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尾!”影朔想去接,却被结界弹出,冲出了人群。
离凰失了神,不是的,不会是鸢尾的,鸢尾那么温柔,怎么会发出那样的声音……不是的,都是假的……
离凰颓然的站起,“你们杀了她,你们杀了她!”离凰流下了泪。
“疯子,疯子!对,是个疯子……”周围的人呓语着,做着自我安慰
“我们只是看看,又没推她……”
“她自己脆弱,都是她自己的错,凭什么怪我们,莫名其妙!”
杀!
离凰眼瞳深红,鸿蒙之力爆发,“全杀光!”心里只有这一个想法。
“离凰,世人无罪,法不责众!”七叶用力抱住离凰,对周围的人大喊“快跑!”
众人一哄而散,关门闭户,一时间成了空城一般。
“放开!”离凰扳着七叶的手,七叶手疼的很,却死不放手。
“世人何其无辜,我知道你伤心,若是残害无辜,鸢尾地下不安!”七叶苦苦相劝“欺凌鸢尾的人也已经被影朔所杀,大仇已报!”
“世人无辜?!大仇已报?七叶,你是真傻还是假傻?”离凰眼底尽是冷漠,“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这些看客虽不是凶手,却也并非无辜,如此冷漠之人,杀之何妨?!”
“鸢尾!”燎原声音响起,扔了篮子,蝴蝶酥散了一地。
声嘶力竭,鸢尾已死,结界自破。
“鸢尾!你别吓我!我……我胆小!你醒醒呐……”燎原伏尸而哭,血腥四冲,燎原在空中拼命乱抓,“别走!别走啊!”
“残魂?燎原你有办法救她的!”离凰抓住了救命稻Cao般。
燎原眼底充满了盲目,“没事的……会没事的…………”手忙脚乱的拼凑。
“啊!”燎原连同残魂,几乎被打散,离凰还未反应,被什么缠上了脖子“子笙!!”不需回头,凭借滚烫的火舞鞭,便认出了来人。
“离凰,你要违背天理人伦,复活已死之人吗?”
燎原口吐鲜血,无暇顾及,拼命搂着残魂,“别走,别走啊!鸢尾!别走!”
感觉最后一缕游魂散去了,燎原猛吐鲜血,背后被什么撕裂了一般,火辣辣的疼。
“子笙,你找死!”离凰发力,火舞鞭从柄碎裂。
“子笙,原本想多留你几时,不过,你现在就去陪师父吧!”
“离凰,难道你不关心你的徒弟了吗?”子笙笑着,胸有成竹。
他其实没有想管留凮死活,不过离凰如此行径是逆天之罪,不借题发挥,太可惜了。
“何意?”离凰停手。
“我来可不是专程阻止你的,不过,西北方山脉无由地被切断,改变了天地气脉走势,死了不少人,我去查了生死簿,发现,你的徒弟可是在名列之内哦,正是今日午时……命终”子笙笑的得意。
“凮儿……鸢尾……”鸢尾游魂虽散,但毕竟未入黄泉,尚能拼凑,怎可相弃?
凮儿尚存,又怎能不救?
“离凰,你选什么呢?”子笙看的津津有味。
“你威胁我?”离凰戏谑。
“不敢,师兄只是好奇罢了”
“那,师兄,我告诉你,鸢尾死,我杀众人,凮儿死,我杀六界众生!不知师兄,可满意这个答案?”
“满意!满意!天界众生听到了吗?这就是那个身负鸿蒙之力,要守护苍生之人的言行!”子笙笑问苍天。
“燎原,去找阎王,他当年欠下师父人情,告诉他,把鸢尾还回来,人情一笔勾销”离凰看了子笙一眼,子笙面皮紫涨,“师父的人情岂是你以权谋私的?”
“那,不知道,师兄可有其他办法?鸢尾,我是一定要救的!”
“师兄不才,无法!”
