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又拉不下面子?那就饿着!”梵天不理他,任由子笙撒娇取闹,最后无奈,一拉,紧紧扣住子笙,亲了上去,许久“够了吗?”
子笙一舔嘴唇,扑上去“不够!”
云朵沉浮,y-in翳不可描述。
留凮搂着离凰,笑着,突然看向远方,无声的一句“谢谢”
离凰抬头“什么?”
“没什么……师父多吃点”说着又喂几口,离凰也乐的自在,由着留凮宠,时不时逗留凮一下,留凮低沉地说“师父看来是不要腰了”离凰才从留凮怀里起来,又被留凮主动拉了回去“也是,腰昨天还没回来呢!”
离凰脸皮薄,就要去捏留凮的嘴,却被他反客为主,不顾在场之人,直接压倒。
“看够了?”冷冷的女声响起。
一稚子连爬带滚地从镜子面前下来,不知所措。
“这也是能乱看的?!影朔你是如何答应我的?”女子张扬明艳,一贯的得理不饶人。
“燎原姐姐,影朔知错了!”稚子拉着燎原衣角。
“这虚镜是很重要的东西,影朔不能乱动!”燎原眼里有血丝,有些憔悴。
“里面的人……”
“他们在做梦,一个很长很长的美梦,只要我在一日,他们就会一直在一起,影朔,也要和燎原在一起一日,好不好?”燎原蹲下,摘下面具,戴到影朔脸上,看着他,眼里柔情万种“这辈子只看着燎原一人,好不好?”
“好!”影朔n_ai声n_ai气地回答“可是那个白衣服的哥哥真好看……”
燎原看了一眼虚镜,露出苦涩的笑“他叫离凰,已经有人陪了,影朔就陪陪燎原好吗?”
“好……”
燎原笑着拉着影朔,交给一小尼姑“雏鸾,好生照顾着”无奈地笑了笑,养了个童养夫似的……
“离凰……我好想你们……”抚摸虚镜,眼泪落下,鸿蒙之力若隐若现,镜面一转“姐姐……郡主……”
镜中,霜华与衍痕并肩立于黄昏,蝶舞尚是未出嫁的模样“燎原这家伙,不知又去哪儿了”
“原儿天生自由,什么也束缚不了她,她懂分寸的”霜华说着,眼里温柔如斯,面容如初。
一滴泪落在镜面上,忽见桃花灼灼光芒,开遍山野“令!桃花酥呢?!”
“来了来了!命儿,张嘴”
“啊~”
“好吃!”口齿不清的发音,桃花甜味确实甜入心里,摘一朵花,c-h-a在轩辕令头上“好看好看!”
燎原紧紧抱住虚镜,只见离凰靠在留凮怀里抚琴,一曲凤求凰,轻轻飘荡,燎原听的入神。
气血上涌,猛然咳出一口血,七叶款款走来“画地为牢,永远走不出这里,又是何苦呢?”
“呵,别假惺惺的,和你的天帝缠绵去吧,我若是走出去或是死了,岂不是让鸿蒙之力落于你的手?”燎原嗤笑着,七叶面容不善,甩袖而去“用月翎的命换来离凰的魂魄,逆天反神,又能长久到哪儿去!”
燎原直到七叶走远,才卸去防备,看着虚镜“我在一日,就护你们一日”声音哽咽。
这场美梦,可能永远也不会醒,可能,明天就醒……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一句,参照《边城》,番外还在后面呢,番外完后,还要精修,凰离会截图时间内容等,以作对比,坚决不弃坑的凰离(>﹏<)
第162章 番外一 油菜
话说当初胥靡别了留凮,一人纵马,一路南下,走了许久,循着一丝半点的感觉,边走边打听。
帝都变乱并未惊扰到江南的温柔,江南依旧静悄悄的,守着千百年来沉淀的静好,过着自己的日子。
春日,油菜遍野,金黄金黄的,饱满的油菜籽坠着,绿油油的,胥靡不禁手贱,用力压破了一颗,看着油菜满心烦忧,思绪万千,准备采上一把。
“叔叔!叔叔!这油菜不能采!”
“这是先生种的!你不能采!”
“放下来!放下来!”
一群总角稚子n_ai声n_ai气地围绕着胥靡,拉扯着要他放下油菜花。
都是小孩子,胥靡心烦意乱但也下不去手,突然一小孩子拉住胥靡“你采我们的油菜!我带你去找先生理论!”
