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犹豫心神散漫的苏唯柒,却在关键时刻被一旁的尹卿竹拽了一把,眼看着飞镖就要擦肩而过,苏唯柒却是主动伸手挡了一下,那飞镖扎入掌心,将手掌刺了个对穿。
强烈的刺痛感和毒性侵蚀身体的感受,都不怎么好受,尹卿竹抱着苏唯柒,托着苏唯柒的手腕,却不敢去碰她手上的毒镖,很怕弄疼了她一样。
“你傻啊!干嘛不躲!”
看着那个分明是苏唯柒受伤,却跟比她受伤还痛一样,担忧得红了眼的尹卿竹,苏唯柒觉得有些无法理解,心里平静无波澜,抿了抿唇找了个合适的借口和表情再开口:“我怕伤到楚迅。”
苏唯柒看着这个欲言又止的女人,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个表情,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说啥,看她也不打算帮自己拔出毒镖,干脆自己动手,主动将毒镖给剔除,整个过程面不改色。
霍水虽然很想过来,却奈何此刻能作为战力抵挡攻击保护大家的只有她,只得一个人对抗敌对。楚迅得知了苏唯柒受伤的缘由,有些自责的不行,主动说自己会一些治愈术法,可以帮忙。
苏唯柒见尹卿竹眉头紧蹙,眼眶发红,一脸哀愁心疼至极的模样,觉得莫名其妙,推了推她:“伤口楚迅能处理,你帮一下霍水,速战速决吧,一会儿我想早些回去休息了。”
尹卿竹有些不怎么放心,但是苏唯柒已经自己取出药品开始帮自己上药,全程淡定,并不打算多理会尹卿竹的样子。
尹卿竹只当她怕自己担心,刻意逞强,心下战意更浓,只想快些把事情结束,好带苏唯柒回家。
战斗到后来就有了进展,那些普通的修者们剩下为数不多,连炼妖师门派都退下了几位妖师,眼下场上主要还剩的就是涵素一行人和寒兰公会的人,散修们看这架势也不打算再逞强,纷纷选择主动退出赛场。
如今场上空旷了许多,还剩下的四组队伍各站一方。方才的毒镖是炼妖师门的武器没错,所以并未有休停时间,战事再次爆发,只是令人想不到的是,寒兰公会竟然会帮着尹卿竹一起对付炼妖师的队伍。
尹卿竹似乎因为苏唯柒被伤的事给惹毛了,整个人的架势狂躁的不得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双方是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怨。
霍水却因为苏唯柒受伤,楚迅在帮忙治疗的事情,不得不护在二人身边,却又一脸担忧的看着尹卿竹那边,尹卿竹现在孤身一人就冲去那场乱战中,说到底和寒兰公会之间也没什么同立场可言,寒兰公会若是突然反水一点不奇怪,更何况寒兰公会似乎和那个帷帽神秘女子有牵扯。
倘若他们突然一起围攻尹卿竹,那可就麻烦了。
“霍水,你去帮尹卿竹吧,我这是小伤,无碍。”
霍水也确实看着尹卿竹那里有些吃不消了,开始烦躁,正好听苏唯柒这么说,看她也不过是手受伤,那镖上的毒看样子也不是很危险,苏唯柒的自保能力她自然是相信的,当下也没再犹豫,点了点头飞身投入混战中。
苏唯柒看着眼前这个一心一意帮自己认真疗伤的楚迅,见他过于专注帮自己疗伤,并没注意她的举动,悄悄取出那本驭灵决来,雾里看花施展后,淡淡的雾气乘人不备开始在四周蔓延,在这样混乱的战场上,如同溅起的沙尘硝烟一般不易察觉。
这种麻痹神经一般的幻术,对于人类而言最为有效。水月镜花复制出了苏唯柒的替身后,真正的她已经不知何时靠着时浓时淡的雾气用了几个在水一方,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移身到了涵素身后。涵素察觉到她的到来,倒是配合得很,身前设下结界帮忙掩护。
苏唯柒躲在她背后,透过她看了一眼还在混战中的修者们,以及并未察觉不对的楚迅。
“你有毒性烈些的药吗?伤的不够重。”
“呵~你是想尹卿竹因为你重伤放弃比赛吧?真是对自己也能下狠手啊,不用那么麻烦,只要你开口说放弃,她一定依你。”
苏唯柒有些不怎么相信的样子,挑了挑眉不语。涵素看出她的怀疑,轻笑道:“你倒是当真把情感抛得个彻底,让你对人有基本的信任是不可能了,不过你不相信别人没关系,尹卿竹对你的爱~你总相信吧。”
苏唯柒瞟了一眼那个还在为自己奋战的女人,再次转眸看尹卿竹的时候,那样子似乎并不为所动。涵素不禁有些失笑,竟然一瞬间觉得尹卿竹有些可怜起来。
“那你这边就速战速决吧。”
苏唯柒丢下那么句话就闪身又回到了楚迅身边,神不知鬼不觉的撤下替身,解除幻术,楚迅有些迷糊的摇了摇头,觉得方才有些晕晕乎乎的,抬眼看到苏唯柒正侧头看着那边的战场,心下有些羡慕苏唯柒和尹卿竹二人的感情。
但是不知是自己多心还是……总觉得那眼神和之前有些不太一样,以前苏唯柒也经常会默默盯着尹卿竹看,但是眼里痴痴的爱意和感情都是满溢的。让人觉得很羡慕很温暖。
但是现在似乎过于,平静?楚迅低下头继续帮苏唯柒治疗伤口,不去再想那些有的没的,说不定是苏唯柒担忧尹卿竹呢?还是不要随意揣测她人吧。楚迅想,感情这种走心的东西,又何须他这个外人去过多揣测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中秋节快乐!接下来的两天依旧日更!
第104章 第一百零四章
场上的乱战也终于是到达尾声,被针对的炼妖师门派,再怎么财大气粗法器法宝和咒法再多,也终究是敌不过这般讨伐,炼妖师的队伍全部淘汰。
就在炼妖师队伍也退下后,如今赛场上还剩的只剩下尹卿竹队伍四人,涵素队伍三人,寒兰公会中途也损失了队友,如今还剩下高浪挥和汣安。
尹卿竹突然提剑朝神秘女子刺去,高浪挥用风刃挡了一下,而当事人却满不在乎的将帷帽取了下来,露出的那张脸,相比在场许多人,包括裁判在内,都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