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记性不大好,没记住。”贝拉说,拒绝承认。伏地魔也不计较她的谎言,大概是觉得闲聊够了,又或者是想起了一些别的东西,反倒是叹了口气。
贝拉弄不清楚他的想法,也不知道他要和西维亚做什么交易,而且看到这样的伏地魔,她有点不适应,在她印象中伏地魔是高冷而易怒的,这种多愁善感的伏地魔,她觉得有点画风不对。
“只要她记得就够了,西维亚从未说过,但是我知道对于她来说最重要的,一定是你。”
“……她是一个事业心很重的人,我不认为她会因为我而妥协什么。”
“呵呵,我知道。”很轻的话,然后在一瞬间,贝拉就被伏地魔控制住了,她无法动分毫,只能僵硬的待在那里,但是她可以听到伏地魔的声音。
“我希望你能活下来。”伏地魔说,贝拉不明白为什么在这句话之后她全身被封住的魔力又一次的流通起来。
伏地魔给她打开了封印?
可是她依旧无法挣脱伏地魔的魔法控制。
透明色的液体在针管中看不出丝毫的危险。伏地魔是亲自从维多利亚捧着的盒子里拿出来的这个,然后他一步步走向贝拉,用几乎是温柔的表情看她,他甚至扶着贝拉僵硬的身体让她躺下,然后呢喃出来的细语,用像是对情人一样的口吻说话。
“我真的希望你能活下来,你是我唯一的希望了。”
尖锐的针扎入血脉,药水被缓缓推入,在冰冷液体接触血液的那一刹那,贝拉感受到的是几乎让她想就此死去的痛苦。身体里每一丝魔力都开始躁动,那几乎被瞬间凉透了的血,那些由躁动变成暴动的魔力,像是一把刀在身体内部割裂着每一寸的骨肉,疼,疼到让她失去理智,在这剧痛的侵袭之下,贝拉听到像是从遥远的远方传来的虚无缥缈的声音。
“……这副药,我已经得到很久了,一直舍不得用,现在送给你了,大小姐,真希望你能活下来,这样,这最后一局,我就赢定了……”
他轻轻的说完,直起身体松开了贝拉的禁锢,刺耳的声音还有翻滚的身体让看着的食死徒们感到害怕,而伏地魔还是一副微笑面容。他走到维多利亚面前,那锦盒里面还有六枝不同颜色的注射器。绚丽的色彩下面每一只都散发着一股不祥的气息。
“十一点了,明天这个时候再来注射第二个吧。”伏地魔淡淡的说,缓步向外走去,维多利亚跟在他身后不发一言。卡罗傻乎乎的看着敞开的门,然后问,“主人,还锁门么?”
连脚步都未曾停下,声音就已经传来了。
“关上吧,不必了,要是能活下来也没力气走出去了。”
幸好得到的时候没有给安东宁用,不然他连最后的反击都要输了。
“老师,罗道夫斯传来消息,巨人头领拒绝合作。”
“恩,叫回来了吧。”
“是。”
……
哈利是检测到了有大规模的异常魔法波动,在英格兰好几处都出现过,只是赶到的时候除了快要散的干干净净的魔法痕迹之外什么都没有。破烂的建筑里面有过打斗的痕迹,他想办法把场景重现,可是却没有最为重要的魔法媒介。
“队长,对方做的很隐秘,不像是食死徒的作风。”莱姆斯正经的说,他是狼人有着超出常人的嗅觉,就算是他都没发现,那还真是隐秘。哈利皱眉,捏着脑门说,“是他们。”十分笃定的话,然后哈利一指被毁坏的仅剩半个的木箱上面少了四分之一的划痕,“巴蒂习惯留下一个黑魔标记,伏地魔不让留,他就只能留在这上面。”
可是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满英格兰跑?不仅是这里,还有好几处都有过这样的痕迹,只是只有这里才有战斗痕迹。
几乎翻过了每一个角落,哈利毫无所获,烦躁的摆摆手下令收队。为什么总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难倒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么想了半天,哈利把这事儿告诉了西维亚。西维亚撂下手里的东西诧异的问,“伏地魔这么早就憋不住了?”
“不知道呢,按理说得躲那么一阵子呢。”
“逼得太急了吧。”尤金妮娜顺手把今天交上来的文件给了西维亚,后者拿起来看看,没什么大问题,基本已经走上正轨了,除了抓抓伏地魔她还真没什么事情,魔法部和威森加摩合作的相当好。
“不行,我还得弄这个事儿,我看看从别处能不能下手。”
哈利自己有个情报网,所以在不需要折磨伏地魔的时候,西维亚放心的让哈利尽到一个傲罗的职责,格雷克他们主要任务就是搞伏地魔,当然了哈利也会参加,不够次数不多,毕竟不能直面伏地魔的人还是有的,简单来说就是练兵。
“怎么?要用你自己的情报网?”
“恩,还真得用。”
挺厉害的,有个风吹草动都能知道,就像哈利比西维亚更早知道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他爸在上次战斗死了之后,他好像就被伏地魔外放了,听哈利说伏地魔派他一个人去拉拢巨人去了。
“行,你跟你那情报网说说,拉进局里来,挺厉害的人才,条件合适也不是不能。”
“哎,伏地魔不死他不会来的。”哈利说着就往外面走,最好什么事情都没有,可是为什么这次的感觉和上辈子学生时代的万圣节前夜一样。
……
埃文被叫起来的时候,他还处于醉生梦死的状态。不过一盆凉水泼在身上后他也清醒了,就是脑袋疼的要命。哈利以强硬的姿态给他灌下了解酒药,然后摇晃着他脑袋说。
“赶紧醒,给我查查这几天巴蒂·克劳奇有没有什么动静,完事我陪你喝到死!大哥快点醒醒!”
