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不要听!!”一一一转身环住沈清晨的腰身,把自己紧皱的小脸埋在沈清晨胸口里以躲避声音的袭击。
“喏,还是这里软软的最舒服~”一一一满足的蹭了蹭。“趴在这里,连扰人的声音都好像不见了。
“呵呵~”睡梦中的小驸马低笑出声。却丝毫未曾注意到,因为被紧紧抓住敏感处不放而浑身无力的公主殿下的羞窘。
“一一!”沈清晨近乎咬牙切齿的声音传了过来。可与其说是恼怒,在一一一耳朵里却更像是□□~于是像是想起了什么好事而越发欢喜的一一一又开心的在沈清晨怀里蹭了蹭,双手也不老实的上下摸索揉捏起来……“呵呵,她开心的自梦中笑出了声~”。
“一一一,你给我放手!”骤然响起的声音炸裂在一一一耳边。她终于从好梦中惊醒,睁开了迷蒙眼睛。
“恩~?真的是清晨!?只是为何清晨衣衫不整的在自己怀里,还气喘吁吁一副恼羞嗔怒的样子?”一一一奇怪的环顾了一圈四周,“额,她可能知道原因了!貌似刚刚自己的脸就埋在清晨胸口,还蹭过。现下自己一只手扶在柔软的清晨腰肢上,一只已经不听话的窜入了清晨內衫中。差一点点就覆上那抹柔软了。真的就差那一点点!”一一一不无沮丧的想着。
不过想归想,动作却是一点也不耽误。望着沈清晨一双薄怒的眸子,一一一手脚麻利的抽回了身子,还顺便帮她理了理扯乱的衣衫。
只是瞬息之间,一一一便已理好了衣衫,狗腿的扶起沈清晨端端正正的坐在了床上。只见她两眼含笑,神色端庄,一幅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轻轻地叫了声“清晨~,你回来啦~~!”神色当真是要多无辜又多无辜,要多单纯有多单纯。若不是看过她刚刚麻利的动作,连沈清晨都要被她骗了去,以为她有多正经呢~!
“恩,我回来了。一一也睡了一日,该是饿了,同我一起用膳吧!”沈清晨努力平稳了自己的呼吸,淡淡的回答一一一刚才的话。
面皮薄如沈清晨,自是不想就刚刚让她羞愤的事与一一一纠缠。成亲多日,她算是了解了一一的厚脸皮本事。想想刚刚,再与其纠缠还不知她又会说出什么恼人大胆的话来。再者,她自是不排斥与一一亲热,甚至是有些欢喜,不然也不会平日里那许多的缠绵。
只是一一对此事太过热情,每每都要她承受不住,如今还劳的大夫特意叮嘱。细想想今晨大夫的话和那日小丫头们的传言。她只觉得自己羞得不能自已,由是她决计不能再纵容一一!
一一一有些狐疑的望着面色平静,正侧身下床去的沈清晨。不解的眨了眨一双水灵灵眼睛。“清晨这是怎么了?怎的对自己刚刚的事没有反应?”莫不是气坏了?!”
一一一蓦地有些焦躁,不由得就想开口询问,“清晨?”
“一一,还不来用膳,是不饿吗?”却在出口的下一秒被沈清晨冷冷的打断。
可怜兮兮的摸了摸自己扁扁的肚皮,复又小心翼翼的瞅了瞅清晨不善的面色。一一一觉得自己还是顺着清晨的意,不提方才的事为好。
“清晨,啊~~你的手受伤了,让我来喂你~。”
于是下一秒,一一一风一般卷到餐桌上来到沈清晨身旁,狗腿的开始伺候自己媳妇。
沈清晨淡淡的白了巧笑言兮的的小驸马一眼,却顺从的张开嘴由着那人伺候……
两人具是浓情蜜意,连一餐饭都变得苦短起来。只是还有这漫漫长夜,却也足够两人相互依偎。
人人都说春宵苦短,一一一觉得大抵快乐的日子也是顺着这个道理,总是去的格外的快!
