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人收起刀后,他们身后的四位引路人也收起了武器。显然对类似的情况,他们已经遇到过多次。没有惊吓,却也异常的严肃。而为首的吴燃,甚至连刀柄都没有摸。
“没有耐心,找什么妖墓。”
白色的雾气从吴燃的鼻尖涌出,又消失在了寒冷的空气中。他猜测女人是发现了,他们正在绕圈子。啧,这伙人真精。若是真让他们知道了如何上山,那还是麻烦事。
毕竟,若是有那么一个没死跑出去了,妖山,可就没有秘密了。
荆棘眼中再次燃起怒火,拳头攥得很紧。但是那搭在她肩膀上的手,也再用力。最终,女人气愤的别过头,不再与吴燃对视。
这个小c-h-a曲并没有影响到接下来的路程,脚下的青Cao柔软的诡异,踩上去竟然有种在动的错觉。
清晨到傍晚,他们才到达墓室的入口。此时,太阳已经没入了地平线。这四周的积雪很多,植物很少。入口的地方大约半人高,里面黝黑,看不到尽头。
周围并不见什么脚印,好像这里从来没人来过一般。这就是妖墓的入口吗,沈思远心中好奇。
不是说,每日都会有人来这儿吗,怎么还是一副人迹罕见的样子?
所有人停了下来,几个引路人将身上的包裹卸下来,而另外两男一女则在警惕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如此看来,沈思远与天降这站在一边看热闹的,倒是显得有些安逸过头了。
沈思远拍掉了耳边的手指,有些痒。看到那些人的包袱里是木头时,整个人都惊呆了。本以为是带的食物,怎么是木头?
四个包袱的木头,半截手臂的长度,粗细相同。木头的颜色黄的厉害,隐隐还掉落粉末,也不知是什么品种。
它们被码在了洞口的地方,整整齐齐。而那4个引路人在做完这一切后,便走开了。而那堆木头,不一会就顶上了雪帽子。
而这个时候,天降直接坐在了雪地上。他伸手将沈思远跩到了怀中,s-hi漉漉又冰冷的鞋子被脱了下来。那双即瘦又长的脚落在了他的掌心。
捉住青年乱动的脚,不去理会那嘟囔的声音。天降专心的提高手上的温度,按揉着沈思远的脚掌。
几番下来,麻木的脚终于有了直觉,连带着身上都不那么冷了。沈思远深深地吸了口气,随后舒服的叹息了一声。
唉!这样,他又怎么舍得放男人走呢?
他们的举动,自然是惹人注目的。无论是那两男一女,还是引路人都在往他们这边看。沈思远隔着黑纱对他们呲牙,看什么看,没见过按脚的吗?
尽管如此,他感觉到男人将他的脚往胸前赛了赛。沈思远的嘴角弯了起来,他发现了男人的一个小秘密。
这个时候,头上秃了一块的男人朝着洞口走去。那个人的手中拿着一个巴掌大的木块。在木块打开后他才看清楚,原来是火折子。
沈思远见吴燃点上火折子扔了出去——砰……嘶……
在火折子与木头接触的时候,发出了巨大的响声,竟然就这么燃起来了。在飘雪的冬日,寒风之下 ,木头堆发出了黄色的浓烟,燃起了熊熊大火。
还未等他多看,天降的手指已经来到了他的鼻尖。而周围,也响起了那三人的咳嗦声。再看那几个引路人,脸上已经捂上了奇怪的白布。
“咳……你这是在干什么!”
荆棘三人快速后退,远离这刺鼻的气味。一股混杂着硫磺的奇怪味道在周围迅速的蔓延,不知是不是错觉,荆棘觉得周围的植物都有些蔫了。
而回答荆棘的,是那下流又蔑视的眼神。显然,吴燃没有要告诉这个女人,他在干什么的打算。虽然样貌很合他的胃口,可是将死之人,他又何必说太多。
荆棘暗暗咬牙,只能紧紧捂住鼻子。奇怪的浓烟,让她有些眩晕。
沈思远奇怪的看着捂着鼻子后退的三人,天降的手指捂住了他的鼻子。但奇怪的是,他的呼气一点也没有收到影响。甚至……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而这个时候,沈思远的眼睛也被蒙住了。
狗爪子死命的拍打捂住他眼睛的那只手,可是对方却没有要放下来的意思。女人的痛呼声响起,随后是急匆匆的脚步声,声音,不见了。沈思远恶狠狠的咬了一口嘴边的手,才勉强忍住好奇心。
好吧,不看就不看。
黄黑色的烟顺着风飘入了黝黑的洞中,周围的雪也被染成了黄褐色。天降盯着一张死人脸,将周围的情况尽收眼底。
五个引路人脸上带着一块奇怪的白布,从头顶遮到下巴。而远处的三人已经捂着眼鼻撤出去百米之远。离得较劲的女人眼睛通红,正在不停的流泪。而那两个男人,眼睛还微微发黄。
经分析,周围有着刺激x_ing的气体,会伤害皮肤。天降的眉头皱了一下,抬眼看向那五人的神色,不太友好。
周围植物的活x_ing降低了,它们的呼吸通道关闭了。浓烟越来多中……
随后,青年整个人被塞进了天降的衣服中。周围的空气开始被过滤,新鲜的空气从胸口出来,供这个不满意一直乱拱的小家伙使用。
待天彻底黑下来后,周围的味道才消失了。五人取下脸上泛黄的白布,而走过来的三人脸色都不太好。显然,他们是不满这些人不事先说一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