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雅妍的手顿了一下，然后改为搭在了她的腰上，看着女孩忐忑又探寻的目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最不想发生的事还是来了，“划分到哪个关系重要吗？和我在一起不开心？”
“很开心，但是……”綦乐见吴雅妍脸上没了笑意，就闭上嘴没再说下去了。
吴雅妍之所以一直不想将她们定位在金钱以外的关系，就是因为若是真的投入感情进去，就意味着对于对方的责任，她不喜欢这个沉重的字眼，吴雅妍并不觉得那样的关系会使两个人变得更好，搞不好还会像那些痴囘男怨女似的整日忧愁，烦。
“其实呢，人生的很多烦恼都是自找的，人生得意须尽欢，不要纠缠无意义的事上。”如果女孩还要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吴雅妍就打算趁自己还没陷得太深的时候，彻底断了和她的关系。
“恩……”綦乐虽然有些失落，但至少现在还能这样子在一起，如果吴雅妍真的因此厌倦她了，她们将不会再有一丝一毫的关联。
本来还想着让她伺候自己一下，可是这么一闹，什么情绪都没有了，吴雅妍拿过烟，靠在了床头，低头点燃，“你复习的怎么样了？”除了这个，也不知道要聊些什么。
“立体几何什么的我还不太行。”綦乐认真的汇报起了自己的复习情况。
吴雅妍皱眉，根本也没听懂多少，这都毕业多少年了，全都还给老师了，“你想考哪个学校了？”
“我还……没想好，等模拟的成绩出来了再说……”
“这个小城市虽然也挺好，但也没什么意思，能考到外地还是去的远一点，去大城市多看看。”吴雅妍觉得自己还真像是个长辈似的，怎么能说出这么催人奋进的话来。
“我不放心我奶奶，她自己一个人在这里，有病了都没个人照顾。”其实綦乐也特别想走出这个城市，人生这么短，世界那么精彩，应该出去瞧瞧的，即使最后还是要回到这里，也没什么遗憾了。
“你可以雇个保姆照顾她，而且现在交通这么发达，不是说买机票就买了吗，有什么好担心。”在吴雅妍看来，这些都不应该成为束手束脚的障碍，想解决，并不困难。
綦乐点头，这种时候，钱真的是个好东西，很多你不曾敢想的事，只要有了钱，都变得那么简单，“谢谢你。”手抚摸着吴雅妍的腰，抬头去亲吻她的脖颈，下巴，翻身将她压在了下面。
吴雅妍看着她这么主动，竟有点不是滋味，她是在感激自己吗，果然是孩子，总是将太多的感情投入在这不该有感情存在的游戏里，女孩注定会输的一塌糊涂，而自己呢，自己大概也算不上赢家。
其实吴雅妍很想正式的告诉她，自己不可能会喜欢她和她有金钱之外的关系，不用这么认真这么走心，可是吴雅妍又很享受有这样的一个人心心念的只有自己。
像是一条不停扭动身躯的蛇似的，在身子里不停的窜动着，女孩好像已经摸囘到了门道，那指尖在那最敏感的地方又揉又按，吴雅妍抓着床单身子都反弓了起来，用力的喘息着。
突然，那又软又湿热的舌头贴上了饱囘胀的花核，一下又一下，吴雅妍哑着嗓子喊出了声音，怎么能这么舒爽，简直要升天了一样，这是她之前从来都没有经历过的一次高囘潮，床单都几乎被她扯碎了，甚至连股间都被沾湿。
在那余韵还未完全消去的时候，吴雅妍下囘身用力的收紧，又贴着綦乐的身子动了起来，綦乐手腕有些脱力，但见她热情的快要把人吞没似的，只能用膝盖顶着手背，继续将她推上那巅峰。
最后两个人都喘着气倒在床上，谁也没有力气再起身，吴雅妍扯着被子裹住两个人，下巴抵在綦乐的额头上，闭上眼等着身体里的躁动慢慢的平息，轻轻吻在她的额头。
第 21 章
