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很久,当祁连日不再那么介意那次的事件之后,还是忍不住稍稍好奇了一下,毕竟能在被子堆里把自己弄一个脱臼硬伤出来,这也挺新鲜。于是若修然就给他比划了一下那个非经典的高超动作,不过演示的时机第一不好,是在某次运动刚刚完的时候,两人都汗水淋漓的窝在床上;而演示的时候两人的位置,若修然没挑好是第二糟糕,他选择了背对祁连日,于是,嗯,因为此一动作嘿咻嘿咻的趴下去的男人后庭花灿烂绽放,耀目异常的成功勾引了儿子兽性大发,于是……嗯……很不客气的儿子就着那个看着很煽情,做起来很激情,但受起来绝对悲情的位置就……呃,XXOO了,再然后的事后,若修然就更加悲情的拉伤了大腿。
经此一事,祁连日对若修然更加另眼相看,走哪带哪寸步不离,就算早上赖着床铺,没关系,早朝御座前加个珠帘,只要别打出鼾声来一切你随意!
若修然其实很少对某一件事上心,对他来说想得开的是问题就解决,想不开的问题就迎面撞上去,反正不是问题被撞飞就是他被撞蒙,总会拖过去;然而是人,就不可能永远这么洒脱,总会有那么一件半件的挂在心上挥之不去,想甩也甩不开,什么时候爱上祁连日那一口是一件,被祁连日雷厉风行的加深一下印象的娄琳公主敏妍那里是另半件。
而这一日的早朝,这半根梗在若修然嗓子眼里半个月的鱼刺终于发作了。
在驿馆里被盛情招待了半个月却入宫无门的敏妍公主终于动用外交手段成功的越狱了,措辞锋利言之成理,她与祁连日的和亲可以让两国彻底融为一体,而由她入主祁连日的东宫更是娄琳彻底臣服本朝的绝佳证明,因娄琳王救她这么一个女儿,未来是要加冕做女王的!当然,冠冕堂皇掩饰不了小姑娘春心萌动的私意,祁连日面如冠玉风流倜傥的范儿才是她孜孜以求一追到底的勇气所在!
礼部侍郎在转述这份国事奏疏的时候,满殿的文武百官都在暗暗点头,郎才女貌啊,门当户对啊,何况这嫁妆……啧啧……
如此一来,周琦老先生话音一落,各腔各调的迎合声已经乱成一锅粥。
“天佑我朝……”
“天作之合……”
“天……”
“……”
到最后连敏妍天生异香都成了好借口,“天生异香,必是受上天庇佑……”此话出自渐渐失势的祭师院祭师之口,被祁连日直接当了耳旁风。
不过兵部郎启程将军的话,倒是让祁连日踌躇了一下,郎启程的观点很实在,即便退一万步而言,敏妍在宫中,也好比是个人质般的人物,如此一来,娄琳投鼠忌器,而我边关将士们也可以少些辛苦,户部一听,立刻来了劲,抢出来说如此一来,每年南方那个粮食再不用兼顾北方战事,百姓的负担也可以减轻云云……
本想着随便听听意见然后来个乾纲独断,没成想弄成这么个左右为难,祁连日草草结束了早朝,转过身进了帘子后,才看到若修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
没有平时睁开眼睛的满眼不耐,定定的眼神就有点呆,祁连日便知道他全听到了。
“父皇——”
若修然被他唤回了神,强笑了一下,“都说治大国如烹小鲜,可这放糖还是放盐,也挺难决断的哈……”
龙椅宽大得很,坐在当中伸手都够不到两边的护栏,祁连日知道若修日从不介意这个,也就不客气的坐了,头一歪枕到若修然的肩头。“娄琳反骨之坚,历朝历代都吃过他的亏,他们在那草原之上,荒漠之中,上了马背就可以来去如风,澜彦这次虽然大胜,也不过是运气好找到了他们王帐今夏的驻地,大肆屠杀虽然伤阴鸷人和,却可以一劳永逸,至少保得边境之地二十年内没有大型战事……可……”二十年之后呢?
二十年之后小日就是这个国家的皇帝陛下了,“十年生育,十年教养,二十年后,越必亡吴”……这是小时候上历史课背的东西呢,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来了,若修然抽抽嘴角,笑得勉强。
回到书房的时候祁连月已经在了,看来已经得到了消息,看都不看花架子父皇一眼,直接捉着祁连日问结果。所以说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若修然不以为然,自从前几日发觉祁连日带他带的紧,里出外进一步不让稍离眼前,祁连月就莫名的转了性子,有点机会就要在祁连日面前一一细数娶了敏妍的好处,不由得让若修然怀疑,敏妍今天有机会将奏疏递到早朝上,这小子背后有没有搞鬼?若修然找个角落抽了本书百无聊赖的翻着,心里不无阴暗地想,明明就是同一张脸,过去分不出谁是谁,只觉得一样的天人下凡,美得让人神魂颠倒,现在怎么一眼就能看出瑕疵来呢?有个完美无缺的在前面对照着,这个赝品就怎么看怎么问题多多,真是同人相貌不同人耐看……
等等……同人……通人……通……
“小日!”若修然眼前一亮,叫出来的声音都打着颤颤的卷儿。
祁连日还以为他又怎么了,一把推开弟弟就跑过来,“怎么了?”嘴里问着,眼里上下打量。
“没事没事。”若修然扯了他坐下,满脸得色,“我想起以前看的一本书上说的话……”
这……祁连日很泄气,若修然看书,三张翻页就能打磨他一整天的时光,而且每次真的翻了一天书,晚上准时抱怨连连的什么我要成了斗鸡眼之类的话……
“什么话?”
“正确来说十六个字……七个字来着?”若修然卖弄,可他自己也实在很二半吊子,结果卖弄到后面变成了自我怀疑。
“你能想出什么好话!”祁连月抓到机会立刻在一边表示不屑拜最近若修然抢哥哥的注意力之赐,他现在已经越来越没有形象可言了,在若修然面前。凡是有机会和若修然磨嘴皮的事,他都很能把握机会的上赶着,聒噪挑衅的程度已经有干炒祁连星的趋势。
典型一顽虐儿童,而且是越给脸越晒脸的那种。若修然在心里以一个师长的身份给他下了一个定义。
“哎呀,管他几个字呢,反正就是迁徙,通婚,通商……咦?是六个字!”若修然掰着手指一条条算,话说完了,惊喜的发现,居然的确是六个字,立刻转头去冲祁连月耀武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