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就这么熬过去了吗?”夏歌挠了挠头,但回想起昨天那严重的情况,又觉得自己不会有那么好的身体素质。
可是现在确实是一点毛病都没有的样子。
“但应该是熬过去……了?”夏歌拍了拍脸,刚这样想没多久,一转眼就在窗棂上发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东西。
温暖的阳光下,坐在雕花窗棂上的小木偶穿着小巧的丹枫素衣,两颗眼睛镶着漂亮的黑色猫眼石,唇畔笑弧大大的,柔软的黑发被一根细细的绿丝带扎起来,小木偶坐在窗棂上,小手托着下巴,对着她笑的温暖灿烂。
夏歌:“……”这什么玩意?
夏歌第一反应就是去看自己的门,她是从里面c-h-a上的。
门被c-h-a得好好的,看不出任何被人拆了的迹象。
再看那窗棂上对她笑的灿烂的小木偶。
夏歌:“……小傀,我梦游做木偶了吗?”
小傀没声音。
夏歌:“……”
妈耶,这种来历不明的玩意怎么看怎么都有点恐怖啊。
夏歌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敢靠过去,她有点怕这小木偶跟她那倒霉傀儡一样都是会炸的。
自己的小傀儡炸了内伤,别人的小傀儡当头炸了是外伤,反正都没啥好果子吃,谨慎为妙。
但夏歌再怎么谨慎,那只小傀儡就在窗棂上,笑得灿烂又无害。
“……算了我先看看。”
老呆在那里也不是事儿。
夏歌用傀儡侦测扫了一下。
【小木偶:用白木制作,长得和某个人很像的木偶。】
夏歌:“……”
纯木头做的木偶?
谁这么有闲情逸致,还做个木偶放到她窗台上。
小木偶对她笑得灿烂无比,让人一见就忍不住想要和它一样笑起来。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夏歌摸了摸自己嘴角无意识弯起的弧度,半晌,默默走上前把小木偶拿起来观察,这一拿起来,就发现了小木偶下面压着的一张信笺。
浅绿色的信笺上,被人用细细的毛笔写了两个娟秀的字。
“勿扰?”
夏歌:“……”
谁没事送个小木偶还写勿扰,她好好的在自己屋子里睡觉扰谁了还要专门给她寄勿扰啊,她扰谁了?
……等等?
夏歌仔细一看,嘴角从抽了抽。
不是勿扰,她眼花了。
是……勿忧。
烦忧的忧,忧虑的忧。
夏歌望着这两个字。
这两个字,她认识,字认识,字迹也认识。
如果仔细想想她见过的那些卷宗的话。
……写这个字的人,她应该,也是认识的。
夏歌捏着信笺,再看看手里笑的灿烂的木偶,一时间心头纷杂。
小相思老实的挂在化妆台装死。
夏歌把两样东西放到桌子上,然后面无表情的把它扯起来,“喂。”
小相思老老实实的被扯长,还怕夏歌不够扯,故意伸了老长。
夏歌生生扯了一米长后因为胳膊太短放弃扯它了。
夏歌把它放在桌子上,眯起眼睛:“昨天,有人来对吧?”
相思晃了晃,装傻。
夏歌:“有人你就点一点尾巴,没人就摇一摇。”
相思乖巧的摇了摇尾巴。
“我看你就是欠收拾。”夏歌冷笑:“我今天不带你了。”
相思微微一僵,迅速缩成了一小段,然后狂点尾巴。
夏歌:“……”
果然有人来是吧?!
夏歌稳了稳,“门是你开的?”
相思犹豫了一下,弱弱的点了点尾巴。
夏歌:“……门也是你拴上的?”
它小心翼翼的往窗户旁边缩了缩,然后弱弱的点了一下尾巴。
夏歌:“……”
相思供认不讳。
那么来的人是谁,就基本上不用猜了。
——木偶?
——你喜欢?
——就……还行吧。
夏歌望着桌子上,对她笑得灿烂的小木偶,恍惚间想起了藏书阁,眉眼清绝的大师姐,抽出了一本《雕木》。
她望着小木偶细而精致的眉眼,想,大师姐的雕工,可真好啊。
走到桌前,桌上浅绿色信笺,“勿忧”两个字,清秀中,染着三分温柔。
所以……昨日,便是师姐在照顾她了?
阳光温柔,说不出的暖意,在心底微微化开,好像炸了小傀儡的那种难过,也可以慢慢被这种暖意抚平。
……原来,也是有人,为她c.ao心的。
= =
“好了,今天我们就到这里。”
前面教阵法的夫子摸了摸胡子,“明日交三张散灵的阵法图给我。”
“是,夫子再见。”
下课了。
夏歌趴在桌子上,有点不想动。
旁边毛晴戳她,“诶,我怎么看你今天这么蔫不拉几的啊,你不是很喜欢上阵法课的吗?”
夏歌还没说什么,忽又听毛晴道:“你怎么又换了一个小娃娃?哇,刚刚没发现,现在看这个可真可爱。”
她摸了摸下巴,观察了一下,敲手,肯定道:“这个长得跟你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