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走了,焦yá-ng尽心尽责地守在他家中照顾着他的姐姐。
他每一天都会望着家门口前的那条小路,期盼着霖像得胜归来的将军一样满面笑容、意气风发地朝自己走来。
林焦yá-ng甚至在跟妹妹林诗兰的通话中自嘲道:“我差不多已经是块望夫石了。”
可挂断了电话,他又瞬间s-hi了眼睛,看着床上一r.ì更比一r.ì状态更差的南,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如果霖回来,看到这样的南,会不会责怪他没有照顾好她?
在他焦头烂额之际,一位叫露西的女孩出现了。露西很善良,是最近才搬来的邻居,小姑娘很同情南的疾病,隔三差五就会过来帮忙照顾。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要周到细心些,总之南的境况竟然隐隐有好转的迹象。
林焦yá-ng十分感激她,得空的时候也会去小姑娘家帮她修修东西,搬些女孩子搬不动的重物,久而久之,他们俩就互相熟稔了起来。
有一天,林焦yá-ng帮小姑娘摘了一篮子的葡萄下来,姑娘为了表示感谢,分了一半给他。
林焦yá-ng一开始还不要。
露西劝道,“可以给南吃,她需要水果来滋润自己。”
林焦yá-ng觉得有道理,便收下了,刚要转身回去,手却被露西拉住了。
小姑娘红着脸踮起脚尖,在他嘴角极快地偷亲了一口,“我喜欢你,焦yá-ng哥哥……”这句表白不知在她心里演练了多少遍,如今终于有机会说了出来,她终于畅快了许多。
林焦yá-ng却被姑娘的举动惊得呆立当场,直到一抹灼热的视线刺在脸颊上,他方才如梦初醒地甩开了露西,连声道歉,称自己心中早已经住了喜欢的人。
结果在转身的瞬间,却看到了风尘仆仆站在自己屋门前的霖。
霖那一瞬间的目光是极其复杂的,像是愤怒、嫉妒,又像是解脱、释然。
林焦yá-ng突然慌了,他几步抢上前想要对霖解释,可迎接他的却是紧闭的硬邦邦的木门,还有门内南时不时发出的压抑咳嗽声。
“你背叛了我,离开这吧,别再出现到我面前。”霖冰冷无情的声音从门内传出。
林焦yá-ng的心就跟撕裂了一样的疼,可任凭他怎么砸门,怎么大声哭喊,霖都没有把门打开。
而屋内,南疑惑地问霖:“这是怎么了?”
霖笑了笑,以一种满不在乎的口气道:“姐,我失恋了,以后可以专心照顾你了。”
*
林焦yá-ng最后没办法,只能先回家一趟,想着等霖消消气再向他解释。
可等他过几天重新过来的时候,霖却早已经搬走了,他住过的屋子人去楼空,黑色耳钉就像周围那些没带走的垃圾一般,被随意丢放在桌面上。
这次他再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找到霖了,林焦yá-ng追悔莫及地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x_ing的错误决定——他之前应该赖在霖的家门口,一直守到天亮对方不得不出来为止。
可现在,已经没有机会去弥补自己的错误了。
林焦yá-ng痛不欲生地坐在霖的屋子中哭了一天一夜,到了第二天,头脑恢复清醒的他才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永远失去了挚爱的男人。
宇宙这么大,他又要到哪里去找霖?
*
没了爱人,r.ì子也照样还要过,只是不会过得像以前那么开心罢了。
林焦yá-ng就这么浑浑噩噩地带着妹妹生活了大半年,直到一个小个子的年轻女人找上了门。
她很漂亮,穿着一身洁白的衣裙,瘦得跟竹竿一样,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弱不禁风的病弱感。
林焦yá-ng却觉得她的眉眼有些眼熟。
结果姑娘一见到他,二话不说,上来就是一个大耳刮子。
林焦yá-ng被打了个懵逼,又看那姑娘两眼泪花哭得好不凄惨。
“都是你!”姑娘控诉地看着他,“都是你害死了我的霖!!”
林焦yá-ng心下大震,“霖???”那她是——南?!!!
怎么可能呢,南怎么可能会变得这么年轻!!!
而且霖,她说霖死了是怎么回事?!!
南捂着脸痛哭道,“都是你,都是你当初背叛了他,他才会整r.ì里闷闷不乐,几度抑郁下选择了自杀……”
自杀……林焦yá-ng大脑一阵眩晕,这大半年来积压下来的负面情绪立时将他压垮。
哐当一声,林焦yá-ng软倒在南的面前,脑袋重重磕在了坚硬的地板上。
然后一病不起,在医院的病床上整整躺了三个月才能下地。
*
“我始终不相信霖已经死了。”青年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他吸了吸鼻子,背过脸去悄悄擦了擦泪水,继续道,“所以这两年我一直没放弃寻找他,渐渐地也摸到了一些消息。”
霍明迟眉毛轻皱,沉声问道,“什么消息?”
林焦yá-ng转正脑袋看了他一眼,说道,“帝国那边的富商透露的,他说他们那时兴吃一种鱼,那种鱼的鱼r_ou_生吃非常美味,还有延年益寿的功效。”
霍明迟想了想,猜测道,“你的意思是,霖很有可能找了这种鱼给南吃?”
“是的,这鱼r_ou_能让人上瘾,食用者如果沾染上了,就必须要长期大量地继续吃,一旦停止,就会被打回原形,甚至身体状况更差,严重者还会当场暴毙。”
说到这,林焦yá-ng咽了咽口水,表情紧张地继续道,“听说,这种鱼非常稀少,价格更是高昂,普通人家根本吃不起,在帝国,只有贵族王侯才能享用,还有少数富可敌国的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