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生急忙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唉,算了!为国兄觉得可以就行,我只是不希望这一切是因为希儿才导致的。”
苏卿咬牙:懒得理他!
本来好心好意让希儿陪他吃一顿饭,结果他倒是咬着这种事情不放了,苏卿干脆吃完饭就抱着苏希回了自己的寝殿。不想进去的时候看到萧程正在批奏折:“你怎么在这儿?”
“想你了就回来了!”萧程放下奏折示意他坐过来,“怎么?心情不好?”
“嗯!”苏卿应了一声坐过去,“我就是不明白,喜欢上同x_ing真的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吗?”
萧程拿出一个盒子,拉过他的手给他敷药:“有什么好丢人的,重要的是自己开心?世间百姓千千万,总有些事情是他们觉得看不懂的,与其将就别人的眼光还不如让自己痛痛快快的活着。”
苏卿不语,萧程道:“怎么?他又那些个说事了?说什么?我委屈了你还是你委屈了我?”
“瞎说!”苏卿拍了他一下,“你说大道理是一套一套的,可是自己还不是身不由己的活着?”
“我这不是已经在努力摆脱困境了吗?”萧程笑道。
苏卿犹豫了一会儿:“齐皇陛下,我说真的,其实我也不是不能和你呆在宫里的,你其实不必这么累的。”
“等到了年纪,宫里也会不安全的!”萧程摇了摇头,“你跟着我,我希望给你的是长安,而不是提心吊胆的颠沛流离。”
苏卿只觉得心里又酸又涩:“你现在怎么说话黏黏糊糊的,很讨厌人,别跟我要这套。”
“从小到大也只黏你一个不好吗?”
“少贴金……”苏卿哽咽了一声,“王八蛋,老子明明不是多愁善感的人,被你腻的都快变成小姑娘了!”说着扑了上去抱住他,“你要是敢黏着别人,我就先打断你的腿!”
萧程:“……”
楚州州府——周府
在楚州年轻一代百姓的记忆中是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雪的,听家里的老人说,上一次楚国下雪都是六十年前的事了,起初大家觉得新奇,可是慢慢就只剩下了痛苦和担忧。
周府的后院一处厢房中,靠着一处矮榻的窗子微敞着,寒风透过窗缝夹着雪“呼呼”的吹着。矮榻上坐着一个面若冠玉的中年男子,男子的面前摆着一处棋盘,白子围着黑子,已经将黑子吃的七七八八了。
突然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下一刻木门被人推开,一个穿着大氅的男子抚雪走了进来,看到矮榻上下棋的男子走过去恭敬道:“陛下!”
刘奕摸着手中的棋子:“这种时候还叫我陛下,是在讽刺我吗?”
“反正这天下迟早会回到陛下手中!”金昭回道。
刘奕摸着棋子不语,盯着金昭看了许久才道:“你就不怕赔了夫人又折兵?”
“金昭永远相信陛下!”
刘奕嗤笑了一声,将手中的棋子丢回棋盅:“金爱卿可比有些人识时务多了,你今日来是陈生那边有什么消息了吗?”
“陈生那边还没有消息传来,不过已经有人来楚州和去过宁春了,微臣也已经把您的行踪消息放出去了!”金昭说道,“现在可以说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刘奕点了点头:“金爱卿,你说这东风真的会来吗?”
“若是东风不来想必陛下就不会布这个局了!”金昭回答。
刘奕下了矮榻:“本想着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没想到我大楚气运未尽,就连老天爷都在帮我。”这楚州终归是大齐刚吞并的领土,接连遭这大灾大难,搞的天怒人怨,若是作为皇帝的萧程不来看看,那就离动乱不远了。
“陛下吉人天相!”
“丞相大人怎么样了?”刘奕突然问道。
金昭愣了一下,这才道:“也许是天气原因,身体越来越差了!”
“嗯!”刘奕应了一声,“无事你就下去吧!”
“是!”金昭说完退了出去,李管家守在门外:“老爷,回去?”
“不,去看看岳父!”金昭说着去了周怀义的院子,等他进去的时候丫鬟正在给周怀义喂药,看到金昭之后立马起身行礼。
金昭接了药碗屏退下人,这才做床边坐下要给他喂药,周怀义却抿着嘴撇开头,有气无力道:“滚出去!”
“岳父大人这是做什么?就算是生气也不要用自己的身体置气啊!”金昭温声劝道。
周怀义愤怒的看着他:“吃这药能好?金昭,这药里面放了什么你真当我不知道?你,为人不忠,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