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雄性后先让兄弟亲一口?虫族 作者:月下凉(下)(15)

2019-01-17  作者|标签:月下凉 爽文 娱乐圈 豪门世家

  他感受到顾念观加快的心跳,还有他身上淡淡的柠檬须后水的味道,热度从他后脑枕着的大腿上传来,顾念观低头、低头,离着那双怔愣的小嘴越来越近……

  俊美的脸在面前迅速放大,白乔枝恍惚间看清了顾念观毛衣上别的胸针,那是一只小小的金话筒,很劣质的金属做工,那是音乐社团的会员才有的。

  高挺的鼻,很x_ing感很适合接吻的唇形,覆盖上了他的……

  浅尝辄止。

  在白乔枝反应过来前,顾念观已然直起身子,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望向窗外了。

  ???

  白乔枝捂着清楚感受到触感的嘴,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打人。

  顾念观回头,一双桃花眼满是得逞的笑意,还装傻的问他:“怎么起来了?休息好了?”

  我不打你对不起我坐起来消耗的几焦热量啊!

  一顿n_ai虫连环拳,顾念观接连求饶,他满面笑意:“我错了我错了,乔乔打人真疼真凶。”

  白乔枝瞪他一眼,明明全被抵挡下来了,糊弄小朋友高超一点好吗!

  “你什么意思,”他脑子有点乱,“你不会也喜欢我吧?我靠,咱们俩纯纯的友情还能不能好了?”

  “纯纯的友情?”

  “就是,虽然你在适配名单上,我以为你对我没感觉,啊不对,”白乔枝结巴,“你什么都没说,我以为你也很烦这个适配名单,我都要把这事儿忘了。我觉得,咱俩还是继续当兄弟的吧……那个,你真的喜欢我?”

  “乔乔觉得呢,你想让我喜欢你,还是想让我讨厌你?”

  白乔枝气笑了:“别偷换概念,喜欢的对立不是讨厌,是不喜欢,是友情啦!”

  “可我不想继续友情了。”

  顾念观突然笑了。

  他轻轻地捧起白乔枝有些凉的手,在唇边落下一个吻。

  “他们都可以喜欢你……难道因为我是你好友,就不可以喜欢你么?这也太不公平了。这个好友,我宁愿不要当。”

  “念观……”

  他在笑着,可那双桃花眼却毫无笑意,涟漪眸光中,白乔枝竟仿佛看到一丝悲伤。

  “我以为你长大就会开窍,可我真是想的太错了。我对谁都暧昧,只不过是为了掩盖对你太炽热的爱,我不想吓到你。可……这竟成为了你麻痹自我的借口。”

第40章 突然撕破真相?

  这句话蕴含的意味, 白乔枝不是傻子, 不是听不出来。

  他一时脑中乱极了。

  “我以为,你那么多绯闻和暧昧对象, 总有一个是真的,所以适配名单中, 我心想最好拒绝的就是你, ”白乔枝痛苦的低头, “抱歉, 我不想伤到你。但我……无法想象与你超出友情之外的相处。”

  “那算什么?那我与你共度的时光算什么?”顾念观悲伤的眯起眼,“我一直在等, 在用幽默乐观的面具伪装自己的焦躁不耐,等来的便是这个结果吗?”

  “你别这样,念观,”白乔枝避开他的视线,“对不起, 如果以前我对你的种种玩笑的回应让你造成困扰,我道歉。我真的以为你只是与我开玩笑。”

  “那是因为我胆小啊, ”顾念观笑了, 却像哭一样, “我可以面不改色的对人说情话, 面不改色的利用自己的外貌让别人为我沉迷, 可面对你, 我却像小学生一般, 什么都不会说, 什么都不会做了。”

  “就像刚才的一吻,我也是鼓起了十分的勇气……”他紧紧地试图去抓白乔枝的手,却被躲开了,“乔乔,别拒绝我。”

  白乔枝高声喊司机:“师傅麻烦停车!”

  顾念观恶狠狠地吼回去:“不停!”

  他悲伤,又痛苦到喘不上气的摇头:“就因为是朋友,所以不可以喜欢?”

  “你别这样,”白乔枝不忍心的摇头,“我可以忘记今天的事,我们是最无话不说的好朋友,不是吗?说真的,大学期间我最好的最交心的朋友就是你了,我还后悔晚出生几年没有和你同一级,这样珍贵来之不易的友情,不能继续吗?”

  “为什么别人都可以喜欢你,我却不可以?”

