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戛然而止,迷蒙中一一一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睛。##,一一一真恨不得爆出一句粗口,眼前那笑的一脸褶子跟菊花一样的老头不是刚才台上说书的那个又是谁,没事凑那么近干什么,才刚醒来就又要吓得她魂飞魄散了。对了,这不是她家祖父张袭恐又是谁。早年丞相张袭恐借口颐养天年退出朝堂,本让满朝文武松了一口恶气。没成想,这退休丞相一大把年纪老的牙都掉光了,还脾性不改老不正经,化作说书先生把满京城的宫廷和官宦密事都拿来说道。凭着他那两朝宰相,三任帝师的身份硬是无人管的了他。那些贪官污吏,和京城大户的风流公子哥真真是对他闻风丧胆退避三舍,当真是搅得满城风雨。还有一一一的”父亲”,当丞相张首府大人,也就是张袭恐他老人家的儿子。当真适应了那句子承父业,父子俩连脾性都一等一的像,在偌大的京城里开了家飘香茶馆,父子俩“狼狈为jiān”,干出的那些大小“混账”事,让京城都抖得三抖。你以为这就完了,她家还有个丞相千金呢,从小立志成为一代女相,誓要和父亲祖父一样弘扬正气,佐证朝纲。如今这三人都在她面前,眼巴巴的望着她,一一一捂脸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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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期盼的声音
? 这厢一一一刚睁开眼,就对上了张袭恐老爷子一张菊花盛开的脸和戏谑的双眸,别说这老头虽然老的只剩一把皮包骨头的身材和一脸的褶子,但唯有这双眸子精神闪烁,隐有浩然之气袭来,不得不让人信服这老头年轻时也许也是个朗朗俊公子。不过说到底也就偶尔,这老头还是老不正经的讨人厌时候居多。就比如现在,老大人盯着一一一不怀好意的就开了口“我说,小三儿呦~~你不是坠崖了吗,怎么还舍得回来了?是不是阎王老头子也不舍得收了你呀,哎呦快让糟老头子我看看,这是不是伤了脑袋,摔傻了!”
我##,这是一一一第几次想对着这老头爆粗口来着,话说有谁会给自家孩子取名叫小三儿啊?!!啊对!除了自家那还远在另一个时空的脑洞开到异次元的父母,有谁会因为三个一叠在一起念三,就叫自家孩子小三儿啊!还有啊,如果她没看错的话,这个时空还没有简体字吧,她怎么又叫小三儿了别告诉她是因为1+1+1=3!!!她会杀人的,真的。她一一一的人生真是够了,这前前后后怎么说也有三任双亲了,怎么每一个都一样的不靠谱,不管是一一一,还是壹壹壹,还有小三儿,你们真是够了!!!
一一一正在心里咆哮的不亦乐乎,这边张天佑大小姐看着她游神的样子可实在忍不住了,一爪子就掐到一一一柔嫩的小脸上了,“小三儿,你不会坠个涯真摔傻了吧,本大爷看你小脸白白嫩嫩的也没伤啊。话说你到底怎么回事啊!失踪这么些天差点以为你去阎王老头那报道了,你知不知道啊!”简直是魔音灌耳,然后,掐的更用力了……
