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胥愿意,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今日拜在师傅门下,日后一定会好好修行,报答师傅救命之恩!”这句话,既是说给何淼听,也是说给自己听,这一世,在自己孤立无援的时候师傅依旧是帮自己的,怎能让她不感动?
前世的经历,她不会再重蹈覆辙!可是奇怪的是夏浼为何也会帮她?上一世她和夏浼虽为同门,可几乎没有什么交集,这样想着,冉胥抬眼朝夏浼看了过去。
看到冉胥在看自己,夏浼都快激动死了,自己总算是在女神心里刷了一把存在感,刚想给冉胥回个笑脸,没想到又是一股睡意袭来,终是没有抵抗过去,在主厅当场“睡”倒!
第五回 正式相识
“唔…”躺在床上的夏浼轻轻动了一下,
“师姐,你可算醒了,你都睡了三天了!”羽曦看见夏浼醒来心想自己总算是解脱了,自从那天夏浼在主厅上昏过去之后,师傅就勒令她守在夏浼身边,直到夏浼醒过来,真是要多无聊就有多无聊,“你先别乱动,我去叫师傅过来。”
刚醒过来的夏浼精神状态似乎还不太好,整个人还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她只记得自己好像是当着宗门所有人的面昏了过去,想想简直是太丢脸了,以后还怎么在宗门混。
“这渴睡症到底要怎么办?最近好像是越来越严重了,再不想个办法抑制住水灵根的力量,还没等到白莲花来害我,我怕自己都要睡死在床上了。”夏浼还在担心这渴睡症该怎么治,羽曦就领着何淼和冉胥进来了。
“小浼,你这一次昏睡和上一次昏睡隔了多久?”何淼一进来就担忧的问到,“师傅,我…”夏浼有些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穿越过来也才两天,真的不知道隔了多久,“唉~你不说为师也能猜到,”何淼却自动将夏浼的犹豫理解为不想让他担心,他这次出门一趟回来发现夏浼成熟了不少,既为夏浼的改变欣慰,又为她的病情担忧。
“师傅,小浼让您担心了。”夏浼看着何淼关心的眼神,心下有些感动,原本穿进书中只是为了冉胥,其他的她都不会在乎,因为她总觉得自己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总是将自己定义为一个过客,可现在她忽然发现自己已经开始慢慢的融入了这个世界。
“都是为师修为太低,无法压制住你的水灵根,愧对你母亲的期望,她当初让你来修仙就是希望你以后能够平平安安的,哪知道现在,你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何淼虽没有子女,却能够理解为人父母担心孩子的心情,当年夏浼母亲求他收下夏浼的情形依旧历历在目。
“这和师傅有什么关系呢?是夏浼自己太弱,受不住这份天赋,如何能去怪别人呢?师傅不必自责。”不想看到师傅为自己的病情自责,夏浼忍不住出声安慰。
“这次外出我为你采的稗子草已经送到火炎长老那里去了,待他练成药丸后你只要自己过去拿就行了,如今能控制你病情的也就只有这稗子草了。”
虽说这稗子草能抑制水灵根,可也是治标不治本,而且每用一次,夏浼脸上的符文就会变大一些,原先这符文只在左脸眉眼处,现在却已是慢慢占据了整个左脸。
“对了,”何淼想起来此行的目的,把冉胥拉到了夏浼面前,朝冉胥说到,“胥儿,这个就是你的大师姐,夏浼。”
夏浼猝不及防的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她穿着云岐宗内门弟子专属的衣服,这衣服虽然普通,可愣是给冉胥穿出了高贵清丽的感觉,额前的刘海随意飘散,宛若天仙,一头青丝仅仅用一根珍珠白色的宽丝带绾起,整个人如同不小心掉入凡间的仙童。
“冉胥?以后我就叫你冉冉可以麽?”夏浼看着始终面无表情的冉胥,心里却在想女神怎么比原书里描写的还要高冷,居然从小就是个面瘫,不过如果是冉胥的话,面瘫什么的也好萌啊!夏浼感觉自己的三观彻底崩坏了。
‘冉冉’冉胥只感觉这个名字太过亲密了,记忆里也只有娘亲这么称呼过她,本来想拒绝的,可看到夏浼那期盼的眼神,她居然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算了,就看在她在大厅替我说话的份上吧!”冉胥只能找到这个理由说服自己。
“对了,小浼,你上次让我出去给你带的的东西我忘了拿过来了,羽曦,你和我一起过去拿。”看到夏浼和冉胥一大一小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也不说话,何淼特意将羽曦拉走,想让她们两个单独处处,在他看来,夏浼一直是个性格有些孤僻的人,这次难得她对冉胥有好感,他也希望夏浼能真的和冉胥成为好朋友。
“师傅,干嘛又要我去!”羽曦真的要哭晕在厕所,师傅太偏心了…
“你这孩子,不让你去还让谁去,胥儿太小,小浼又在生病,难道让她们两去吗?”
