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多利亚不懂老师为什么在这种时候提起这种事情,她也不想去懂,她只是想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反击西维亚,所以她只是草草的说,“学生记下了,老师,我们要不要对总局出手?”
还是没记下。伏地魔想,微微摇头说,“不必了,派多少人过去也是送死。”这句话并不符合伏地魔的性格,更不像是伏地魔说出来的。维多利亚皱眉又说,“老师是怕了吧?怕了西维亚·波特?”
“呵呵。”这是一段很短的笑,而且笑的莫名其妙,维多利亚昂头看着自己的老师,“此时不做,便再也没有机会了,老师若是不敢,学生愿意代劳。”
唉,终究是棋差一招,怎么说怎么不听。伏地魔心里想,微笑问她,“那你认为,你用多少可以打下傲罗总局?”
“十个好手,就足够了。”
“好,给你二十个人,去吧。”伏地魔说,维多利亚被这轻易的松口弄得愣了一下,老师这样容易就把任务交给她。
“只是记得,维多,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若还是决定去就不要来见我了。”伏地魔努力了很久也只能挤出这样一丁点的善心来。维多利亚愣神片刻未在多疑什么,微微欠身后便转头往外走。在尚未离开门扉的那刻,她回头看着伏地魔,看着这追随了很久的男人,看着她所爱慕的男人。
“汤姆。”
“嗯?”
“这些年,我从来没有背叛过你,无论之前还是之后我都是真心喜欢着你的,以后若是能逃便逃吧,离开了这地方,快快乐乐的活着吧。”
“罗齐尔,我说过的吧,你想给我的从来都不是我想要的。”
“你也说过,我喜欢谁是我的事情,呵呵,算了,老师,你能开心一些就够了。”
关上了的门,伏地魔用魔杖搅动着那一锅焦黑,不为所动。直到那些焦黑变成了澄澈的液体,直至恶臭被满室清香所取代,伏地魔的魔杖划在手腕上,鲜红的血液汇聚成滴,啪嗒一下子就掉入了那里,液体受了血液的作用渲染出了淡灰的色彩。伏地魔停住了动作,也熄灭了火焰。悠长叹息响起。
“为你守了这些年的净土,你要怎么补偿我呢,汤玛斯?”
没有叫做汤玛斯的人出现,亦没有那记忆中古灵精怪的小小人儿,伏地魔笑笑,红色眼底泛出来的是谁也未曾见过的温柔。
“不等便罢了,等了便是生生世世,你说可好?”
维多利亚有去无回。哈利在总局等着有那么一两个胆大的上来,他还想着轻松一点,毕竟伏地魔那边敢在这关头打总部的人真不多。他开始以为是罗尔那个傻大个来,没想到来的是老对头维多利亚·罗齐尔。他真想问问维多利亚·罗齐尔,总局就在总署医院隔壁,现在西维亚的命根子待在总署医院里呢,您认为西维亚是真的傻到一定境界了不留下人守着总署医院?!
哈利抓抓脑袋,没好意思奚落被抓的维多利亚,锁上门就走了,他和刚进来的埃文打了一个对面,埃文是知道消息后回来的,他把自己积攒多年的情报网都无条件的送给了傲罗总局,为的是换下亲手杀了自己亲姐姐的机会。
门里门外,一墙之隔。维多利亚是吃惊的,也是错愕的,她怎么都没想到会被自己的亲弟弟所背叛,更没想到这个自己一向看不起的男人竟然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投到了西维亚一方。面带怒容,维多利亚刚要开口咒骂,可这一次是被对方打断了。
“一无是处的废物么?在你心中,我就是这样的存在吧。”少年不再张狂,或许曾经的那些轻狂不过是一曾伪装,骗了别人,也骗了自己。不过二十出头,本该肆意的年纪却染上了一层沧桑。立于一侧的人守卫上前,刚要说些什么,埃文摆摆手,对着他说道,“你先离开吧。”守卫些许的迟疑,不过视线看过埃文肩膀上别着的特别执行官的徽章后也只是点点头,微微欠身后离开了这有点空的□□室。
“你也是来找我耀武扬威的么?”维多利亚这样说,少了针锋相对,少了趾高气昂。埃文听着她这话倒是笑了,是真切的笑容,而非带着不怀好意。
“我找你耀武扬威做什么?”他反问,看着里面的姐姐,轻轻的叹了口气,“再怎么说,你终究是我姐姐。”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姐姐?!”
埃文轻轻摇头,他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看向维多利亚,用最为正经的口气,说着最为正经的话。
“以前我小的时候爸爸跟我说,要我快些长大,长大了就好帮助姐姐,后来,爸爸又跟我说,让我别急着长大,慢慢的,快快乐乐的,这样他就能保护好我了。”本该是心酸的言语却被埃文用这样平静的口吻说出来,维多利亚躲闪的眼睛,不想知道他在说什么,可是埃文却固执的要继续说下去。
“你厉害,你聪明,年纪轻轻就能撑起家里的半边天,爸爸以你为荣,那时候我的梦想是成为最厉害的食死徒。”他说着那些回不去的曾经,然后淡淡的笑了,“你打我,骂我,我不介意,因为你是家族的荣耀,是我所崇拜的人,不管你做了多少过分的事情,我都会告诉自己,你有你的理由,你是为了家族。”
维多利亚似乎是不想再听他这么说下去了,略显烦躁的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
埃文没走。他也没理会维多利亚的话。
“可是后来,我再也没办法用这样的话来欺骗自己了。”埃文顿了一下,然后轻轻的笑了,“我知道食死徒集会有什么样的险恶,伏地魔不是一个善待下属的人,家里的争吵开始多了,爸爸从来不在我面前表现出痛苦的样子,但是我知道,他很痛苦,他再也不对我说,要我像你一样了,他只想我开心快乐,后来,我十三岁生日的那天,爸爸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餐,那天晚上没有你,只有爸爸和我,他看着我开心的吃完,然后对我说。埃文,以后要好好保护自己,一定要小心接近你的人。第二天,爸爸再也没有回来过,那时候我不懂是什么意思,但是后来我拿到了爸爸留给我的信。”脸上依然带笑,埃文似乎是在诉说着别人的故事,“我知道你想登上高位,我也知道你富有心计,你最擅长的就是牺牲你身边的人,让他们成为你的垫脚石,而那一次你就牺牲了我爸爸。”
“……”
“维多利亚,这数十年的养育之恩,你就真的没有产生一丁点的感情么?”