“你丫才小三儿,你全家都是小三儿”一直都是在心里吐槽犯嘀咕的闷骚一一一同学终于不小心暴走了~“话说你姐姐我什么时候掉涯了我怎么不知道!我昨天才成的亲你们难道不在吗,啊!!!捏什么捏,把你的爪子从我身上拿走!”“哦~,你说你没坠崖。”张天佑开了呛,“可与你同去的张家侍从亲眼看见你从马上摔落,他们可没有理由撒谎。况且昨个你大婚,我们可的确都在,但拜堂的却是只有公主一人呢,恩~?”说完,又狠掐了一一一的脸一把。“呜……这手感,看来不是假的。”张大小姐皱着眉沉吟起来。一一一早已被折腾的无力吐槽,满头黑线了。看来她的记忆与这里的现实出现了偏差啊,她分明记得壹壹壹是平安无事的和公主大婚拜堂,直到洞房才换成了她一一一。可这又说不通,她确定她的身体还是自己的,那那个完好的壹壹壹呢?而若按他们所说,壹壹壹在大婚前几天便因意外坠崖,尸骨无存。或许更合理一些。而在这里更有趣的是,公主殿下竟如期进行了大婚,一个人拜堂嫁个了一个死人吗?是因为她与壹壹壹两情相悦,誓死追随,所以即使生死未明也要下嫁?可那又什么未见她派人去寻呢。若真心爱,定是想要与心爱的人携手拜堂才甘心的吧。若不是因为心爱,却还执意下嫁,那又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先皇的那一纸婚约还是她这个壹家遗孤所拥有的军权爵位和名望想到这里一一一不禁笑了起来,似乎哪个答案都不是她想要的呢。和她大婚的也许是壹壹壹,可和她洞房的却是她一一一呢,想到那个清冷的女子在她身下是的予取予求的柔弱样子,仿佛脆弱个的像个易碎的玻璃娃娃,她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她眸中的纵容与深情。她不想那深情是给别人的,更不想那娇媚的样子给别人看到。
思绪至此,一一一心里酸酸涨涨的,又似是下了某种决心。不由出言搪塞道“我被藤蔓绊住,慢慢爬向悬崖底的并未受伤,见涯底风光正好,不由贪恋多玩了几日,不想回去时迷了路才耽误了大婚,昨日夜里才赶回,已见过公主了。” “哼”!张天佑冷哼一声,“那便好”。一一一倒是奇怪了“你就不仔细问问,不怕我骗了你们去?”张天佑到是不削道:“反正你是壹壹壹又假不了,其他随你。”一句话,到是说的一一一心里暖暖的,这是无论如何都相信她的意思喽~。但俗话说的好,好花不常开,好景不长在啊!这厢一一一心里才刚暖上,那边张袭恐老太爷就开了金口了“这么说你和那小公主已经洞房了。”一句话,就让一一一面红耳赤,刚才的逍遥淡定统统打包滚蛋了,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一一一支支吾吾的回了一句“嗯”。 “噗嗤”随着张天佑的一声轻笑,随之而来的是祖孙三人的爆笑声。一一一头蹦出了一个大大的井字,也不知有什么好笑的,这祖孙三人的脑回路永远有办法把她逼到暴走。
沉吟了好一会,我们的当朝丞相张首府大人终于憋回了笑,冲着一一一表情庄重的开了口,惊得一一一不由得跟他一起严肃了起来。“你与长公主既已洞了房,她该是也知晓你的身份。看如今的,她是不予追究。可如此有违常伦之事,她不深究,你当明白为何。相逢是命,小三儿啊,为父劝你一句,不可深陷。”说罢,一边憋着笑一边转身走了。看来刚才那番话装的他很辛苦呢!真是老不正经,一一一在心里疯狂的吐槽,“憋,憋死你们这几个老不羞。” “他们是老不羞,可别带上我”,张天佑不乐意。“走吧,带我去见见我的小弟妹,我们可是盯着你好久呢。一大早就把新媳妇丢在家,自己在街上吃喝玩乐你可羞不羞,也不知是饿了多少年岁了。”