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听他讲完,然后说一声,我走了,关上门,就抛到脑后。
如果一切事情真的说几下就能改掉的,那世界上就无大恶之人,也无大善之人。这事情,是不是应该也是看个人的想
法,别人说说而已,真决定你走下去还是干脆往回走的还不是自己么。
到了下午,把叶子接过来,加上小薇,三个人也算是个虚拟的小家庭。
吃饭吃到一半突然有人按门铃,疑惑着打开门,却是一个巨大的纸箱,往下看,一双穿着黑色裤子的脚和一双皮鞋,
从纸箱后面露出一张脸,是个联邦快递的帅小伙。那年轻的小子看见我绽放可以看见洁白的牙齿的笑容,然后说,请
您签收。
我看来了下他手里的那个比他人还大的箱子,有点犹豫。接过单子,随手签了名字,抱着箱子进来了。
正在吃饭的两人看过来,问我是什么?
我打量这不是很重的巨大箱子,摇头,说,我也不是很清楚,看名字是个男人的名字,说是寄给我的。我想是不是炸
弹?
叶子放下筷子,走过来,和我一起研究。单子上的名字是一个男人的名字,笔迹苍劲有力,地址是稍微远一点的福建
的。
叶子说,拆开了看看就知道了。说完,让小薇拿了剪刀过来。
划开上面的透明胶带,打开纸箱,里面是一只用彩色的透明塑料袋子包着的snoopy的玩偶。
小薇惊呼出声,大叫好可爱。
我抓着半人大的袋子拿出来的时候,袋子的缺口里掉出些小东西,掉在地上,散了开来,在灯光下闪着光。
一个小小的东西掉到叶子的脚边,叶子弯腰,捡了起来,放在手中,左右看着。
一枚莲花状的镶钻白金耳钉在她的手心闪烁着剔透的光芒,切割的完好的钻石的切面很好的反射了光。
叶子说,很细巧的耳钉,前几年在广告上看见过。谁的?你的么?
我沉默着不说话,把耳钉从叶子手里拿了过来,随便找了一个塑料袋,连带地上的十几样东西一起装起来往箱子了一
扔,小薇看着那只可爱的snoopy不肯放开,我拆开袋子,把还是崭新的snoopy拿了出来,递给小薇,那,你拿着,算
是送你的。
小薇看了我很久,有点忧郁,我硬塞到她手里,说,这是大姨送你的,拿着好了。你不要我就扔了。
小薇一把抱住,大有你给我了就不能再抢回去的样子。
还没睡?叶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叶子坐到我的旁边,而我看着茶几上的塑料袋里的那些小东西发呆。
你先睡吧。我说。
没有你在,我睡不着。叶子轻轻的说。
我伸手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在冬天里总是凉凉的,觉得心疼。每天晚上都要抱着,才能睡的安稳。
你不问这个是怎么来的?我侧着脸看她,问。
问了。叶子点点我的额头,说。
你没问。
心里问了。叶子微微的笑着,让我觉得好像捧着一杯茶,不烫手,温度刚刚好,叶子是个善解人意的人,有时候觉得
温柔的很贴身。暖暖的幸福,这个时候已经不想要太激狂的爱情,只想要一份感动,温暖自己。
我把塑料袋里的那些东西倒在玻璃茶几上,我总算明白吝啬鬼里面的那个老男人为什么总喜欢听金钱的声音了,那些
用血汗钱换来的一点点的黄金和钻石还有宝石撞击着玻璃的声音,清脆悦耳,直刺骨髓,叫你华丽的觉得身体都在颤
抖。里面雕花的玻璃茶几上,突然散开了那些东西,一个不多一个不少,该是我的就还是我的。人家不要的。扔回来
的。
那男人在里面加了一张纸头,废话的就说了几句,说是搬家后发现东西太多,想必是我不小心留下的,送了回来,请
小心保管。
切。
我用手指拨弄着那些东西,把那些贵重的东西弄成矫情的姿态,觉得流光溢彩,很漂亮。昂贵的东西总有她的理由,
或是因为稀少,或是因为独特的魅力。一般情况下,这是没有错的。
我抓起一根项链,上面的吊坠是七颗五彩的宝石镶嵌的蝴蝶。那是汲月瞳生日的时候送给她的,她一次都没有戴过,
她不送过来,我都要忘记了,在那个假装很有钱的时候,自己是多么犯贱的买过一根价值几千的项链,给一个会把你
的心意随手扔进抽屉里的女人。
我说,这是个是我送给汲月瞳的,你走以后我喜欢的女人,她不要就全部送了回来。也许,她根本就不屑这些东西。
只有我,那么傻的送上去。
我坐起身,问叶子,我有没有送过你很贵重的东西么?
叶子轻轻的说,回忆算不算?
傻瓜。我搂住她的脖子,让她的身体整个的靠过来,我吻过她的额头,觉得这个女人好的就像是女神了。
我说,你别那么好好不好,我都觉得不真实了。以前你还会很蛮横的撒娇的,现在怎么就那么母性了。女人不能太完
美的,太完美就没人要了。
我说出这样的话以后,叶子的身体明显的僵硬了。我问她怎么了,她摇摇头,说,没事,只是你把我看的太完美了,
你的眼睛就直接把不好的东西就删除了。
比如说?我试想了一下,还是觉得叶子没有缺点。
比如说我喜欢打你。叶子掐掐我的脸,说。
我点头。叶子喜欢打我,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不高兴就拿我出气,人家说打是疼骂是爱的嘛,叶子能有多少杀伤
力,最多就是掐我拈我抓我,还喜欢挠痒痒逼我求饶,直接省略
我不高兴的时候就叫你滚蛋。叶子靠着我的肩膀说。
你也知道这是不好的。我说。住在叶子家,她不高兴了就叫我回家去,别在她家过夜,不过只要我不走,耗着,在门
口蹲着,等久了那门还是会自己打开的,最后心软的人就是她。所以,说说而已,没有真的实施过。
我不会做饭。我不会洗衣服,我不会看家,我不是个好女人。
你不会的我去做,不是说一对情侣合起来就是一个圆么。我做你的另一半。我难得用那么感性的语调说话的。
叶子轻声笑着,拿过我的手中紧紧握着的项链,在眼前晃动了几下,说,很漂亮,不便宜对么?