自沈清晨那日从宫中回来,已是转瞬过了三日,而明日就是婚假期满,长公主殿下回朝的日子。
这个中滋味,自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最后的三日,也许不是最开心的,但确实是她与清晨成婚以来过的最平静的三日。
殿下再未出门离开,一一一也再没惹出什么“祸事”。
每天的日子,不过是两人一起赏赏花,散散步,读读书,调调情,日日同食同寝,形影不离。纵使相对无言也是浓情蜜意,日子倒是过的别样的温馨随意。
连公主府的小丫头们都说,殿下和驸马在一起时,纵使不言不语,眼波流转间也是眉目传情,让人看着都要腻出水来了。
而这三日间,唯一让一一一忧心的大概就是沈清晨受伤的左手。虽是一一一日日亲自敷药,到第三日伤口已是愈合的八九不离十。可每每上药在是看到清晨手心狰狞的伤口,一一一总是不由得揪心。
“人家说十指连心,这手掌与手指相近,清晨自是疼得很。”因为此事,换药时总是愁眉苦脸的小驸马,还被知晓了她这一番心思的沈清晨狠狠嘲笑过一番。
“我这十指连心,大抵是疼进一一心里了~。”
一番话虽说是让心疼的小驸马尤为愤愤不平,但看着那人巧笑言兮的绝美脸庞,却又怎么都生不起那人的气。只得牵起那“黑心”人的手,无比爱恋的吻了吻她柔嫩的手心,告诉她:“无论何时,我都替清晨疼惜。所以,清晨再不可受伤,否则我的心会疼到死去。”
一番情意绵绵的话,说的沈清晨几欲流泪。心里藏了许久的话几欲在小驸马隐隐期盼的眼神中脱口而出,却每每在牙关处硬生生吞咽了回去。
沈清晨有些无措。面对这样忧心的一一,她总以为一一已经知道了些什么,可细细想来,她去又合该什么也不知。
“如若自己继续做下去,一一会不会受伤?”沈清晨这样问自己。
答案是肯定的,沈清晨知晓。可是她却早已没了退路。
“一一,我只求你能原谅我最后一次,让我保护你!而我也定会无事归来……。”?
☆、朝堂?出征
? 清晨,当晨曦中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到她温柔的脸庞上,安心伏在一一一怀中睡眠的沈清晨却是冷漠的睁开了双眼,眸光悠然,清丽流转,却好似隐藏着无比锋利的刀刃。
“就是今日了,一一。”沈清晨伏在一一一温热的怀里,凝视着她恬静的脸庞竟久久不愿离开。
可纵使千般不舍万般不愿,望着已经开始微微泛白的天色,清冷的人儿也不得不脱离床上尚在酣睡的人温软的怀抱,起身更衣。
衣料悉悉索索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床上原本酣睡的人却小心翼翼的微微侧了侧身,轻轻眯起双眼,一一一望见长公主长身玉立于晨曦的微光中,正有条不絮的独自更衣,举手投足间皆是华贵。
地位尊贵的沈清晨此时并未再传侍女入内更衣,只因得诸如此类般的近身服适都会让她家的小驸马吃味。再者天色尚早,一一还未睡得饱足,又不用上朝,自是不要吵醒一一为好。
只可惜了今日不能让一一为自己更衣束发。不过这样也好,也省得自己还要防着那厚脸皮的坏蛋趁机动手动脚。想来这几日一一恐是听进了大夫的话,夜里再未与自己做那灼人的亲热,只是相较之下平日里小动作却多了许多,虽不曾逾越却也每每让自己面红耳赤。不过一一与自己相比相比更加难受,她兀的想起昨日夜里自己与一一情不自禁的吻,和一一急急停在自己耳间变得沙哑嗓音,那一刻沈清晨清楚地知晓她有多疼惜自己。
“一一,一一……”。她好似止不住一般的在心底呢喃。似乎仅仅念着那个人的名字,灼热的暖流就会将自己冰寒的心包裹,仿佛能让在权谋沙场上厮杀的如此冰凉的自己重新变得温热。
只是一会的功夫,天空却已渐渐开始泛起了青白色的光泽,黎明前最黑暗的夜色正在缓慢却又不可阻拦的褪去。沈清晨轻轻理了理周身的华服锦缎,起身而去,欲要推开了那扇微微寒凉的大门。却在下一秒,神色微眯,折回来了卧有她心爱小驸马的床前。
俯下身子,沈清晨就像一个普通的妻子一般,无比温婉的理了理自己夫君睡得有些散乱的衣襟,帮她掖好因自己离开而有些空荡的被角。