“喊你们下来打牌竟然磨蹭这么久，在楼上干什么呢？我们这三缺一啊，打了电话还不快点下来。”
“你们可以斗地主。”吴雅妍的头发还没吹干，湿着粘在脖子上，有点难受的用手撩起。
綦乐站在她的身后，纤细修长的手指轻柔仔细的将剩下的几缕头发从她的脖颈上捻起，理顺在她的身后。
同桌的几个人全都注视着这一幕，无不惊叹，“雅妍，你是怎么把小妹妹调囘教的这么贴心的？哎呦，真是可爱的紧，看的我都想也包一个玩玩了。”
“雅妍姐，看你这气色不错啊，容光焕发，玩的挺嗨的吧，哎，这俩女人怎么搞？能比我还厉害？”
綦乐站在吴雅妍座位的后面，一直低着头，这些人说起话来完全荤素不忌，什么敏感的话题都能张口就来，她还是适应不了。
“那你搞囘女囘人就只用你那玩意来回捅？”吴雅妍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
男人讪笑着，“哦，明白了，是用手和嘴？”然后又看向綦乐，“妹妹年纪不大，活儿挺好呀。”
“行了，你们还打不打牌了，就听你们在这八卦。”
牌没打上两局，吴雅妍就听不下去了，打断她们，喊坐在后面沙发里的綦乐，“过来帮我揉揉肩膀，嘶，怎么这么酸疼呢。”
“要不然让小囘美女来和我们玩两把？”
“我……我不会玩……”綦乐在吴雅妍的肩膀上时轻时重的捏着，她发出舒服的哼声，“没事，你陪她们玩两局，我歇一歇。”说着，就拽过綦乐，让她坐在了自己的两腿之间，搂着她的腰，在她的耳边一步步的教她怎么打牌。
桌上的几人是真没见过这种场面，全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俩，所以第一局有吴雅妍支招的綦乐轻松赢了。
坐她们对面的女人一边把几张百元大钞扔桌子上一边嚷，“你们两个这是玩赖啊，哪有两个人打一把牌的。”
綦乐伸手够着钱，还回头小声问吴雅妍，“该找她多少钱？”
这话让其他人听见笑的合不拢嘴，“又不是玩一块两块的，你还想给我找多钱？”
綦乐捏着手里好几张的钞票，看了看，这钱来的也太容易了，一局下来就赢了几百块。
“不行，雅妍你不能给她支招，没你这么赖皮的啊。”
“就是就是，雅妍姐没那么玩不起。”
几个人一起起哄，吴雅妍歪头点了一支烟，笑着说，“好，让我们家小朋友赢的你们裤衩儿都不剩。”吴雅妍手贴在綦乐大囘腿的内层，小声问她，“怎么样？学会了吗？”
“还……还行。”綦乐的身体比较敏感，被她这样一摸，身下就有些湿囘润。
“我们可不欺负小孩，这样吧，再玩两把，然后雅妍你就不能插手了，愿赌服输啊，我跟你说。现金输没了，脱衣服也行，看在小朋友不会玩的份上，你们那边内囘裤也算一件吧，再输……呵呵，就去沙发上躺好等着被艹吧。”
“那不行，我怎么想都觉得我吃亏，你们那哪叫输了的惩罚？每次都是我受累，我看你们都挺享受的。”桌上唯一的男人抱怨。
綦乐简直听不下去，这么说，以前她们玩的到底是多没有下限。
歪头往旁边吐了一口烟雾，吴雅妍眯着眼睛看女孩的侧脸，对他们说道，“最后一条去了，没钱了就脱衣服的吧。”
“哎呦喂，这就开始心疼她家小朋友了看见没，哎，妹妹，你不会都没跟男人睡过吧？你家领导怎么这么紧张你呢。”
“行了啊，你们几个，还玩不玩了？不玩我们回去了。”吴雅妍把烟按息在烟灰缸里。
綦乐则是一直低头摆囘弄着手里的纸牌，她虽然知道吴雅妍应该是挺爱玩的，但也没想到她生活的圈子会乱成这样，心里有点不知所措。
“好了好了，不调戏你家小朋友了，我们接着玩。这么早回去干嘛呀，真是的。”
“咱们回家无聊，人家雅妍回家可是有得玩呢，干嘛？当然是干小妹妹了～”