响在耳边的咆哮,埃文缓解宿醉的头疼,迷迷糊糊的说,“你让我睡醒了再说。”
“不行,这事儿蹊跷的不得了,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帮我看看伏地魔在搞什么鬼,为什么开始做事不留痕迹了!”
“啧,你怎么这么废物啊,伏地魔的事还查不到!”满脸的不耐烦。
“我查了三遍了,所有的痕迹都消除了,不然我不找你,拜托了,完了我陪你宿醉!”
“两宿?”
“行行行,一个星期都行!”
埃文打了个哈气,弯腰从床底下掏出一张破旧羊皮纸,慢悠悠的打开然后是一张伦敦地图,还带着些懒意的说,“哪呀?”
“北约克,诺丁汉都有痕迹,最近的是卢顿。”
埃文一听,立马抬头看哈利,眼睛里是一片清明,酒意全无,“时间呢?”
“四天前。”
“时间太久了,至少得用一个星期才能查出来,你很急么?”
“非常急!”哈利这时候的表情还真的很少见。埃文留心了,又把羊皮纸扔回去,不过他到是从床上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说。
“那我现在就过去,快的话也得三四天,我尽量吧。”无非是穿个背心裤子的事情,埃文动作挺快的,哈利有点紧张,叫住了要去洗脸的埃文,一脸郑重的说。
“埃文,这次好像很严重。”
类似的话说两遍,不像是哈利,埃文皱皱眉头,脸也不洗了,点头,“我立马过去,找到线索马上告诉你。”话说完,床底下的魔杖就飞到了手里,然后再一眨眼,埃文已经消失在原地了。哈利皱紧了眉头,吊着的心还是不能放下来。
……
疼,痛。
这是一种相近的感觉,一个尖锐,一个沉重,而当尖锐和沉重合并起来的时候,是不能形容的。如果非要用什么词语来表示的话。生不如死?可这又不完全正确,生不如死或许还能有那么一丝的可能性来放弃生而求死。苟延残喘?这更不正确了,至少苟延残喘还是能够呼吸的。
贝拉也是呼吸的,她不知道苟延残喘的那个喘会不会连呼吸都带着尖锐的疼,但是不多的意识在清楚的感受到冰冷空气涌入肺部那一刻因为这微小的接触而让翻涌了多次的魔力再一次的涌动。那些不再服帖的魔力带着无与伦比的攻击性侵害者孕养它们的血肉。刺破脏器,刺破软肉,刺破血脉,刺破骨骼。她的眼睛是闭着的,她的嘴巴是微张的,她的身体是松软无力的,她的一切都是安静的。
三天了,在两天之前她就已经没有力气去嘶喊了,在两天之前她就已经被疼痛压迫的萌生死意。
不重的脚步声传来,贝拉听得不真切,她也没力气去思考了。伏地魔缓慢走来,手上拿着的是一管有着墨绿色液体的注射器。他走到贝拉面前,静静的看了许久,毫无表情的脸让人不知道伏地魔在想什么。然后他弯腰,把耳朵贴在了女人的心口。
那是一段很长的时间,远远超过了一分钟。维多利亚站在后面有些不悦,她真希望这个女人死了,不过她现在没说什么。
“呵呵。”伏地魔愉悦的笑了,那笑容是从心底散发出来的,是一种绝对的开心。
“太好了,你还活着。”昨天他说了同样的话。前天,他也说了同样的话。
伏地魔轻柔的抬起女人的手,细长白皙的手指很漂亮,只是此刻这只手略微的瘦了些,而且冰凉的吓人。不过伏地魔不在意这个,他很轻的翻转了对方的手,然后看细瘦的手腕上面青的可怕的血管。那里已经有了三个针眼了,不是在同一个位置,依次排列,很整齐,鲜红的刺眼,也诡异的骇人。
“这是第四针了,这一次会彻底的改变你的血肉,听说前四针算不得太疼,只是难熬了些,而最后三针是改变魔力,明天开始,恐怕会有些魔力暴动,不过你放心,今天之后你的血肉就完全改变了,哪怕魔力真的炸坏脏器,你的身体也会在第一时间修复的。这种东西就是有这样的好处,你的魔力越强,你肉体改变的也越彻底,毕竟重新长出来的比被侵蚀的要好,将来的效果也越好……”
他说着,尖细的针扎入了血管,床上的女人反应不大,大概只是动动手指而已,然后细细的汗水就从额头上渗了出来。伏地魔看见了,笑的更开心了。
“还是有反应的。”
墨绿色的液体被无情的推入体内,然后他说。
“祝你好运,真希望你能活下来,大小姐。”
……
埃文干过挖人坟墓的事情,而且干过不少。他从酒吧老板娘她闺蜜的二大妈的三侄女的男朋友的情人的大爷那里打听出来,说是晚上喝高了的时候好像碰见鬼了。又从肉店老板的妹妹的表叔的酒友的大外甥的四爷爷的老朋友那里知道,听说墓地里面多了好几个不知道什么多出来的墓碑。
埃文希望自己挖的这个是巴蒂·克劳奇,毕竟他已经挖出来了四具食死徒的尸体了。梅林在上,不知道他找那个疯子姐姐是不是能省去好多麻烦?这么想着,脸露出来了,不是,是穆尔塞伯,埃文的学长。埃文叹了口气,坐在一边从口袋里摸根烟出来,抽了一颗缓口气儿后,又接着挖!
最好是巴蒂·克劳奇,不然我诅咒哈利·波特菊花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