“师傅你明明就是偏心嘛!”
“…”
两人走到门口时何淼突然想起了什么,突然停了下来,“小浼,我这几天要去旗域一趟,顺便会去找你的母亲,和她谈谈你的病情,这几天就让胥儿跟着你,你是双灵根,胥儿是五灵根,你正好可以教教她如何平衡好其中的关系,你可要好好照顾胥儿,千万别出了什么差错。”说完也不等夏浼回答,就带着羽曦离开了。
何淼和羽曦这两人一离开,整个房间就彻底安静了下来,冉胥依旧是一脸淡漠的站在那,而夏浼则完全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突然想到刚刚师傅说的帮她带的东西,夏浼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穿越什么的果然最麻烦了!她根本就不知道何淼说的那个东西是哪个东西啊!
“这个夏浼,这一世当真是变了好多!”印象中上一世的夏浼一直是个性格怪异,除了师傅和谁都合不来的人,而且脾气也很不好,最后好像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被虞钰给设计害死了,这样想想,她两也算是有缘,都死在同一个人手上,想到这个,冉胥又朝夏浼看了看,“难道她也是重生的?”经历了重生,冉胥不得不这样想,却刚好看到了夏浼的变脸“大戏”,“上一世我与她并不相熟,兴许是我想多了罢。”暗自叹了口气,冉胥突然觉得这样的夏浼倒也不错。
第六回 神秘男子
入夜,整个泸狮峰都安静下来了,偶尔传来几声虫鸣,却显得整座山峰更加静谧,和谐。一道异象此时突然出现,就在没人注意到的时候,夏浼的房间突然闪现出一道极致的光芒,又瞬间消失不见!若是此时有人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夏浼的房间被一层透明的壁垒包裹住。可怜夏浼此时睡得正沉,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修,这个女人就是大人这次选中的人啊?看上去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嘛。”一个身穿长袍,长相俊美的男子指着床上毫无知觉的夏浼朝身边的冷酷男子说道。
“慕,大人选她自然是有自己的道理,我们岂能质疑?我们只要记住自己的职责就行了,其他的不必多说。”
“可这次的任务难度指数可是甲等,我还以为上面会亲自派人下来呢!这个女人能完成任务么?”
“我说了,不要质疑大人的决定!”
“好好好,不说了,你就是大人的脑残粉!哼!”
“快开始吧,这人快醒了,记住,这次绝对不能出差错,不然这个世界会马上崩塌!”修催促到。
“知道了,真是啰嗦!难道我是这么不靠谱的人么?!!”慕说边说边从腰间摸出一把精致小刀,对着空气划了一下,一个难以置信的画面出现了,空中被刀划过的地方居然出现了一道裂缝,一只比拳头稍大一点的纯白色小狐狸从里面飞了出来!直接跳进了慕的怀里!