维多利亚不说话,也不看他。埃文收敛了笑意,却是轻轻的叹了口气,“布莱克教授曾经对我说过,活在别人的阴影之下不是注定的,而是选择的。当我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爸爸已经死了,我从你阴影之中挣脱出来了,而你,注定只能被奴役。”
“你就想说这些么?”
“不是,我是来杀你的。”埃文说,口袋里掏出了一瓶粉色药水,“天堂之水,解药已经倒掉了,你自戮吧。”
被开启的小窗口,埃文将药水放在里面,然后又关上了。维多利亚没有去拿那天堂之水,只是嗤笑而不屑的看着他,冷声问“你这么肯定我会自杀?”
埃文摇头,“不肯定,你要是真的是罗齐尔家的人,或许会,但是你不是。”
维多利亚眯起了眼睛,带着冷意,“你知道?”
“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
“呵呵,我怎么会不知道?”轻笑,埃文转身不想在这里做过多的停留,慢慢的往外面走,少年步伐上的沧桑,哈利在外面看着委实多了些沉重。这是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世界,上一次他觉得这世界只有食死徒和凤凰社,而这一次,不管是好的坏的,却原来都带着一股子人情味在里面,是不是上辈子的埃文·罗齐尔也如这般,是不是上辈子那些个面目狰狞的食死徒们面具之下也都藏着这样一个不得不的故事?哈利想到了几年前他问过贝拉的话,然后他又想到了此刻在医院里昏迷不醒的女人,摇头叹气,却终究是没能拍向埃文的肩膀。
“轰!”巨大爆炸声从不远处传来,哈利错愕的看向爆炸源,几步跑过去,哈利看到的是□□牢房里面的血肉一片,猩红色固体顺着墙边缓缓流下,唯一完整一些的就是那断了几节的水晶杖。守卫惊慌的看着哈利解释道。
“队,队长,我不知道啊,刚进来没一会儿,她,她就爆炸了。”
埃文·罗切尔。
哈利扭头大跑几步,追上了正在给自己点烟的埃文,刚要张口说些什么,埃文已经把吸进肺里的烟喷吐出来,带着一声叹息。
“还是没有罗齐尔家的性子,上面下了法阵,喝了就死,留个全尸,不喝就爆炸。”
“这……这是不是太狠点了。”哈利的话有点哆嗦,埃文扫了他一眼,笑笑,“她炸我爸的时候,你怎么没问出这话来?”
哈利抓抓脑袋,没能说些什么出来了,只是在内心感叹了一下贵圈真乱,不过没过几秒钟,他还是说了点什么,“报告咋写?”
“你瞧着办。”
“那我就说你炸的。”
“无所谓。少爷我花天酒地去了,头进阿兹卡班,还能宿醉个七八天。”
……
作者有话要说:
总感觉伏地魔和维多利亚的关系没处理好……感觉怪怪的……嗯……
第122章 被拯救的脑残粉
伏地魔是抱着必死的想法来和西维亚打的,或许他一开始就没想着逃走,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被傲罗总局抓住,有的当场击毙,有的被丢尽了阿兹卡班,那对于伏地魔来说,都已经不再重要了,甚至连他自己被抓住也不再重要了。他在近百人的武装人员面前,甚至连魔杖都没有掏出来,直接举起了双手,面容上带着笑意,阿拉斯托不想承认自己怂,但是他确实不敢走到此刻的伏地魔面前给对方戴上封闭魔力的手铐。马琳扭头瞧瞧曾经的老对头,现在的老搭档,然后他也得承认,他也不敢。不过最终还是戴上了,伏地魔自动伸出来的双手,一脸戏谑的看着马琳,似笑非笑的模样让马琳有点心虚,他得承认伏地魔这个二代魔王比他当初混的时候要强了不止一个小数点。而且就这么束手就擒,怎么感觉怪怪的。
感觉怪怪的不止马琳一个,阿拉斯托也这么认为,碰了碰马琳的胳膊,魔眼转动了两下问,“诶,你们这些个当魔头的都打的什么主意?”
“什么意思,怎么说话呢,什么叫我们这些当魔头的?”马琳不爱听,虽说他以前当过魔头,但是现在人家不当魔头了,阿拉斯托老拿这个事挤兑他,两个老东西经常性的因为这个吵嘴仗。不过这回阿拉斯托没搭理马琳的找茬儿,“说正经的呢,这么束手就擒不像是伏地魔的风格,按照他的能力,别说你我了,把这些人全都算上,他想全身而退也不是没可能。”
确实是个事儿,但是马琳想不明白,甩甩头说,“不知道,但是确实有蹊跷。”他这么说着,又换了个角度想,“不过话说回来,他手底下的人都没有了,孤家寡人一个,他还能怎么着?”
“也是。”纵然他实力再强,但是架不住他们人多,阿拉斯托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