增加了那贵公子的气质。
“你,是何人?”
那人未看身后之人,只是用着那双并不漂亮却很清澈的眼看我。
“我?你又是谁?”
“白傣袂。”
皱眉,真是怪异的名字。
“袭沐。”
听闻我的姓名,那人明显的在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口中亦是不由自主言:“你便是那袭沐?”
“我很出名?”
这话是问着卿的,这世间的市井传闻,我还真是未用心探索过。
卿对我一笑,言:“沐儿自那日再次从溱杰手中逃离,便出名了,大家都在传言,沐儿该是有通天的本领的。”
有了如此回答,只觉好笑,这世间既是有修仙之人,又怎会没有与妖同行之人呢?还有那,超越因果之人,空。
那么,那只是在人世间有着权势的溱杰,又算得上什么?
以往的那些惧怕,是存在的,然,卿在身旁,这样的思绪,便是渐渐消逝了。
“你真是袭沐?”
“是。”
有些微不耐烦的回答,转了身,欲离去。
“袭公子请留步,白某想宴请袭公子,不知袭公子是否赏脸?”
未回首,只言:“袭沐不过是无能之人,无须在意,在下仍有事在身,告辞。”
走过卿时,牵了卿的手,同时听闻了身后那人的惊呼声。
一笑,便是想要那人知晓,我袭沐,是断袖之人。
“沐儿,不要行得如此快速。”
卿的呼唤使我骤然停了脚步,回神,竟是已走过卿的房,然,我并不知晓自己换来的,是哪间房。
迷茫着四顾,直至听到了卿的笑声停止了这无用的行为。
看卿,用力瞪眼。
“呵呵,沐儿,这是怎了?那人让沐儿如此气愤么?”
气?听闻这一词,有些微疑问,便是开口问:“我哪有气愤?”
“沐儿刚刚拉着我一劲向前走,上三楼,再往里走,不是气急连地方也看不见了么?”
向上方一看,方才言:“我没有气愤。”
“沐儿还不愿承认?”
皱眉,卿口中的语气,是戏谑么?
“没有就是没有,再多言,我便是真生气了。”
忽觉自己的声音中,有些赖皮撒泼的味道,这种认识,让我有些懊恼。
卿听闻,也只是伸手揉了揉我的发,笑笑说:“是是,沐儿方才没有生气。”
“哼。”
卿笑得开怀,许久,停了笑,牵了我的手,言:“走吧,沐儿,我带你回你新换的房。”
颔首,任由卿带着我走下了楼,路过那房前,只留有一名侍卫看守,那人见我们,弯了弯腰,示为恭敬。
我对他微微颔首,便是随着卿走入了另一间房。
进房,落坐,不愿再起身了。
“沐儿,你未食,饿不饿?”
“不饿。”
摇首,并未有任何吃东西的欲望,只是呆坐在桌旁,看着房门。
“这是怎么了?沐儿,方才不是还好好的么?”
卿在我身侧坐下,用手撑着自己,看我。
“无事。”
“真无事,还是不愿与我言?”
转首,看了看卿,那血红色的目中,写上了浓浓的担忧。
微叹一口气,好吧,我是认输了。
“今日,见了凤姬。”
“方才?”
“是,在出客栈之后不见,便见了凤姬。”
“她可有对你做什么不善之事?”
对卿一叹,伸手敲了敲卿的额间,言:“如若有事,我会如此安好的回来?”
“倒也是。”
卿揉了揉额间,颇为尴尬的笑笑。
“卿,如若我收回凤姬与我的主仆契约,凤姬将如何?”
卿听闻,皱了眉,言:“沐儿怎会有此一问?”
“卿,你先回答我的疑问,她将如何?”
“沐儿不是知晓么?如若解了你契约,凤姬本为千年前之人,结果,必死无疑。”
“只是死去么?然后,便是轮回?”
“沐儿,你知晓之事又何须我再多言?”
见此,皱了眉,我该如何告知卿,我并不知晓此事的来龙去脉,只是下意识的为凤姬担忧。
“好吧好吧,沐儿别皱眉,我说便是...”
卿如此言,伸手轻轻抚上我的眉间,欲抚平我皱了的眉头。
舒展了眉头,方才听卿言:“千年,便是凤姬失了轮回的机会,付出的,应是在地狱,受了千年之苦,方才轮回。”
“地狱受苦?”
“应是那冷寒之刺,刺入心之疼吧。”
听闻,不经一颤,怎会如此?如若解了契约,便是如此?凤姬受了千年的等待思念,如今,却又要受那千年刺心之疼,怎会如此残忍?
“没有他法么?”
“什么?”
轻叹,看着卿,言:“凤姬终是明了那强求的爱得来无用,她放手了。”
卿听闻,很是讶异:“那样的执着,怎可是说放便放?”
颔首,我又怎会不知?凤姬的不要再爱,该是遇了让她多绝望之事,方才如此。
“情,怎可是那说放便放之物?”
不再言语,即便我们是知晓的,又如何?该如何劝阻凤姬,才是现今的上上之策。
渐渐入了深思,再抬首,卿已然离去,四周很是安静。
忽地,耳鸣不停响起,我伸手捂住耳,反而使之声音更为加大。
是要我崩溃么?是要我求饶么?空他,又要惩罚于我了么?
如此思索,声音骤然而停,随之而来的,是空那傲慢的声音:“你也知晓我欲惩罚你?”
深呼吸着,竟是止不住那缺氧的苦楚。
“沐儿,你未免太过多管闲事了,我只允你入秦王墓取赴日剑与见幽垣这两件事,何时允你管起了凤姬之事?不是曾警告与你,凤姬与杨远不过是我的一颗棋子,你无权关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