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前,谢毅行将他的百分之六十一控股,转了百分之五十一给白乔枝,自己只剩百分之十。
这是怎样一笔天文数字。
不仅是谢毅行的财产,更是谢家祖上积累多年的江山,谢毅行不顾几个还活着的元老阻拦,愣是在一次床事后,骗诱白乔枝说这是婚前财产证明书,你必须签字。
白乔枝想划清婚前财产好啊,也没仔细看,就签了。
当得知真相时,白乔枝感到无比荒谬,甚至想离婚。
但这是婚前财产,意味着白乔枝就算离婚谢毅行也无法进行分割!
生活中也比比皆是。
白乔枝失神的进了游戏室,反锁房间。
雌x_ing和雄x_ing是不平等的,向来如此。雄x_ing可以肆意玩弄雌x_ing身体,反正皮糙r_ou_厚。尽管社会一直在呼吁平权平权,大多数思想开放,但在相处时,总有各种各样隐蔽的不平等。
白乔枝不想那样,可谢毅行,却似乎……
他想起,从小学,谢毅行就是百般委屈自己,顺从白乔枝。
游戏室的门被敲响了。
“乔乔,”谢毅行的声音传来,他发着烧,嗓子有些哑,让人听了很是心疼,“开门。”
“睡你的觉去!”
“乔乔……”声音带了委屈的意味,“你不陪着我,我怎么睡得着呢?”
白乔枝不语。
“对不起,乔乔,我错了。”
“你错在哪?”
“我以后都听你的……”
“滚回去睡觉!”
白乔枝气结,每次都是这样,谢毅行百般委曲求全,因为当年春绣园一事,谢毅行懊悔愧疚不已,更是愈发忍让低姿态。
“乔乔,你不陪我,我就在门口等你,”谢毅行认真的说,“你知道我会做到。”
真的没声音了。
白乔枝猛地拉开门,谢毅行正倚在门上垂着头,似乎晕乎乎的很不舒服,这一开门,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白乔枝居高临下的问他:“你真的,把你自己,当成我的配偶吗?”
谢毅行笑了:“怎么,除了我,乔乔还有别人么?”
说着,他的眼眸有些暗,让白乔枝看着很不舒服。
“我怎么觉得,你比起我的配偶,更像我的x_ingslave?”
谢毅行一怔。
白乔枝很少会说黄段子,他脸皮很薄,突然这样一个不符合他画风的词语蹦出来,让谢毅行忍不住邪火上涌。
他笑了:“乔乔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啊。”
那晚,白乔枝折腾了很久。
谢毅行说的确实没错,发烧时,后面很热,很舒服。
他的嗓子喊哑了,不知是发烧导致,还是太过欢愉的低呼导致。
谢毅行沉沉的睡了过去,两只胳膊下意识紧紧环抱着白乔枝,让他躺在自己臂弯里。
他体温很高,像暖炉,暖的白乔枝想落泪。
——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白乔枝从回忆里归位,有些怔愣的对上正在布菜的谢毅行。
盘子里的j-i翅,已经凉了。
他突然揉揉眼,抑制住自己的泪意。
他说:“如果我不是雄x_ing,你会和我在一起吗?”
“会呀,”谢毅行很平淡的说,“当年你还不知道自己是雄x_ing的时候,咱俩不就约定好了要在一起的吗?”
白乔枝眨眨眼:“什么时候?我记不太清了。”
谢毅行笑了:“你小学?”
白乔枝瞪他:“小孩子时候的事儿,你记得还真清楚。”
白乔枝想起来了。
那时候白乔枝被评为班花,隔壁班班花是个雄x_ing,可惜不如他好看。他半骄傲半忧郁,n_ai声n_ai气的问谢毅行:“我以后要找一个比我漂亮的对象。但是那些雄x_ing都比我丑,我找不到对象怎么办呀?”
谢毅行沉默了一会儿,说:“咱俩在一起吧,好不好?”
白乔枝震惊:“你没有我漂亮呀。而且,咱们都是雌虫虫,老师说找不到对象的才会雌虫虫在一起。”
谢毅行耐心的说:“我比你壮,雌虫不按漂亮,按强壮排名。再者,雄虫都不如你漂亮,你就找不到对象,我也找不到对象,咱俩只能两个雌虫在一起了。”
白乔枝一想,说得好有道理啊。而且,谢毅行什么都顺着他,打架也厉害,是整个年级的扛把子,在一起也不是不可以,就乐呵呵的点点头:“好的呀。”
“你那时候什么狗屁逻辑,”白乔枝作势要打他,“歪理,谬论。”
谢毅行抓住他的小爪子,在嘴边狠狠亲了一口,笑的十分幸福。
这样也挺好的。
白乔枝释然的想,管他什么斯德哥尔摩不斯德哥尔摩,他爱我,我爱他,这就足够了。
谢毅行将白日冗杂烦躁的事物抛过脑袋,满心满眼只有笑的犹如三月春日的白乔枝一人。
他总是这样,无时不刻的散发着他的光芒。
在家里是,谢毅行会将手机静音,那些尔虞我诈,勾心斗角,都是白日的事儿,在二人独处的时候,他需要汲取支撑他继续活下去的光芒。
小太阳一生中照耀了很多人,小月亮想,现在我拴住了他,所以我才能伪装成小太阳的模样。
第46章 突然被发现早恋!
