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系列的问题,都等着苏泽言自己去调查清楚。
“依我看来,许多福应是六王的人,出于某种原因,六王不能对何财下手,于是通过你”赵越之一指苏泽言,道∶“通过你的手,除掉何财。”
“哎,当官的心思真多。”苏泽言感慨∶“我就不是这块料,脑子里没有那么多弯弯绕。”
赵越之呵呵一笑∶“我就喜欢你傻乎乎的。”
苏泽言斜眼瞪了眼赵越之∶“你才傻乎乎的,还有昨天的事,我还没和你计较呢。”
赵越之∶“昨天,昨天什么事?”不记得了。
苏泽言∶“不用你装傻。”等我有时间了在收拾你。
许多福一封信让苏泽言忙的天旋地转,几r.ì后都城来信,何财确实被罢官,并在一月后带着不多的行囊返回老家。
接到这个消息时,苏泽言双手颤抖,很快就可以为至亲报仇雪恨了。
还不知道何财已经被罢官的三长老一党,开始蠢蠢欲动。
夜郎星稀,皎皎明月洒下银辉。
枯枝随风舞动,飒飒而响,在寂静的夜里普出一段别样乐章。
一眼望去,连绵的山中,武林盟像一个窝在山谷中等待破壳的蛋,只待他r.ì展翼而飞。
三长老站在高处,俯瞰武林盟。
这里有他少年时代的天真,青年时代的忧愤,中年时代的无奈,如今他垂垂老矣,就要亲手抹去这一切。
他伸手虚虚的在空中描摹着,将这轮廓永远留纯心间。
张北在三长老身后,禀道∶“师父,一切已经准备好了。”
“我知道了,依计划行事。”三长老挥手打发了张北,随后,自己也返回了住处。
苏泽言躲在暗中观望,只等三长老动手。
少倾,一群蒙面黑衣人,从各处角落一涌而出,奔向了各处房屋。
苏泽言∶“动手”
黑衣人武功高强,远比苏泽言想象中难对付,苏泽言和手下奋勇相博。半个时辰后,两方各有伤亡。
若不是赵越之暗中派来不少魔教中人加入其中,想必,此刻不负昔r.ì光辉的武林盟已经被黑衣人y-in谋得逞了。
直到此刻,苏泽言才切身体会到武功的重要。
在亲手杀了一个人后,苏泽言颤抖的手砍向另一个黑衣人,连一个心里防备都没有,他就这么猝不及防的越过了杀人后的不安。
相比之下,小六就勇猛的多,一身新换的浅色衣衫已染成血色,俨然一个新出炉的恶魔。
打斗声惊醒了还在沉睡的其他人,纷纷披衣观看,不知出了何事。
早已等候在旁的五长老将真相讲述给众人,众人怒不可遏,纷纷提刀加入,杀向黑衣人。
黑衣人见势不妙,左冲右突,想要退走已是不及。
摇摇观望的张北见事不好,连滚带爬的跑去找三长老。
“师父,师父,不好了。”张北一进门就喊道∶“派去的人全被抓起来了。”
第三十三章
“慌什么”三长老靠坐在椅子上,烛光照的他半张脸明朗,半张脸y-in暗。
“师父,我们逃吧。”张北趴在地上,心中打定主意,不管三长老逃不逃,他是跑定了。
“逃?”三长老迷茫的看向前方∶“我能去哪里?”
“师父,天南海北,去那都可以”张北觑着三长老∶“师父,只要有钱,去哪都可以逍遥快活的过一辈子。”
三长老还未答话,大门就被“咣当”踹开。苏泽言,五长老,等人站在门口,怒目而视∶“想逃,晚了。”
“呵呵,老夫何时说过要逃了。”三长老看着众人,面色平静,的站起身,踉跄迈出一步,靠着桌子站定∶“这里就是老夫的埋骨地,老夫还去那?”
苏泽言∶“你这话什么意思?”