子笙看了一下天,“午时,可要到了……”
现场伤员遍布,离凰怎能舍弃众人而去,子笙笑着,胜券在握,离凰两个都放不下,鸢尾魂魄不会那么快散去,尚可救,而救魂少则三年五载,多则一世等待,来不及的。那时,留凮已死,而留凮一死,鸿蒙之力会发挥到最大,到时师尊必然出面,相见有期。
想到这里,心情愉悦了不少,子笙摸着火舞鞭的残柄,笑的温柔,丝毫不被周围血腥影响。
“离凰……”燎原弱弱地喊“鸢尾的魂魄……散了……”
子笙笑容凝固了,不对,还有些时辰才对,怎么会这么快就散了,一般魂魄完整可逗留七日,碎魂也可停留半日才会入黄泉,这不对!
不想鸢尾死的……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来吓唬离凰而已,怎么会散呢?
“鸢尾……鸢尾……”离凰有些脱力,看着子笙急转变化的表情,轻轻开口“子笙,帮我安葬了,可好?”
子笙猛然抬头,嗫嚅了一下“好……”
鸢尾,害死你的人,我都会杀,无论犯戒与否,我都,不会放过!
暗处,红衣女子隐去,宫主,任务完成。
作者有话要说:
凰离文章架空历史,绝无讽刺世事之意!
绝无讽刺世事之意!
绝无讽刺世事之意!
第122章 一百二十二 c-h-a科打诨,好个天真
话说初次扎营之时,留凮被那个孩童缠住,无论说什么,那孩子只认定留凮是他的爹,有时一回头,那孩子又只有五六岁光景,留凮觉得此子不同寻常,非世间之人,不好轻易怠慢,拉过来仔细询问,那孩子却又说不清姓甚名谁,家住何处,眉眼间皆是懵懂糊涂,似未曾开智。
与至清商量开挖山脉之事后,他与那孩子独处,他呆呆的,在议事时,乖乖在帐外守着,时不时听见他稚气的声音“爹爹说不让人进去!”倒真像个小守卫。
至清也说,来历虽不明,也未尝不是好事,至少多个儿子。
留凮叹了口气,拉过孩子。
“娘亲叫我傻郎!”孩子抱着留凮手臂撒着娇“爹爹也叫我傻郎吧!”
“傻郎啊,我……”
“娘亲说,叫出傻郎名字的就是爹爹,是爹爹没错!”傻郎欣喜若狂,更认定了留凮。
“…………”留凮无言,自己是不是被这个傻子骗进了坑里……
“傻郎,你的娘亲是谁?她在哪儿?”
“不知道,娘亲说是去找爹爹了,都找了好久好久了,爹爹还不回来……”傻郎有些黯然。
“你爹爹去哪儿了?”
“娘亲说,等家后面的雪山融化了长出桃花,爹爹就回来了!不过,我已经找到爹爹了!等娘亲回来一定会夸我的!”傻郎笑的可爱,丝毫不被留凮怀疑的眼光干扰。
“那……是不是爹说什么,傻郎都听?”
“听!”傻郎一脸真挚。
“那傻郎听好了……待在爹身边,不准乱跑,不准乱说话……还有……”
“傻郎一定做到!”
“傻郎,既然你认我做了爹,以后爹带你见一个人,到那时爹让你说什么就说什么!不准说让那个人误会的话!”
“是爹很重要的人吗?”
“很重要!”
“比娘亲还重要吗?”
……
“这个……就……”留凮不知该说什么,毕竟半路捡来的傻孩子,与他难言轻重缓急,一急,骨子里的方言就出来了。
“你听就是了!不听,爹就不要你了!个曾知道(知不知道)?”留凮干脆一刀切。
果不其然,傻郎紧紧抱住留凮大腿“听听听!”
“这才乖!”说着摸摸傻郎的头,似曾相识的动作。
玩笑归玩笑,还是要防着些。
“荒郊野岭,你也不能到处乱走,先留下吧。”留凮解了战袍,躺下休息,傻郎暂且住下,不过留凮彻夜未睡,以防傻郎有什么动作。
结果是,傻郎睡得直流哈喇子,并且睡姿极其不雅,留凮几乎被他踹了下去。
如此过了几日,开挖山脉也动工了。
漫漫长夜……至清帐中尚有灯火明灭。
“进帐来干什么?出去!”至清揉着眼,视线一片模糊,看不清来人“该死,老毛病……”
“来看看你不行吗?”粗狂的声音响起,手提一个小卒,扔在了至清面前。
“是胥靡啊……何事?”至清起身,向胥靡走去,结果被脚下的凳子绊了个跟头,脸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