恩,那时候刚出来的新款,还没打折。
收到这个的人一定很幸福。叶子拿着项链贴近我的脸,金属的冷碰到脸上的时候,瞬间的刺激叫我身体颤抖了一下。
不知道,我只管送,她爱不爱收是她的事情。我把项链抓了下来,往桌子上一扔,叮的一声,蛮清脆的。
叶子好像玩上瘾了,把那些饰品都拿在手心,然后看着它们从手中滑下去,掉到玻璃茶几上。
我说,叶子……
你还记得她对不对?叶子放开手,手中的手链项链滑了下去,那声音好像是直接敲击在我心头上的。
我看着她的侧脸,不敢确定她的清淡的微笑背后是什么样的意思,是妒忌还是无所谓,我是看不透叶子的,但是我知
道,我也只有说实话了。
叶子可以允许我犯错,但是不允许我说谎。
我说,还记得,不过就那么点点,点点哦。你看,就头发丝那么细。
伸手比划了一下,拇指和食指贴在一起。
叶子说,你会回头去找她么?
人家小孩都生了,生米煮成熟饭,木已成舟,老太婆都快进棺材了,找什么找。我耸肩,无所谓的说。
叶子站起身,说,睡觉吧。
我跪在沙发上,看着椅背,看着她走过我的面前,走进了卧室,打开卧室的灯,把门关上。
真是个闷骚的女人。我轻轻的叹息。
等清洁工作完毕,全身光溜溜香喷喷热乎乎的爬进被窝里,发现自己的被窝里冰冷的,没有一点温度,往前一摸,倒
是隔着两层棉被摸到了那个人的肉体。
我从被子的边缘下手,钻进了她的温暖的国度。平时叶子怕冷,所以都要和我抱着一起合盖两层棉被,现在自己一个
人窝着一层棉被,冷的都缩成了一团。
我像是泥鳅一样钻了进去,钻到她的怀里,被她抓着头发推了出来。
我冒着疼,坚强顽固英勇不屈的终于如愿以偿搂住了她。
叶子,说一句要我发誓以后不去找她会死啊。我使坏的咬她耳朵,把身体慢慢的压倒她的身上。
她没有说话,闭着眼睛,但是从她的胸部的起伏那里可以看出来,这个女人装沉默装的多么失败。
叶子,你就对我多点要求好不好,让我觉得你是在乎我的。我的脸贴着她的脸,她滑嫩的脸蛋像是煮鸡蛋一样的细腻
,果然是被我好好的养着的。
你的话能信么?叶子开口,说出的话却叫我吐血。
敢情你到现在都在怀疑我的人格。我心里狂吼。到最后全身无力,自作孽不可活,谁叫我把她欺负的都不相信我了。
叶子,老婆,叶子老婆,可爱美丽的亲亲叶子老婆,你老公我真的是除了你就没有别人要的,你老公我多惨,几次三
番,都被爱情伤的全身是伤。我可怜巴巴的压着嗓子,说。
她没有动容,轻柔的说,快点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我说早起个屁,明天一月二号,国家叫你在家看电视抱老婆的日子,谁规定要早起的。
决定再接再励,我抓着她的手摸到我的腹部,那里凹凸不平的伤口像是一只毛毛虫,我说,叶子,这个伤口叫我学会
,不是自己的就不能去勉强,到最后谁都没有好下场。死倒是小意思,要是错过了该是自己的才是最可悲的。
叶子长长的叹气,说,你没有看见你的眼神,看着那些东西的眼睛,好像……很伤心,很惋惜。
我只是在哀悼……那些是很多钱啊!我把头埋在她的肩上,假装哭了起来。
她无力的投降。
我慢慢的爬进被子里,说,叶子,废话讲完了,那么晚了是不是该睡觉了?说着隔着睡衣揉着她的胸部,让那蕊珠在
我手心慢慢的坚硬起来。
你到底什么时候可以正经一点?叶子伸手要阻止我的动作,被我顺势拉到头上,固定了。我说,我正经的时候就很正
经,就像刚才。现在是睡觉时间,我想睡觉。
这算什么睡觉!
我睡你啊。
很漫长的一段时间,激情可以让人忘却脑子里纷乱的想法,身体的欲望占据着主导,只要记得快乐就好,身体和神经
都在自己有意识的去寻找可以得到更加快乐的位置,力度。这个时候飘飘欲仙。
等激情像是烟火般灿烂完,身体沁出一层薄薄的汗水,懒得不想起来,即使也是有洁癖,这个时候也不想动,身体热
了起来,不像开始的时候那样的冷,搂着我的腰,发出轻微的鼾声。
我习惯性的把手放在她的大腿上,靠着她的胸口,闭着眼睛,脑子里一遍遍的出现和汲月瞳在一起的画面。那个在阳
台上让我惊艳不已的女人,那个微笑的时候露出小虎牙的女人,还有,点在我的嘴唇上的手指。喜欢过的女人不是那
么容易忘记的,不过想是一回事,去继续寻找也是一回事。我就当她死了,死于年华,不再成长,衰老。她在我的记
忆力,来不及找别的人,也来不及为别的男人生下孩子,还没有把爱情变成相互伤害的毒药,她亭亭玉立在我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