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一梦江湖 下+番外 作者:阴炽盛【完结】(22)

2019-01-20  作者|标签:阴炽盛

寒潭点点头,率先上了吊篮,原来这天玄宫竟然是建在峭壁之上,无怪乎三十年来无人能找到它的具体位置。

我惊叹之余,正打算跟上去,这时原本在寒潭前面打算过关的人却突然挤到了我前面,就这一步差的功夫,我就被人拦住了。

想刚才我落后几步,这把关的人竟将我当成另一批的人了,也无怪乎他如此,想寒潭虽在天玄宫的时间较短,但毕竟身居高位,丁刑等人既然能够跟随在寒潭身侧,想来也不是普通宫众,这把关的常年在此,想来都是认识的,可我就不一样了,我可是第一次来这里,被当成另一拨的人,那也是无可厚非,可关键是,我根本不是天玄宫的人啊。

“牌碟、姓名”那人见我不答,再次问道。

“我和你们大公子是一起的”说着打算喊了寒潭来认我,可我不看还好,这一看,原来他们都已经跑半天空去了,这还了得,难道要我在这里大喊我是汉尧生的上司吗?

111.天下第一剑(一)

当然不能——

上山有两条路,一是旁边的那条崎岖山路,剩下的就是这吊篮了,可这吊篮也不是别人想上就能上的,要不然也不会有人废死功夫往上爬了。

眼见着寒潭就要从我眼前跑掉,那还了得,且不说我现在腹中擂鼓,饿的两眼发昏,就是不为口舌之欲,我千里迢迢追到这里也断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可这时我却又不便将汉尧生牵扯进来,先不说我本就不欲令天玄宫重回幽冥教,就是面对汉尧生本人我多少也有些忐忑,更何况牵扯到寒潭,事情认真算起来,我在属下面前那当真是没有半分颜面了。

即使我脸皮再厚,这能掩藏还是掩藏些好,难道还要令着身份强压寒潭随了我吗?

可眼前这些人却偏偏拦住了我,看着架在面前明煌煌的剑,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突然看到上面吊篮里一个人探出头来,那笑的得意的不是仲戚还有谁。

“仲戚,你个忘恩负义之徒,我救你性命,你却如此待我,想不到鼎鼎大名的天玄宫竟然会纵容这样的门人弟子,还是说整个天玄宫都是忘恩负义的豺狼——”

我还没骂完,原本上去的就飘下来了,弹弹袖子上不存在的尘土,我指着用轻功从吊篮上飘下来,现在气的脸色通红的仲戚,对那把关的人说道:“我和他一起的”

别有洞天——这是我对天玄宫的评价,站在山下绝对难以想像崖上风光,绿柳画桥在这重山巍峨之间竟然是一片江南颜色,当真是巧废心思。

其实对于天玄宫我的好奇不亚于任何一个武林人,毕竟这天玄宫的由来,还是因为我而起的,算起来这天玄宫不异于是第二个幽冥教,而看汉尧生的态度,想是想将天玄宫再次并回幽冥教,毕竟天玄宫虽独立但终究是幽冥教的人用幽冥教的力建造出来的,只不过现在这天玄宫足以与幽冥教分庭抗礼罢了。

只是我担心,万一这天玄宫真的一举并入幽冥教,那下一刻,是不是就又是一次武林会盟,大举铲除了。

这些年来天玄宫与幽冥教相互制约,才有今日武林之平静,若这平衡破了,那这武林怕又要腥风血起了,谁说这些勤修武学的人不慕名利,到时候怕连白眉叟那样隐居许久的人都要被牵扯出来,我又何必自找麻烦。

“你就住这里”

我环视周围,小楼小院,虽是清幽却欠缺大气,比之西鎏宫不知差了多少。

“你那是什么表情,我都把我住的地方让给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仲戚越说越有气,干脆卷了铺盖就走,直接去找丁刑借宿去了。

我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我要的不是住的地方,我要的是吃的啊,到现在我还饿着肚子呢,可再找仲戚,却哪还有人影。

叹口气,看来也只能自己去找了。

“你是?”这时候正有一女子手拿衣物从园门走入,见到陌生男子不由吓了一跳。

“可是找仲戚,他刚出去了”这里是仲戚的住处,这女子想来是找他的。

“我、我、你是新到这里的吗?”那女子一听仲戚不在,似乎有些失望,同时面对陌生男子也有些不知所措。

“今日刚到的”我点头。

“大公子为人祥和,能跟着大公子那是顶好的。”

我一听,这才知道这女子竟将我当成寒潭的手下了,忙说道:“我并非大公子手下,这次上山不过是为了些私事,对了,仲兄刚才是带了被褥走的,想来一两日也不会回来,姑娘有什么事的话,可去丁刑丁兄那里找他。”和一个小辈称兄道弟,感觉还真是别扭。

那女子一愣,随即好像想到什么,惊呼一声“你莫不是仲戚的那位救命恩人?”

放下手中长筷,我老人家满意的为自己斟上一杯酒,莫说,这救命恩人四个字还当真有那么些用处,不枉我卖力气用桌子将那不开眼的小子砸个恶狗抢地。

“何先生,你救了他性命,奴家真不知道如何感谢你的好。”

我救了他,他不来感激,你来感激什么?心下这么嘀咕,口上却道:“姑娘客气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道义所在,于人危难之时施以援手本就应当。”若不是看在寒潭面上,就是那三个全死在我面前,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韩莠娘又如何知道他面前这人肚子里在腹诽些什么东西,只把这人当成仲戚的救命恩人,感激的无以复加,要是仲戚知道他故意撇弃在这里的“救命恩人”竟然有这等待遇,不知道是不是要气的吐血。

这里如何且不说,再说岳阳成里被撇下的那五位中的一位,本来这汉尧生是将人盯的好好的,可后来看自己朝朝暮暮想了几十年的人竟然为了另一个人又晒又淋的在离府门前站了整整三天,这几百年不见得翻一回的醋坛子,竟然就在这节骨眼上摔了下去,可这才不过负气找个地方清静了不到一天的功夫,再回去找的时候,人已经没了,这么个结果,还真不知道要说这汉尧生运道不佳,还是说老天费尽心思就是想让他晚节得保。

岳阳奔赴洛阳的官道上几骑飞驰,当先一人面如冠玉,儒雅非常,这时在马上却又显出些文人没有的威势来,不是那找不到人的汉尧生还有谁?

汉尧生现在的心思可是乱的跟蚂蚁一样了,虽说有前面三十年垫底,可这人又失踪了,他又如何能不着急,虽说去了个离傲生他心中大快,可这喜却实在是欢喜不起来。

“宫主”一骑从后面追上汉尧生等人,似是传递消息的。

“有消息了?”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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