突然的，吴雅妍就拽着綦乐起身，拿出一沓钞票扔在桌子上，皮笑肉不笑的，“你们慢慢玩。”拽着綦乐头也不回的离开。
直到坐进车里，綦乐才回神，刚才虽然吴雅妍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綦乐知道她生气了，至于生气的原因，她有些不敢想，怕自己希望的越多失望就越大，而且她都已经明确的表示不可能会有其他可能性了，自己还瞎想什么。
一路上，两个人各怀心事，谁也没说话，虽然吴雅妍以前的生活就是那样堕落，她们一帮浪囘货在一起的时候互相调侃也没觉得什么，可是一旦在綦乐的面前，她竟感觉自己是那么的不堪。
所谓的享乐，不过是沉迷在毫无意义的□□中罢了，每一次高囘潮过后总会有更深的空虚，需要不断的寻求刺囘激去填满。
“你的朋友会不会生气？”綦乐觉得她不开心，有没有可能是觉得自己放不开，和她的朋友们没办法玩到一起去？但是，那样的事，她真的做不来，那种事，她大概只肯和吴雅妍一起做，因为，她喜欢她了。
“没我们在，她们只会玩的更嗨。”也许现在那屋里的人就已经扔掉扑克缠成一团了，吴雅妍才不担心她们会不会生气，仔细回想，她们在一起不过就是各种挥霍和变着花样的玩男人，似乎连交心话都没说过，那个样子的，能算作朋友吗？
綦乐没再说话，只是安静的坐在旁边，看着车窗外暗夜中快速从身边掠过的路灯，昏昏黄黄的，那颜色看的人瞌睡，可是脑子里却冒出更多莫名其妙的思绪，搅得人心混乱。
“你是想回家还是去我那？”吴雅妍瞥见綦乐那深沉的望着远方的目光，心里一揪。
“太晚了，该让奶奶担心了。去你家吧。”綦乐扯着嘴角对她笑笑，缩着肩膀抱着手臂靠在座椅里，基本没什么夜生活的她，这个时间已经很是困倦，还强打着精神。
“睡吧。”吴雅妍淡淡的说道，听不出她的情绪。
綦乐看着她脸上的光线忽明忽暗，就像她这个人一样，猜不透，如果只是像她说的金钱关系，那又何必对一个被包养的人这么好，花了钱，不就是想让对方想尽办法的讨好自己吗，对方的喜怒哀乐，她会在乎吗。
吴雅妍偏头看了她一眼，嘴角一弯，“一直看我囘干嘛？不困了？”
綦乐没答她，而是缩着脖子用立起的领子挡住了半张脸，一颗心被她撩的，根本就控制不住的喜欢她。
这一晚，两个人没再做那些耗费体力的事情，也许是因为累了，也许是心里有事的时候不适合做那些事，会分神。
第 22 章
自从上次分开，两个人已经十几天没有见面了，吴雅妍没有主动找过綦乐，而綦乐在微信上给她发过两次消息，她回过来都只是一两个字，也就没再联系她了。
眼看就要过年了，寒假里的綦乐待在家里，盘算了一下卡里的钱，最后还是决定出去做点零工赚囘钱，只不过她没有再去酒吧了，而是在离家不远的一个小餐馆刷起了盘子，一天的工资只有五十块钱，却要刷几百只盘子。
在那餐馆里，从中午到深夜，机械式的动作，就是不停的刷，一整天都带着胶皮手套，手上油腻又难闻的味道怎么洗都洗不掉。
餐馆后厨油腻又闷热，一站就是十几个小时，每天回家，綦乐躺在床上根本都不想动，更不要说打起精神看书，只想睡觉。
綦乐躺在床上，手臂盖在眼睛上，怪不得会有那么多人为了钱而出卖囘身体，因为那样的钱相比之下真的很好赚，只不过躺在床上，张开双囘腿，不管是不是舒服，假装着迎合，叫上几嗓子，就能拿到几乎自己辛苦一个月的钱。
说不心动那才怪，可是一想到和别人做那样的事，她的心里就会很不舒服，綦乐猜想，大概其他人不会像吴雅妍那样的对自己好了吧，虽然自己没有和男人做过那档子事，但是总觉得被不喜欢的男人压在身下侵入身体，会有种被强囘女干的感觉，让她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