裴之昇回头的那一瞬, 白乔枝有种被深渊蛰伏的蛇盯上的感觉。
他不确定的眨一下眼,裴之昇如水的眼眸正垂着太过浓密的睫毛,笑着说:“这个很沉, 我端就好。”
“哦,哦。”
白乔枝赶忙侧身让他进屋,问:“除了我叔叔一家,还有谁来了?”
裴之昇不紧不慢的把托盘放在小沙发群旁的茶几上, 他动作很缓,端了那么久托盘没有很累的样子, 这让白乔枝内心抱歉少了些。
“白司令的弟弟一家人, 还有戚政/委的哥哥一家。”
白爷爷的弟弟和他不太亲,早年征兵, 因伤退役后经商, 定居南方,只有过年时会带家人吃团圆饭,白乔枝对他家孙子还有几个叫不上名字的。
“今年怎么来这么早,”白乔枝蔫蔫的, “那等会开饭了再下去。”
裴之昇笑道:“怎么, 乔枝不喜欢和他们打交道?”
“是啊,”白乔枝不满的撇撇嘴, 对于自己的不喜直接表现出来,“他家人特别小气短见, 和跑走私的那几家早年玩的很好。前几年事发,才哭着闹着求我爷爷救人, 好歹是亲弟弟不能不管,罚了一大笔钱免了牢狱之灾,老实了,现在在搞服装。”
他越说越烦:“你不知道,之前他们和暴发户圈玩得好,过年不来镇国山的,还是出了事知道谁靠得住了,才过年来吃饭。就这样,嗬,还成天傲气十足地,以为自己是谁呢。”
戚戎显然知道些当时的事儿,皱眉:“他们搞服装?我记得不是吧,去年Dolle宣布破产,还有什么牌子?”
白乔枝一愣:“Dolle破产啦?那我就不知道了,除了前年被收购的鞋厂,他们没有别的了吧。好像还有个珠宝小牌,叫什么莲花的,做银饰品小打小闹的。”
“海莲之约?”
“对对,”白乔枝想起来了,他好奇的看向裴之昇,“你怎么知道?这个只有网销店,挺小众的。他孙子吹得天上天下的恨不得国际大牌,我以为什么呢,一搜门店都没得。”
裴之昇似乎想到了什么,紧抿着嘴,不安的抚上挽起的袖子,把玩着袖扣,这似乎是他思考的小习惯。
他随即垂下手,笑道:“我们护士科有个很赶潮流的小雄x_ing,他似乎买过。”
但白乔枝注意到,那袖扣是几周前F&CK集团春季发布会上展出的15周年纪念款,采用有市无价的黑钻做主角,本身价值加纪念价值,现在已炒到了天价。
而裴之昇的腕表,却是瑞士低调老牌MOVADOO,适合白领的轻奢表。
诡异的矛盾感。
屋里墨绿色天鹅绒窗帘拉着,开着中央大灯,白乔枝不确定的眯起眼看那颗袖扣,被低调华丽的荆棘花体“FCK”包围的黑钻,正在昏暗的室内泛着奇异的光。
他很想问什么,但不怀疑朋友这点让他忍了下去。
裴之昇注意到了他停滞的目光,他垂下浓密的睫毛,了然的笑了:“在看什么?”
白乔枝一愣,对上他的视线,不由得背后一冷。
“看,看你的表呢,”他迅速思索,“这设计好独特,是什么牌子啊?”
MOVADOO并不是高奢牌,白乔枝不认识也说得过去,裴之昇瞥了眼腕表,接下来递给白乔枝。
白乔枝接过,保养精细的牛头皮革腕带还带着体温,触感舒适,腕表没有数字,只在12点钟方位一颗镂空黑圆,只有时针和分针,看不出时间流动感。
他装作从未见过的样子,翻过背后,意外的发现这样简洁的设计,这竟是机械表,质朴的大写MOVADOO,只是保养虽好,牛皮革在使用中终不及钢带,多少有了风干磨损,白乔枝通过经验推测,这表至少带了五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