三长老∶“你是苏简的后人吧。”
苏泽言∶“是。”
三长老微微点头,道∶“难怪,一样招人厌。”
这老头不对劲,苏泽言一边思量他究竟想要做什么,一边用话稳住三长老。
苏泽言∶“我爷爷行的正,坐得端,处事光明磊落,只有你这种卑鄙小人,满脑子都是见不得光的思想,才会讨厌他。”
五长老赞同道∶“鼠辈。”
“哈哈哈……”三长老仰天长笑∶“我是鼠辈,我见不得光,哈哈,是谁逼得,还不是苏简。”三长老仇恨的盯着苏泽言,很不得把他剥皮拆骨∶“武林盟主本就是我的,我是盟主的亲传弟子,兢兢业业的伺候师父,盟主之位他应该传给我,凭什么传给苏简,他一个富家子,纨绔少爷,他懂什么。”
“你伺候你师父是你当徒弟当为的,和做盟主有什么关系,不将盟主之位传给你,是因为你不配。”苏泽言嘴里说着话,眼睛却在三长老身边搜寻。
三长老∶“我不配,哈哈,我不能坐上盟主之位,谁也别想坐。”
“我要毁了他,你们”三长老指着众人,癫狂道∶“你们只能给我陪葬。”
“不好!”苏泽言和小六一同飞奔到桌前,一人一剑刺向手掌,一人一掌拍向头颅。
三长老闭上眼睛,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在桌子上摸到一个凸起,向下用力一按∶“今夜,谁都逃不了。”
“是吗?”周凤先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手中拿着一个袋子。
苏泽言扭头看见他,紧绷的神经一松,问道∶“得手了吗?”
周凤先∶“不负所望,东西都在这呢。”往前踢了下袋子。
苏泽言一看那袋子被周凤先当玩具踢,冷汗瞬间而下∶“别踢,那可是□□!”
“什么,□□!”
堵在门口众人瞬间飞奔,躲得远远的。
三长老一脸不可置信∶“这些□□是哪来的,我明明……”
“你明明都埋下去了,是不是”苏泽言看向三长老,寒声道∶你以为,你身边的人都忠心于你吗?你为了一己私怨,居然想要炸死所有人。如你这般歹毒狭隘之人,又有几人会真心追随你。”
“我歹毒狭隘,我自私自利,我作恶多端”三长老癫狂的看着苏泽言∶“那又怎么样,他们和我有什么区别。你以为当年只凭我一人,就能够逼走苏简吗,你错了。”
“他们和我一样,他们心中同样希望苏简死,那样,苏简的一切就会属于他们。”
三长老指着门外重新聚拢的人,疯狂道∶“你为什么要救他们,他们比我更该死,心里龌龊,脸上却还要装作清白,我……我……。”
方才还癫狂的三长老,猛的扑倒桌子,脸色灰败的捂住心口,他突然明白了什么,指着张北,吐出一口鲜血,揪着他的衣领∶“你……是你……你给我下毒……。”
张北脸色苍白,眼神躲闪,断续嗫嚅着∶“师父,你不要怪我,这……这一切……都是何大人要我做的,你要报仇,就去找他好了……”
“何……财”三长老揪着张北的手忽的一松,两眼死死的瞪着虚空,再也无法发出声音。
三长老死后,一干党羽均被五长老暗中处理,并未让苏泽言c-h-ā手,他说这是他早就该做的,他要用这些人的鲜血祭奠苏简,这是他欠苏盟主的。
三长老死后,大长老突然将长老之位让出,独自一人离开武林盟,在他走的那天,五长老去送了他。两人不知说了什么,大长老满面悲戚,五长老亦然。
武林盟中事告一段落后,苏泽言便赶往都城,埋伏在何财归乡的路上。
“这个何财真够狡猾的,居然安排了五个□□,往不同方向去。”苏泽言眺望前方,道∶“要不是许多福来信,等我弄明白那个是真身,那老家伙早跑了。”
赵越之满心酸楚∶“许多福,许多福,一路上都在念叨。我也查到了,怎么不夸我一句,满嘴的许多福。”
苏泽言有意无意的瞥了眼浑身散发着我不高兴,快来哄哄我的赵越之∶“哼,谁叫你说我不举的。”
两人较劲时,前方马蹄的的,一辆马车慢腾腾的驶过来,车前赶车的车夫带着皮帽子,把脸遮挡的严实。
车后跟着两个骑毛驴的男子,面色蜡黄,一身农家打扮。
“站住。”苏泽言横身挡在车前∶“何大人,你要去哪?”
“什么何大人?义士,你认错人了吧”车后骑驴男子中一人,一夹驴腹,来到近前,朝着苏泽言拱手,道∶“内子生病,我带着内子去看病,还请义士高抬贵手,放我等过去,在下感激不尽。”
“内子?”苏泽言一拉车门,只见车内一个妇人满脸恐惧的看向自己,哪里有何财踪影。
“怎么会这样?”苏泽言疑惑的扫过三人,靠车边的男子再次作揖。
“难道是他吗?”苏泽言掀开赶车人的皮帽子,见是一张方脸汉子,并不是何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