说罢,张天佑就扯着一一一直奔将军府了。可苦了一一一,一席话又让她满脸通红,细细想来她还确实是过分,可她现在还不知该怎么去见她的新媳妇呢。这一路,可把一一一纠结坏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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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府别院,一一一与沈清晨的新房。在屋外模糊不清的喧闹声中,沈清晨艰难的刚刚起身,腰身便酸软的没知觉了一般,下身的疼痛让她举步维艰,可她却不得不面对着这满屋的狼藉。她昨夜便遣退了所有丫鬟,现下更不可能叫人来的,只因她不想他人看见屋内的样子,更不会让他人打扫。
她并非娇弱之人,但眼下的身体状况却让她对着一屋的混乱束手无策,看到地上洁白的长袍,想起一早便空荡的床铺,速来冷静自持的长公主突然心酸委屈的厉害。可都是她咎由自取不是吗?她艰难的来到椅子上,隐约中听到有人说驸马回来了,可是又怎么可能呢?沈清晨就这样呆呆的坐在那儿,泪大颗大颗从眼角滑落下来。
一一一推开房门,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画面,一片狼藉的屋内,身着单薄素衣的绝美女子孤身坐在桌旁,泪水肆意滑过她清冷美颜的脸庞,散落的领口间明明还能看到昨夜缠绵的的痕迹,可她的周生却弥漫着莫大的绝望哀伤。一一一的心不由得抽痛,仿佛被眼前的女子紧紧攥住了一般。她一刻的都不能忍受眼前女子的心伤,满心满眼都是她单薄的身影,一路上的冷静与纠结也早已抛之脑后。同为女子,她知道自己有多混蛋,想起昨夜的疯狂,眼前的女子需要休养。
沈清晨呆呆的望着突然走进来的“男子”,连眼角的泪水都忘记了继续滑落。那人径直走向床铺,揭下染血的床单小心翼翼的折好放入柜中,似是为上面那大片的血迹震惊,她白嫩精致的小脸懊恼地通红。她回身大步走向自己,轻柔的把她抱起放到床上,盖紧被子,细心地帮她塞好被角。沈清晨看得到她眼里止不住的疼惜,感觉得到到对动作的温柔,心里被一股股溢出的暖流涨的鼓鼓的。她的一一回来了,她早已欣喜若狂。
一一一将沈清晨抱到床上,回身便要离开。沈清晨惊慌的直直抓住一一一的袖子,心里突然抽空了一般的绝望,她还要离去是吗?一一一疑惑的回身,沈清晨眸中绝望让她心疼的不知所措。明明就在刚刚这双眸子还溢满了欢心和爱意不是吗?为何如此轻易地就会受伤,是她让她失望伤心了是吗?一一一心疼的俯下身子,说了今生两人今生的第一句话,嗓音清澈低柔带着数不尽的疼惜,“别怕,我不走。你在这里好好休息,我去把屋子收拾了再来陪你可好?”沈清晨径直摇了摇头,柔弱的目光直直射进一一一心里,一一一不由的俯下身一点点吻干床上人眼角的泪和脸上的泪痕。“好,我不走”,那声音柔的不能再柔。床上的人终于软化了下来,轻轻地发出了一声“嗯”。这一声轻轻地回答让某人不由得想起了昨夜那一声声诱人的声音。一一一的脸突然红了起来,但她又似想起什么般,利落的脱下外衣,掀开被角小心翼翼的钻入。伸手揽过那娇柔的身躯放入怀中,双手摸索到她的小腹和腰间轻轻揉捏起来。想来,这样她该舒服一些呢。怀中的人早在一一一的一系列惊人之举中,羞红了脸,却傲娇的轻哼一声别过头去,留下了她羞红的耳朵。?
