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被翻红浪,ch.un潮涌动。
钟若的心似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不再心痛,不再难受,但是他的泪却越流越多。
他知道了,边无丛的确知道了。
事后,他像ch.un泥一般瘫软在塌上,钟若的全身泛着糜烂的粉色,衬得枕着的头发越发乌黑,就像他此刻的眼神,只留下黑洞的情绪。
边无丛已经穿戴好了,但他却没有离开,他沉默的立在一旁,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会放我走吗?”
钟若开口,眼角的泪水顺着脸颊流到口中,又咸又苦。
等了一会,边无丛并没有回答他,屋内的熏香已经渐渐散去,只留下情欲气息的灰烬,让人气闷。
“你已经找到南疆的巫祝了,你应该放我走。”
钟若又开口了,这次却是一个肯定的语气。
“我会放你走,等到巫祝救好无痕,确保他不再需要你的血,我便放你离开。”
这次,边无丛回应了他,边无丛转过身,不带一丝情绪的说着。
钟若看了看这个男人一会儿,这个曾经他好像深爱着的男人,还如初见一样,又美丽,又冷漠。
什么都没有改变,从头到尾都是他自己强求,从始至终他也没有得到过爱。
也只有他自己变了,因为钟若太累了。
他迫不及待想要回去,即使他的家人已经不再接受自己,他想回到起点,就当自己从没有到过这里,也从未尝过爱恨的滋味。
钟若看着边无丛,笑了,“那就好,那就好.....”
边无丛面无表情的看着钟若,对方的眼里好似有什么闪过,宛如初见,一瞬间,边无丛的心被揪住了。
“你答应我了,便不能反悔。”钟若小声地笑着说。
边无丛刚想回答他本座一言九鼎,决不食言,可他转念一想自己的计划,话到嘴边只得变成了别的。
“我答应你。”
“以后,我会补偿你。”
钟若听他这么说,倒是笑得更加开怀了,他摇摇头,坐了起来,拈起自己一绺头发,绕在手指上玩着。
边无丛瞧他这样,心里一动,他忽然很想将面前这个人抱在怀里,说一些柔软的话给对方听,告诉他,自己不想让他死,不会让他死,也更不会放他走。
但是他没有这样做。
边无丛只是不由自主的走到了钟若的面前,接着,他弯下了身子,脸对着钟若的额头只有一掌的距离。
钟若对他的动作没有什么反应,好像他本来就不在乎边无丛做什么一样,继续玩着自己的头发。
慢慢的,边无丛向钟若靠近,将自己的额头抵在对方的额头上,钟若终于看向了他,边无丛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迷茫,又带着一些道不明的情绪。
钟若心想,就好像.....极其舍不得他似的.....
怎么会呢?
刚这么否定着,边无丛便起身离开了。
钟若的额头上还残留着与对方气质不相符的温热气息。
对啊,他想,怎么会呢。
第21章
边无丛走后,钟若才发现,祝良一直就站在门外。
似乎强忍了许多,祝良一进屋便哭成个泪人。
“我们走吧,我们现在就走,他怎么可以这么对你,他还把你当成人吗?”
祝良跪在钟若的脚边,握着钟若的双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现在就走?怎么走,教坛内四面都有侍从把守,就凭我们两吗?”钟若将头枕在祝良肩上,叹道。
“别怕。”祝良抹了一把眼泪,抱住钟若低语道,“我自幼便被养在教坛,我小时候在教内采药时曾失足跌下一个C_ào坡,在我滚落的途中应该是不小心碰到了什么机关,坡底居然藏着一间密室......”
说到这里,祝良停顿了一下,双眼凝视上方,似乎仍有些心有余悸。
“我当时年少无知,不知天高地厚,还跑进去看了,那个密室应该是常年无人使用,中间有一个蒲团积了厚厚的一层灰,但是我记得房间深处的地缝中有光透出,所以我想那里应该是有一条暗道可以直通外面的。”
祝良说着,用坚定的眼神看向钟若,“不过我正要走进去看的时候,听到我师父在上面喊我,我就只得赶紧回去了,但是直到现在,我依旧记得那个C_ào坡的大概位置,就在倚竹院的外侧。”
倚竹院?
靠在祝良肩膀上的钟若闻言一愣,他抬起头问道:“倚竹院是不是大祭司的寝院?”
天行教之所以被中原武林打成邪教,不仅仅是因为对北疆异域武学流派的不认可,更是因为天行教是真的有传教之实,这和信奉佛道的中原文化背道相驰,而天行教的大祭司专门负责传教诵经,在教内这是一个极为重要职位,必须由教主最为信任的人才能担当。
于是边无丛就认命自己的弟弟——边无痕为大祭司。
而大祭司是不能习武的,这是天行教历来的传统。
通常来说,一个门派教宗的驻扎地,内藏暗室密道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了,但是一般这种地方难道不应该是由教主来把控的吗?
为何会在大祭司的寝院附近.....
祝良闻言也一怔,然后理所应该的回答:“是啊,怎么了吗?”
对啊,怎么了?钟若摇摇头,也难怪,边无痕毕竟是边无丛又宠爱又信任的亲弟弟,在亲弟弟的寝院附近有暗室和密道,好像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而且就大祭司手无缚j-i之力的情况来看,他应该也是对暗室密道一事毫不知情的。
钟若垂下眼帘,说道:“没什么,我就是问一下,我在想,我们逃走的可能x_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