底下一片起哄声,胥靡由着他们簇拥着,到了一学堂附近,学堂门敞开着,不见人影。
“先生又哪儿去了?”七嘴八舌“先生肯定回去了!”
到了一木屋,并不高大却风雅清秀,田园阡陌,油菜相拥,清风拂面,令人舒心,里面一妇人走出,抱着一尚在襁褓的孩童“先生打酒去了”见一高大壮汉,她说完往里躲了躲,一副小媳妇的羞怯样子,胥靡心里腾升起不满。
不等孩子们反应,问了酒肆处,大步就走,还不忘瞪几眼那妇人,那妇人只觉可怕。
“喂!有没有见过一个长得挺好看,挂着一酒壶的书生?”胥靡一去,就质问小二,小二战战兢兢“有……有过”
“他人呢?!”
“先生每日打酒后,或云游入山林,或在某处田间小睡,又或去其他地方,具体小的也不知”
“娘的!”胥靡咒骂一声,小二抖了一下,胥靡气冲冲地走远后,小二对其他伙计说“不知先生何时惹了这样一个恶人?”
“先生狂放,希望他找不到先生就好了”
“至清!至清!你给老子出来!”胥靡一边走一边呼喊,满眼都是油菜花,其他什么也看不到,不知走了多久,依旧是大片大片的油菜,夕阳西下,醉阳微醺,油菜镀了层糖衣一般,煞是好看。
油菜丛中,奚奚索索有人声传来。
“人生难得一场醉,竹叶青烈醉不回!好酒……好酒……”熟悉的声音,胥靡加快了步伐,在两条小路中间看到了睡得横七竖八的至清,面颊通红,醉眼迷离,酒壶拿在手里,往嘴里灌,酒大部分洒了出来,至清不管不顾,继续说着胡话。
“至清……”胥靡扶起他,至清还不清醒,微微睁眼“嗯?大老粗?我又梦到你了?你怎么灰头土脸的?哈哈……”说着用力地拍着胥靡的脸,胥靡无奈地拉着他。
“手……对不起……上次梦到你,你还抱我了呢……对不起…你的手……我把我的给你,你拿去……”说着自己用手环住胥靡“胥靡……”几乎快哭出来一样。
“至清,你醒醒!你喝太多了!”
“不要不要!”至清语气里带了些撒娇“你别走,多留一会儿,让我再看看你……”说着努力睁开醉眼,却依旧模糊“呜呜呜……”
胥靡慌了“至清…你哭什么?别哭,我做错什么了?”
“你为什么让我晚上梦到你?!我没听话喝鱼肝油,我看不清你啊,看不清你!”至清嚎啕大哭,根本没有当初气定神闲,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军师气度。
“至清……至清……”胥靡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抱着至清,紧紧抱着,一辈子不松手的姿势。
回了木屋,妇人迎出来“哎呦,先生怎么又喝成这样!”熟练的为至清脱鞋打水,让胥靡很不爽,抢过毛巾“我来!”妇人见他虽然粗鲁,不过对至清却温柔至极,生怕弄疼他,妇人不禁有了些好感。
“这是醒酒石,给先生含着”说着妇人铺床去了“先生都没怎么回来睡过,床都落灰了”
一晚上,胥靡守在至清床边,看了至清一晚上,一遍遍怎么也看不腻。
“好汉,您是不是认识我们先生?”妇人坐在一边摇着摇篮。
胥靡看都不看一眼,妇人觉得无趣,也不说话了。
清晨,至清醒来,头疼的很,睁眼时,熟悉的面庞入目,至清掐了自己一下,疼的叫了出来“怎么……不是梦……”
至清眼里全是惊喜,用力地抱住胥靡“胥靡……胥靡……”
这时妇人走来“先生醒了?小公子还没醒呢,一会儿王姐就来了,我家田里还有活儿,我先走了”
“谢谢李姐了,我昨天回来没闹腾吧”
“没有没有!都是这位好汉守着您,我没做什么,我家娃娃课业还要拜托先生照拂些”李姐说着走了。
胥靡有些不自在,至清注意到了“怎么了?”
“你们俩……”胥靡欲言又止,至清看着胥靡眼睛,读懂了什么,一拍胥靡背“大老粗!你瞎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