“小美丽,这么久没见,有没有想我啊?”慕轻轻揉了一下这小狐狸的头,“来,把我让你带过来的东西给我吧。”
“嗷嗷”小狐狸叫唤了两句,从嘴里吐出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瓶子,它没有化形,虽懂人言,却还不能说话。
慕朝那瓶子念了句口诀,瓶子就恢复了原来的大小,轻轻把瓶子打开,一道青色的光芒从瓶中窜进了夏浼的身体!
“这个瓶子里装的是什么?是大人送给她的外挂?金手指?”慕好奇的问。
“那个是这副身体原先的记忆,为了让她完成任务大人才还给她的。”
“什么?时空规划局不是规定不能这么做吗?”
“大人的决定…”修还没说完就被慕打断了,”行了行了,大人的决定不能质疑的嘛!”慕无语的撇撇嘴,“我们可以回去了吧””还不能走,青木镯还没给她。”修一挥手,夏浼手腕处就出现了一个青色的镯子,这镯子并不像外面女子佩戴的那种镯子那样,上面刻着花纹,而是许多奇怪的符文。只一瞬间,这镯子就没入了夏浼的身体,只在手腕处留下一个青色的镯子纹身。
“青木使居然也要下来?”慕诧异的问,青木使在时空规划局为人低调,从来不管这些事的,这次居然要亲自来这个世界,慕依旧有些不敢相信。
“没错。”修点了点头,心中有些替夏浼担心,这次的任务居然让大人违反规定,青木使下界,到底是有多难?“我们走吧。”修收起思绪,转身朝慕说到,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也该离开了。
“小美丽,我们回去咯!”修摸了摸掌心的小狐狸,轻念法决打开了时空门,两人走了进去,再次消失在空间中,无人知晓,就像来时那样。
三人离开后房间里恢复了原样,夏浼依旧在睡觉,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一夜无事。
“头好痛!”夏浼一醒过来感觉脑子都快炸开了,难道是昨天晚上做梦做成这样的?没错,昨晚修和慕走后,夏浼就做了一个特别奇怪的梦,梦中她既是夏浼,又不是夏浼。准确来说,是她用夏浼的身体在梦中又经历了一次夏浼被夺舍之前的遭遇,“到底怎么回事?”夏浼感觉有些奇怪,自己怎么会梦到这些?“算了算了,不想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坏事。而且有了这些记忆我应该不会被发现是假冒的吧?”夏浼又感到有些庆幸,伸手抓了抓凌乱的头发,却不小心瞥到了自己手腕上凭空出现的纹身!“这又是个什么东西?纹身?老天爷,您能别这么玩我吗?!”夏浼突然发现穿越也不是那么好玩的了,心里感觉有些郁闷,轻轻拍了一下床,这一拍不要紧,这么大的床半边都给夏浼拍塌了,发出“咚“的一声。夏浼这下才是真正的惊呆了,原来随着记忆的接受,原身的修为也一并回来了。她刚刚那一拍,可是用了灵力的,没把整个床拍坏算是好的。
夏浼看着被拍坏的床,彻底郁闷了,她记得自己力气好像没有那么大吧。“不过刚刚拍下去的时候怎么好像有股气在手上?”似是想到了什么,夏浼突然变得激动起来,凭着记忆念了一句口诀,整个人居然慢慢飘了起来!不过只一会儿,她就从天上摔了下来,“果然没猜错,修为居然也恢复了,”虽然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夏浼的心情还是不可避免变好了,她现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去找冉胥分享自己的喜悦,虽然冉胥可能不会理解。随便收拾了一下自己,夏浼带着愉快的心情就屁颠屁颠的去找冉胥了。
冉胥看着突然来找自己的夏浼着实吓了一跳,她当时正在房间考虑五灵根该怎么修炼呢,夏浼就突然出现了,也不说话,就站在门口露出傻笑的看着她,“这女人又怎么了?”经过几天的接触,冉胥已经对夏浼的不定时反人类行为免疫了,只当她又在发神经了,要是夏浼知道自己在冉胥心中的形象是这样的,她恐怕又会郁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