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了试,这个果子应该没问题。”宁凯臣似乎感觉到麦麦的颤抖,他试着安慰它,虽然这或许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他真的是情感却是太久,现在这样算是溃败爆棚骂?
麦力人看了看眼前的红红的浆果,他突然不知道该想什么,是该觉得对面的男人实在是傻得可以,还是应该感谢他没拿自己当实验品?他不想被当成狗,不想去乖乖的舔舐,但是他能怎么做呢?他不知道自己是该做出人的样子,还是狗的样子。他讨厌自己是狗!!!
只是所有的责骂耻笑,在那些浆果面前,一下子在麦力人的心里消逝的毫无声息他不是狼心狗肺的家伙,他知道感恩。所以,麦力人无声无息的低下头,啃了两口,冰冰凉凉的舒适感觉却又让麦力人有想哭的冲动,他不知道这样乱七八糟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尽头。
“怎么了麦麦?不好吃吗?”麦麦的舌头一直舔着宁凯臣的手心,湿湿的,痒痒的,却猛然的停了下来,让他觉得有点恐慌。
麦麦抬起头,漂亮的眼睛看起来却没什么精神。
“累了?”宁凯臣问。
没有反应,麦麦只是窝在宁凯臣的身边,蜷成一团,就像是他过去看电视的时候那样。宁凯臣以为麦麦累了,便不再去吵他,让他睡觉。但是他无法了解,那是麦力人消沉的表现。
麦力人靠着宁凯臣,他能听懂他说的话,他能够回应,但是是作为一只狗,如果连话都不能说,那么又怎么能写字呢。而宁凯臣太温柔,温柔的讨厌,让自己无法去反击,无法去抱怨自己就只能这样,明明是两个人,却只能被当做一个人一条狗。
真是受够了!!!
5、大危机?!
或许是因为太过于放松,宁凯臣就这样靠着树睡着了,当他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根据身体的麻木程度,他应该睡了很久,但是他却丝毫不觉得轻松,身上逐渐消退的热度似乎有了恶化的趋势。
也是,这里温差太大,白天有着夏天的闷热潮湿,但是到了夜晚却有着冬天的还冷。宁凯臣挣扎着站起来,他晃了晃自己有点混沌的脑袋,想着能不能找一个温暖的地方藏身,因为就算不冻死,在这样的原始丛林里一定是有野兽出没的。
麦麦似乎睡的很沉,窝在他的身边,蜷缩着身子,没有什么反应。
宁凯臣本来想弄醒它,但是转念一想,他弯腰抱起了麦麦。只是抱在怀里,透过绒毛传来的热度他抱起麦麦,吓了他一跳,他突然想起不久前自己还有点发烧的症状,但是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他已经好多了,只是站起身他才觉得自己有点恶化,头疼得厉害了许多。
宁凯臣把麦麦轻轻地放在树下的厚落叶上,然后用手触摸自己的额头,温度还好啊,宁凯臣想。难道是自己摸错了?还是自己摸不出自己的体温?这个念头闪过去,宁凯臣才觉得自己有够白痴的。但是他还是用手探了探自己的额头,没错,自己没有发烧。
可是刚才的触感那么烫,就像是火烧了一样,麦麦的体温比自己高,但是会高到那种程度吗?宁凯臣心里咯噔一下,他的心倏然的沉了下来,宁凯臣急忙抱起地上的麦麦,仍旧是烫热的触感。
“麦麦……麦麦……”宁凯臣着急的呼唤着麦麦,然后用手抚弄着它的绒毛,柔滑的融化穿过指尖,但是没有丝毫的生气,宁凯臣知道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麦麦……”他低喃着把麦麦抱在怀里。
麦麦慢慢的睁开眼,黑夜里,它的眼睛却异常的明亮,但是只轻轻地看了一眼,就又再度闭上了眼睛。
宁凯臣急的厉害,他忘记了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着急过,因为他知道自己无法挽救的生命太多,因为只有死亡才能有新生,这是自然规律,但是他不要,他无法像过去那样泰然的接受。
他要救麦麦,他只有这个念头。
在这个世界,他唯一的联系就是麦麦,他不留恋过去,留恋那个世界,冷漠地人,虚伪的世界,让他恶心,他喜欢这种被放逐的感觉,如果他一个人来到这个陌生的环境,他或许会惶恐,或许会结束自己的生命,但是他现在不回了,因为有麦麦,麦麦救了他的命。
所以,他不会让他去死,在他没有努力,没有竭尽全力的付出之后死去。宁凯臣将自己的衣服解开,然后将麦麦包裹在自己的胸前,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但是他要找到什么人来帮助自己,或者干脆被吞噬在黑暗里。
他莽撞的朝黑暗走去,“有人吗?”他大喊。陡然响起的声音撕裂了黑暗,飞鸟惊起,这些在白天里不见踪迹的动物,似乎因为呼唤而唤醒,它们在宁凯臣的头顶盘旋交织,巨大的身行如同鬼魅。
宁凯臣下意识的护住了自己的胸口,麦麦似乎感到紧张的气氛,慢慢地从胸口拱出了脑袋。“麦麦,没事,我一定要想办法救你。”宁凯臣说。
本来意识混乱的麦力人听宁凯臣的声音在自己的头顶响起,才意识到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身体烫的就像是火团,感觉像是要骨头融化了一样,耳朵边想着扑通的心跳。但是这还不是最重要的事情,自己为什么好像是被裹在胸口,就像是小孩子一样,而身后就是一片赤裸的肌肤。
麦力人一下子红了脸,他知道自己白白内内的就像是水豆腐,老是被那三朵花嘲笑,但是他还是觉得自己还是蛮有肌肉的,虽然他的手臂肌肉不算粗壮,但是好歹还是有的好吧?只是现在他心虚了,脸红了,这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家伙竟然挺结实的,竟然还有胸肌。
衣冠禽兽,麦力人心里骂,也不想想宁凯臣招自己什么了,不光如此还要帮他治病呢,虽然,一半是为了他的狗,但是谁让麦力人现在脑袋极度不清醒。只是难为了宁凯臣的好心,却被麦力人打入了谷底,招来一顿骂。
而且,“阿嚏——”宁凯臣打了个喷嚏。
这个喷嚏来的太不是时候,本来鸟是在等待宁凯臣的动静,结果没等鸟儿们观察好情况,宁凯臣就弄出了一个动静,而且是不小的动静,为首的鸟儿俯冲下来,吓了宁凯臣一条。
不单是因为鸟的数量,他见过翼龙,不管是书上的,还是博物馆里的骨架,但都不如电影里的形象,等到鸟冲过来宁凯臣才反应过来这哪是鸟啊,这是小型翼龙啊!!!
宁凯臣压地头就跑过去,直冲。或许是因为没见到过敢和自己冲撞的其他生物,为首的鸟也吓了一条,直接拉升了自己的高度,挨着宁凯臣的头皮就飞了过去,宁凯臣甚至能感到自己的发丝在鸟爪之间划过的感觉,其他的鸟见头领这么做,都跟着飞了过去,宁凯臣觉得自己就像是穿过了最矮最漫长的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