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也在处处维护她们这份感情了,对纪梵希也让自己收了把她当成蒙萌影子的心,并且为一直拿纪梵希当成她的影子而对蒙萌感到愧疚。
她甚至从来不愿意把蒙萌想成一个会出轨的人,在她们的感情世界里,她愿意她一直是一个孩子,自己可以为她用爱去包容,去迁就她的一切;让她尽可能的在自己的爱情里得到她理想的欢愉,可以在她的世界里愉快的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但这并不包括出轨,还一直用她的钱去养别的女人。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啊?”蒙萌反而吼回去:“我是有别人女人怎么了?你还不是跟那个赝品,那个婊/子眉来眼去,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我跟纪梵希什么也没有。我跟她讲两句话都要顾忌到你,怕影响我对你的感情,我甚至觉得多跟她呆在一起一分钟都是我在精神出轨。你呢?这真的是因为这样的理由才找别的女人吗?你不粘我已经不是第一天了,你为什么在我碰你的时候把我推开,是因为你身上有别的女人种下的吻痕对吗?”容婷冷冷的看着她,眼泪只有眼眶里打转,却怎么也掉不下来。
蒙萌当然不是因为这样的理由,她在外面四处撒野四处勾搭,四处留情,早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却不愿意承认:“我不想跟你说。”说着,走出卫生间。
“不行,你不可以走。我答应了玮怡姐,要把你带去见她。她说了,就算绑她要把你绑回去。”容婷去拦她。
两个人却扭打到一起,蒙萌是豁了力气要落跑,反正她不懂管公司。蒙恩要硬塞给她,她又需要钱去购置自己潇洒的王宫,过国王的生活,那为什么不把自己不要想的废物置换成可以用的金钱呢?如此不就满足了自己可以肆意一掷千金的飒爽了吗?
所以,要怪也要怪蒙恩啊,硬要把这些她不要的东西丢给她。现在,又凭什么要来怪她呢?不要的东西不丢掉还留着干嘛?更何况已经是她自己的东西了。
但她是真的怕莫玮怡找到头上来,不管她有什么理由,莫玮怡是都不可能会容许她把股份卖掉的。所以,拼着逃避挨揍的本能,她一把将容婷重重的推开。
容婷被她用力推到身后的毛巾架上,“你如果敢走,你将众判亲离。”
“你也别再拦着我!”蒙萌也是红了眼:“如果你再拦着我,我们就分……”
“你不用说那两个字了。这次换我来说!”容婷极速的打断她:“我一直以为是我在亏欠你,是我自己陪你的时间不够多。你才要找种种事情和理由来在我面前晃悠,讨一点存在感。但是,我现在才知道,蒙恩说的没错,你这个人真的是人品有问题。回想起你做过的种种事情,不管是你把股价给贱卖了,还是你莫名的去打人家纪梵希巴掌、骂人家婊/子,甚至还是你到她家门口去泼汽油,别告诉我这件事情不是你做的。还有,你动手打我,用书砸我。这一切都不可以归咎到你恃宠而娇身上去,这真的是你的人品有问题。
从这些事情上,我也总算是看透了你这个人了,你也彻底的让我心凉了,也累了。你也早就不爱我了吧?否则,怎么会还会这样去做?那么既然这样的话。不如这一次,就让我也用一次我从来都不会轻易开口说的这一句话吧——我们分手吧!”
“你说了不算!”这句话从来都是蒙萌的专利,在她和容婷之间,从来只有她有权利说这句话。
“不!”容婷果断的否定她:“我说了算!我一直很珍惜我们的之间的感情,可以做到零底线的去包容和维护它。我尽量的想要避免说到这句话,因为你说的每一次我都会当真。我就格外的小心翼翼的让自己不需要用到这句话。但是,现在我要说了,而且很认真,并且只说一次——我们分手吧!”