  “念观……”

  白乔枝脑子乱极了,他意识到现在的顾念观是难讲道理的。

  他从来没把顾念观的“喜欢”放在心上,因为顾念观对谁都是这样的。

  好看的雄x_ing学弟缠着他要微信,他随便就给出去,要他去帮忙主持,他也放下手中工作帮忙。他人缘太好了,温柔有礼,又那么英俊,谁会不喜欢他呢。

  现在顾念观告诉他,他的多情、暧昧,都是为了伪装对他的喜欢。

  天啊,白乔枝捂住虫核,他好像是天下第一大渣虫了。

  可……他真的无法接受好友的突然告白。

  放在过去,头脑简单不善感情纠纷的他,是要先糊弄过去以后再说的,可爷爷说的那番话滑过脑海,让他犹豫的抿起嘴。

  他最后抬头,对上顾念观那双蕴含了百种情绪的眸子,很认真的说:“对不起,咱们如果一定要有一种关系,我希望是朋友。一起看电影、八卦,一起玩音乐,无话不说心意相通,就像以前那样,不好吗?”

  顾念观只是轻轻摇头,他似乎太累了,长臂架在车座椅背上,闭目养神。

  他轻轻哼起了歌,很柔,很慢,像冬季午后苍白的呓语,白乔枝一时没有听出是什么,静静分辨,才听出他在唱K歌之王。

  这是二人去KTV最爱点的曲子,白乔枝是北方人,粤语不好,顾念观喜欢嘲笑他,又一个音一个音的教他。

  旖旎、缱绻,温柔似撒娇的语调,正如顾念观以多情掩饰深情的模样。

  “……谁人又相信一世一生这肤浅对白,来吧送给你叫几百万人流泪过的歌……”

  当时白乔枝说,唉,我唱歌技巧上不错,却总被说没有感情,不如顾大情圣好听。

  顾念观就刮他小鼻子,说小n_ai虫年纪轻轻不要唱情歌,乖乖唱儿歌最好听。

  顾念观声音很轻柔,像在对最心爱之人倾诉衷肠,却让白乔枝那么想落泪。

  节目组结束的很早,明儿就是大年三十了,都急着抓紧弄完过年了。

  街道两边到处张灯结彩,喜庆大红灯笼挂了一长街,还未天黑,便早早燃起,像一整片柔和又热烈的梦。

  在这片梦里,白乔枝那样希望刚才十五分钟发生的事儿都是一场幻觉。

  易宵光和几个哥哥明天上午自驾回老宅,都在微信催他快点回去,白乔枝便尝试着订今晚的机票,没想着还真歪打误撞,头等舱有一个空座,抓紧买了。

  顾念观的票也是今晚的,顾家老宅在港岛,他的航班比白乔枝晚四十分钟起飞。

  催促登机的提示响起,白乔枝背好小背包站起来,顾念观正在闭目养神,没有看他。他张了张口,有很多想说的话,却在顾念观睁眼那一瞬,全数忘却。

  “要走了?”

  “嗯,”白乔枝低头,“要走了。”

  顾念观又突然笑了。

  他摘下围巾,裹在白乔枝小脖子上,挂一下他的小鼻子:“第几次出门忘带围巾了,嗯?下次再被抓住,看爸爸怎么收拾你。”

  他好像不伤心了,恢复了一如既往地语调,这让白乔枝心里好像舒服了好多。

  白乔枝不好意思的笑笑:“我这不是来的急么。”

  大号爱斯基摩人揉揉小号爱斯基摩人的头,又捏捏搂在口罩外的一点点小脸:“走吧,别晚点了。初八再见,过年玩的开心,也别忘了看剧本,到时候庆导骂人我可救不了你。”

  白乔枝坐在头等舱舒适的座椅上,周围有几位认得出身份的各界精英,还有一位三线明星,毕竟腊月二十九才匆匆往家赶的,也就这群可怜大忙人了,也便不怕身份暴露。

  他摘下鸭舌帽、墨镜,口罩,等摘到围巾时,手被硌了一下。

  是一个金属胸针,正是别在顾念观毛衣上的“金话筒”。

  他一时愣住了,顾念观这是不要了么?明明保养的这么好,一看就是很心爱的。

  金属冰冷的触感从掌心传至内心,白乔枝不由得苦笑,唉,不想要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音乐社团处处充满了他们二人的回忆。

  ——

  他的提前回来谁都没告诉,白家还以为他大年三十上午才回来,所以他乘出租车来到镇国山山脚下,让保卫开防御壁时,山路上一盏灯都没亮。

  “嘘,我要给他们一个惊喜,”白乔枝笑嘻嘻的对激动不已的老保卫说,“你先别通知他们。”

  “山路这么长呢,”老保卫犹豫,“我还是给您叫司机来接?”

  “不用不用,”白乔枝摆手,“我来之前晚餐吃多了,有点撑,正好散布消消食。”

  夜晚的镇国山是很静谧的。

  冬季,没有吱呀怪叫的虫子,只有个别未过冬迁徙的山雀,在秃秃枝芽中上蹿下跳。

  月亮蒙在一片如毛玻璃般梦幻的云翳中,轮廓模糊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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