她将冰凉的冷风为她拒之门外。
“清晨~”床上笼罩在沈清晨温暖目光中的粉嫩人儿似是有所察觉般呢喃,复又卷起了满载两人气息的被子滚了又滚,好似要滚进弯腰伏在床边的沈清晨怀里。
脸上泛起了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笑意,沈清晨终是抵不住那温软可人的诱惑,不顾吵醒那人的后果,轻轻吮上了两片不断嘟囔着的薄唇。
这一吻沈清晨是如此的眷恋,身下人温柔的回应让她恍惚间再不想离开。可下一秒,滚烫的泪水却随着脸颊缓缓蔓延,她在泪水滴落前抽身离去。
骤然凛冽的寒风吹割起她翻飞的衣袍,沈清晨向着天边唯一的一抹亮色走去,任自己短暂的泯灭在这漆黑的夜色里。“一一,我不曾想离开。一一,你定要等我回来。”
当今日的晨曦第一次绽放出它应有的光芒的时候,古朴而清亮的钟声响遍整个皇城。伴随着宦官一声声的传报,端的是迫人气势的沈清晨长身玉立于百官之首,与百官一同缓缓地步入那庄严朝堂。
百官站定时,皇帝沈言清已早已威严的端坐在龙椅之上,神色间似有几分按捺的焦虑。位于百官之首的沈清晨和丞相看见了,站在她对面同样处于百官首席的几位王爷自然也是看得见。源王和定王倒是神色沉沉未曾表漏出什么,只是看羡王,低头行礼的神色间到似不乏几丝阴狠的得意。
“呵呵,”端坐在龙椅上端庄威严的沈言清在心里冷笑,趁着百官行李之际,得意的向着殿下老jiān巨猾的闷骚丞相抛了个媚眼。也亏得此时无人敢抬头,神思流转间,合作多年的两人具是心领神会。沈清晨看着在朝堂上明目张胆胡闹的两人,有些无奈的在心里扶额,心里的钝痛似乎都被带走了一些。
礼毕,百官落座,沈言清终于收了他轻佻的模样,似个真正忧国忧民的皇帝一般庄重的开始了这一日的早朝。
“诸位,今日早朝朕要说什么想必诸位早有预料。”向来轻佻的年轻皇帝今日却是异常郑重,声音清朗而洪亮,响彻整个大殿,也不出所料的带来了殿内人的窃窃私语。
未曾顾及百官此时的纷乱,沈言清依旧端坐在殿上自顾自的说下去,清亮而有力的话语不断地在殿堂内回响,竟渐渐地压下了杂乱的声音。那眉宇间的郑重与威严倒是让不少人对这位年轻的皇帝开始刮目相看。
“吾大齐自先帝驾崩以来已与诸国停战七年有余,七年前,将门壹氏倾满门忠烈殉国,方保下我大齐江山。而今,先帝常年征战所耗下的国力刚有回转,晋、陈、粱三国却又联合,举兵相向。吾思虑再三,此必战!然诸位可有何良策?”
“陛下英明!”,沈言清刚刚说完,寂静无声的大殿就突兀的传来一声复议。
“陛下,晋、陈、粱三国与我大齐休战多年,亦是为修生养息。如今我大齐国力虽刚刚恢复,但却是呈蒸蒸日上之势,不出几年国力定然达到顶峰,称霸诸国。如今三国举兵来袭,恐是畏我大齐天威,恐我国力鼎盛时称雄与诸国之中,所以才趁我国国尚在虚弱之际卑鄙来袭想抢的先机。而之所以三国联合,恐怕,其一是因为三国国力皆为与先帝交战时所累,国力不兴,无力单独作战;这其二,想是三国欲彻底侵占瓜分我大齐,以绝后患。所以微臣以为,陛下英明,此战不可免,不可避!”
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词虽有些溜须拍马之嫌却也说的诚恳,切中要害一二。由是朝堂之中立刻响起了一片“陛下英明”的附议之声。
可惜殿上的皇帝沈言清却在一片附和拍马中不以为意的眯了眯眼,明面上又装出一副开心的样子发了声,“那诸位爱卿以为,谁可但我大齐存亡之重任,去做这个大军统帅?”喧闹的大厅赫然寂静了下来。“呵呵,沈言清再度从心里发出冷笑,你们这群老不羞,一个个俱是贪生怕死之辈!国力衰竭时你们尚且左推右阻,耍尽嘴皮,如今真要上阵杀敌护佑国家安危倒是个个没了声响。”
就在整个朝堂都陷入一种诡异的沉寂之时,一个突兀的声音清亮而有力的贯穿了这片宁静,将这一片本事暗流汹涌的朝堂,骤然从明面上也变得波涛汹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