“你说够了没有?”蒙萌看她认真的脸,有些害怕,却更想要强:“你没说够,我也不想听了。我说了你说了不算,你没有这个资格。在我和你之间,只有我有资格来说这句话,这是我的专利。从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天起,这专利就只属于我,你不能用,不同意。”
“没有人赋予你这样的权利,爱情是两个人的互相扶持,不是一个人的游戏,你有权利说无数次。我也有权利,而我只需要一次就够了。”容婷真的没有力气去跟她辩驳了。
“我说了,你说了不算!!”蒙萌不听她的理论,“我现在不想跟你吵嘴,我没时间在这里等玮怡姐找上门来。”
“你走也可以,但请像上次一样,把你的东西全部都带走,钥匙不用还我,我会找人重新配锁。”容婷发现自己竟然越说越冷静,这些话说出口后,换来是一身的轻松,但难过还是有的,只是已经哭不出来了。
她终于发现,原来自己已经不会再为这个人哭泣了。世界上的爱情就是如此,如果你爱上一个人,那么你的喜怒哀乐都会因为这个人而被调动着,你的眼泪会变得容易掉落而不再珍贵。但是,如果你不再爱这个人,你有再多的眼泪,也会不再值得为这个人滑落一滴。她现在就不再爱她了吧,要为她掉的眼泪已经用完了,爱也没有了。
蒙萌愤懑的走出去,一会儿换了衣服过来,带着自己的背包,走到卫生间门口,将一串钥匙哗啦的砸到容婷跟前的地板上:“你别后悔,我现在有的是钱,不需要你和玮怡姐、月桐姐的接济,有的是房子,别墅!大栋的!我自己买的!!有的是女人,每个都比你漂亮,比你好看,比你柔情,比你巴不得爱我,爱到死去活来!!!!”说着,甩手出门,将门甩得砰然作响。
容婷靠着墙壁滑坐到地方,自己付出了那么多年的感情,终于还是真正意义上的宣告终结了。她不再需要像纪梵希这样被她当用工具的对象,来把自己从失恋中拯救出来了。如果一份感情爱不动了,不想爱了,根本不需要刻意去遗忘,刻意的找理由和对象来拯救自己;分开就是对自己最好的拯救和重生。
但是,她还是忍不住在想自己怎么就这么失败呢?家人、恋人……
她想就家人而言,或者她就是一个可以为公司做无偿贡献的好员工吧。才不是什么值得信赖的可依靠接驳家族事业的继承者呢。
恋人,她也不过是蒙萌的糖果工厂吧,需要甜蜜的糖果的时候就来找她,可以得到她的疼爱,可以得到她的金钱,可以得到她所有无条件给予的一切。这也根本就不是爱情,只是互相给予和享受的关系,套着爱情的模式而已吧。
“对不起……”容婷无力的给蒙恩打电话:“我把她放走了。就当,这是她在我这里得到最后一点以爱为名义的包容吧。”
“你怎么了?你跟她吵架了吗?”蒙恩听她的声音不对,“她是不是又对你动手了?”
“我跟她分手了。抱歉,以后你们的家事,我不会插手了。”容婷颓然的挂了电话,开始感到背后和底下地板带来的冰冷;觉得自己真的一无所有了。
而她的怒气已经被心痛给替代,这次的难受不是锥心的,而是沉闷的,其实说更应该像悲哀。是的,她为自己感到悲哀,无论是亲情还是爱情,都是悲哀的。心里沉闷的像心头上注了铅,让心一直一直的往下沉,然后这沉漫到全身上下去,压得人呼吸都困难。
作者有话要说: (本人最新完结篇《我想是自由鸟》,没有蒙萌这么讨厌的角色哟,要来看一下吗?http://jjwxc/onebook.php?novelid=1789678 )
☆、影子三十
“婷婷,你打算要躲到时候?你明知道爸不是要刻意瞒着你的。公司有这种历史是谁也不愿意提起的,如果这一页能翻过去就翻过去了,自然不必要再提。你应该明白爸的用心,并不为了刻意瞒着你而不说的啊。”容俊来容婷门外敲了好几回门了,但是几乎容婷都不肯给他开门,头几次他还以为家里没人。现在知道她就躲在里面不肯出来见人,也不肯回公司,实在忍不住了,有些话总还是要说清楚的,不管她听不听得进去。
容婷在屋子里不出门不做事,饿了喝水冲麦片,颓废的呆了几天;不问世事,不听任何声音。
她知道,自己憋了许久的这句分手的话就像一把刀刃一样终于往心上最柔软的捅去。尽管知道也许是早晚的事儿,但愈合也还需要一点时间。而现在更多的时候她还在这些不愉快的时候怄着一股气。怄家里人的气,怄跟蒙萌这段感情的情,甚至怄自己,也怄纪梵希。
她的心情复杂而烦闷,容俊的话也是听不进去的。公司洗过黑/钱的事儿既然没有刻意瞒着自己,那么官司的事儿呢?官司从头到尾都是自己一手在操办,但中途周逸琳插手,到最后突然选择调解的事,为什么一个字也没有跟她商量?