☆、两个人的羞羞脸
? 一一一侧卧在床上,怀里拥着那温软馨香的人,心中不知不觉就变得安逸起来。初来这个时空,不管是再怎么坚强的人,说不惊慌也是不可能的。况且她还一来便遇到了和人入洞房的事情,对象还是一个女人,这么荒唐的事,说出去该是谁都不会信的吧。可望着怀里不知何时钻入她怀中安然入睡的人,鼻翼间充斥着她清雅的体香,心就变得满满的都是满足。那种感觉,就好似她从遥远的时空来到这里只为将眼前这个脆弱的女人拥入怀中一般。望着怀中人早已睡得酡红的脸颊,想起刚刚那人羞红耳朵的别扭的小模样,一一一不由得轻笑出声“你呀,怎能让我如此不舍。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是吗可以让我伴你到老。
即使再不舍得,一一一还是不得不起身离开。毕竟,这屋子还乱的很,她欠床上那人的还很多,看今早的情境,她也不会想让别人来收拾这一片狼藉。认命的一一一轻叹了口气却又满怀欣喜的开始了收拾屋子的大业。
直到夕阳快要下山了,床上的沈清晨才慢慢醒来。一一一早已做好了满桌的饭菜,坐在窗边等待着床上人的醒来。菜还是温热的,一一一起身走去,扶着那人坐起身子,声音依旧温润如风的却又直直抚入沈清晨的心底。“你醒了?一天没吃东西该饿了吧,我做了些饭菜,去吃点东西可好?”沈清晨未答,只是用刚刚醒来的一双水润眸子笑意盈盈的望着一一一。不过一一一似是能明白沈清晨这意义不明的眼神,体贴的拿过她在衣橱中翻出的外衫给床上的人穿好,不由分说的抱起那人来到桌边。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突然出现在沈清晨面前,从见面一来一直大无畏的扮演着温柔体贴角色的一一一终于也有了害羞脸红的时候,一张精致白嫩的小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吱吱呜呜的便开了口“那个,你多喝点,好好补补身子。”一边说一边还不敢看沈清晨的眼睛。
沈清晨笑意盈盈的望着眼前突然羞涩起来的某人,眼底一丝微弱的戏谑划过。望着整洁的屋子,满桌的饭菜,还有眼前这个照顾她的人,沈清晨突然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有了实感,眼前的这个关心着她,照顾着她的一一是真的,她的一一是真的回来了,心就这样的安定了下来。心间涌起的幸福感像是抑制不住般的流淌进眼角,又从口中倾泻而出,她不由得就回了句“好~”,声音里满满的都是温柔和宠溺。
这顿饭就在一一一与沈清晨两人脉脉的温情中流淌而过。期间一一一不停地给沈清晨夹菜,堆得在沈清晨面前小山一样高,到沈清晨实在是吃不下,一一一才在沈清晨娇嗔的眼神中停下了她以“菜”建城的“宏伟大业”。当一一一和沈清晨终于结束了这餐饭时,日头早已西沉了,一一一收拾干净桌子上的饭菜,又点燃了一根根红烛,便又起身去将烧好的热水一桶一桶抬进内室,倒入屏风后的巨大木桶中。沈清晨并未移动,就这样继续坐在椅子上,看着一一一为她忙碌的身影,目光渐渐迷离,仿佛时间又回到了那很久以前,她的小驸马每一次见她,都是这般的得为她忙碌。等到沈清晨终于回过神,一一一早已抬完了热水,并细心地调试好温度,顶着满头热汗咧着一口小白牙站到了沈清晨面前。“清晨,我来帮你洗澡吧!”沈清晨眸色一闪,竟是叫她清晨吗?经过一天的相处,她早已看出她的一一并未和她一同回来,现在这个人只是那个在大婚上与她初识的一一。心里有些酸涩,又有些庆幸。不过她不怕,没有了她们之间的记忆,她的小驸马依旧会陪伴她。而这一次,她再不会放手,她们一定会在一起走到头发花白,牙齿掉光,然后一世又一世,无论经过多少世,她都会找到她,她再也不会失去她。不过她竟是未叫她的封号或是公主,而是直呼名讳!帮她洗澡吗,她的小驸马什么时候如此有趣了~?戏谑心既已起,狡猾的公主殿下又怎会轻易放过单纯的一一一呢。“哦,为妻还不知你想怎样帮人家洗澡呢,夫君。”一句为妻,一声夫君,让一一一心动的不知所措。涨红的小脸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只言片语。她刚刚开口时并未多想,只是觉得沈清晨身体不适,需要人照顾,便未加思虑的开了口。可谁成想经沈清晨这样一问便突然多出了许多意思,光是想想就让一一一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