她的那些努力和付出谁放在眼里了?那么的为公司为这个家拼命又有谁把它放在心上了?那几乎几次要她性命的胃病可也是这么来的啊!又有谁在乎过呢?
但是,现在她也不想去计较了,心里在发凉,既然没有人在乎,她也不必要再去讨谁的欢心好了。自己一个人呆着多好,没有心烦的公事,没有生厌的文件、会议;不必匆匆忙忙赶飞机出差,也不用忙到饭都没时间吃。曾经一直渴望的长假,就从现在开始休息吧,就什么都搁浅下来,真是无比的轻松呢。
“婷婷,如果你再不肯出来,我就只好把这件事告诉爸了。我当然是希望你不要计较,回到公司来了,每个人都很疼你,你知道没有人不拿你当家人的。你好好想想,就当趁现在好好给自己放个假,照顾好自己。我要走了,去英国看看品牌商,公司的事儿我已经交待各地的总监了,如果你回来的话,就问问她们就近有什么事情需要处理。”容俊仍然没有听到她的回应,但需要赶时间,也没有办法一直等下去。
容婷根本就听不进他说的话,思来想去,打定了主意不要回公司上班去。她想与其回公司去怄着心里的气,不如趁这段时间出去旅行,把曾经想要过去的地方全部游历个遍。
有多少人羡慕着一场场想走就走的旅行啊。但是凡人俗事,总不能做得这么洒脱。可是,她现在什么也没用了,不必为公司烦心,不必为恋情心烦,还有什么需要被牵绊的呢。
于是,她在容俊走后,认真洗涮了一翻,换了衣服,把家里所有还需要留下的东西都打好包丢进空房间里去。她要把家里所有的家具都换掉,再不要留着蒙萌的痕迹。这次,她是认真的,从她走后再没有为她掉过一滴眼泪。她为她要掉的眼泪,早在她一次次的说着分手的时候用完了。也终于看透了她是怎么样的人,也不必再为她有什么留恋了。
容婷去了公司,她跟容俊吵过架之后甩门就走,自己的包和手机都没有带。现在,是要回去把这些都拿回来,顺便叫工人来把家里的家具全部都搬走,先丢回到公司的仓库去,之后要怎么处理就随便公司的人好了。
然而,她却又在办公桌上看到了纪梵希的好意。那张留言的便条纸上写着治胃病的偏方。容婷本以为自己可以轻轻松松的离开公司,不再回来,去过流浪般旅游的生活,可以无牵无挂。
可是,看到这份便条纸又让她不由的重重叹气。她又何尝没有怄着纪梵希的气,这气甚至比和蒙萌分手的怨气还要重,还要浓烈。
“纪梵希呢?”容婷见到展厅秘书,把她拖过来问,展厅秘书的工作常常需要配合着纪梵希的陈列工作,问她们最直接。
“在一楼陈列饰品,173出了很多。”展厅秘书说。
容婷没再理她,直接下到一楼,果然看到她在一楼忙碌。
她奔到她跟前,将那张偏方便条纸重重塞回到她怀里,狠狠说:“把你的好心收起来,我不需要了!”
纪梵希被她生生吓了一跳,愣是没反应过来,将便条纸接过来才明白:“这对你好。”
“呵,对我好?”容婷冷冷一笑:“你什么都是对我好!以什么名义对我好?以喜欢我的名义是吗?可是光喜欢有什么用?一句话想和我在一起的话而已,为什么就是说不出口?既然你告诉我,你喜欢我,为什么那么久都不肯说要我跟你交往,要我跟你在一起,你愿意跟我面对所有的事情?你在害怕是不是?怕别人说你是小/三,说你挖人墙角,对吗!说到底你也不过是自私,说什么喜欢别人!还是不如自己的面子来得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