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一梦江湖 下+番外 作者:阴炽盛【完结】(37)

2019-01-20  作者|标签:阴炽盛

将近正午的阳光将周围的一切都晒的懒洋洋的,小潭周围的树木将其荫蔽起来,却难得有几分清凉,轻轻的撩起水花,汉尧生却有些神思不属,经过几天的调养他的伤已经好了大半,但眼前的事情却已经烂成了一团。

苦笑两声,这一堆人挤在这里,到底是为了哪一桩啊!要是能就这么干干脆脆的走了,何苦受这些憋屈,可终究还是抬不起脚,刚动了离开的心思就是剜刀子的痛。

这一世,他算是栽在这里了——

汉尧生站起身来,水花飞溅,带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耀花了我老人家的眼,两眼一懵,就扑了上去。

汉尧生大惊,连忙稳住身子,这才勉强没有滑倒,可这一耽搁,下一刻自己就被压到了潭边的石头上,更是连惊呼也没有就直接沦陷了进去。

“别动别动”连哄带劝、连吹带骗的将汉尧生压在石头上,我老人家才有功夫喘口气。

汉尧生是又羞又气,兼且哭笑不得“别闹了,放开我。”

“可洗好了?”不去理会汉尧生的要求,直接咬上那粉嫩耳唇“后面洗了吗?”

“你——”

“后面没洗吗?”

汉尧生一张脸青了红红了青“你怎么在这里?”

“本来是来抓鱼的,没想到碰到一条大鱼”痴迷的吻着,从耳后一直沿下,手也没有闲着,在汉尧生的腰上不住揉捏着,企图唤醒汉尧生的情 欲。

“没洗也不要紧,我帮你洗。”喃喃的说出最后一句话,直接拽着汉尧生就滑进了水里,水纹是一波一波的荡,快了慢,慢了快,有的时候连着好几圈的往外散,一波打在一波上,好不耀人眼。

得了汉尧生的启发,我自那日以后整日里就在谷里晃荡,远远看去就好似一头失群觅食的狼,只不过我这匹狼,是一头难得的发春的狼。

日日的盼,天天的瞅,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一个黄昏之后让我在一片平整的石壁上找到了另一头落单的羊。

汉尧生的剑很美,美在洒脱飘逸行云流水,可直到今日我才知道,原来何麟生的刀也很美,美的惊心动魄。

那快如雷霆的刀势,那奔起蝤劲的身姿,婉转间灭人性命,回眸间灭敌千万,如此的刀如此的力,足以在千军万马之中啸傲沙场,而片叶不沾。

此时的何麟生并没有穿那过分华丽的外袍,一身玄色衣衫说不出的别致,这时候的何麟生是冷的,我以前只感觉在紫冥和白蔹身上有莫名熟悉的气息,如今将那两人的个性捏合在一块,不就是眼前的何麟生吗?

“你——”何麟生似乎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我,迟疑的发出一个音来,却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甩甩手上提溜的两只大雁,冲他笑道:“回去吧。”早就该回去了。

何麟生向前走了两步,却又停了下来,欲言又止,其实我哪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只是有些事情并非我想如何就能如何的,这六个人注定我要亏欠。

走过去,携起何麟生的手,我认真的看着站在我面前的人,我知道每一个人都是我应该珍惜的,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不是我说放弃就能放弃的,这种感情很奇妙。

叹口气,笑着捏了捏抓在手里的手,就这样我拉着他,他拉着我,一路走了回去,夕阳将两人的背影拉的很长很长,细风吹过树梢草丛,沙沙的不断的响着,其实只要能得到现在这种宁静的享受,便已经是一种满足了。

离傲生和紫冥的伤势也已经好了大半,其余几人已经都没有什么大碍了,这崖底并非久居的地方,崖上更有无数的事情等着人回去处理,之所以还滞留在这里,不过是想找到个能够解开眼前这团乱线的方法而已。

寒潭将手中的干柴丢入火中,眼睛却看着洞口的方向,心中的烦乱不下于这洞中任何一人。

纵使他一向自负聪明,这时也只能看着自己的草铺发呆。

“人回来了”打坐的汉尧生突然睁开眼睛,看着洞口的方向,无意的说道。

何麟生在洞口甩开我老人家的手,当先一步走了进去,本想拉着他壮胆的我,也只能摸摸鼻子跟着蹭了进去。

刹那间集中过来的视线,实在不是一般人吃的消的,尴尬的摸摸鼻子,为今也只有厚脸皮的挨着了。

其实看着这一洞的人,烦乱虽然有,但更多的却是开心愉悦,毕竟一个个都是放不下的人,一个个又都是我老人家喜欢的,如此能一眼看到,伸手可以碰触到,世间还有比这更令人开心的事情吗?

有些事情并非一定要解决的,大可以心照不宣的慢慢磨合,反正时间还很长,日子也还在继续,不怕磨不平这些棱棱角角。

“这草铺够大,今晚挤挤”

……

“那边潭子里的水不错,我帮你洗”

……

“其他的都挤过了,你这是最后一处”我老人家看着伤好的大半的离傲生,说的可怜巴巴……

一梦江湖三十年,归来风物故依然,相逢一醉是前缘。

番外篇 愚人佩

1.扫地出门(一)

愚人佩是一块普通的玉佩,无论是色泽还是工艺都只是普普通通平常的很,因为刻的是愚公移山的纹,所以取了这么个名字。

可就是这枚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市集上一抓一大把的物事,竟然将整个江湖搅的暗涛汹涌,只因为这愚人佩原本是几十年前魔教教主合虚的配饰,而又不知道那位据说天下无敌唯恐天下不乱的魔头出于什么原因,竟然将毕生所学全部藏在了这枚不起眼的愚人佩里,更不知道是谁放出了风声,弄的满江湖都知道了这么回事,这一下无论是武当还是少林,无论是华山还是恒山,无论是和尚还是尼姑,无论是小门派还是大门派,都有了那么几个刻着愚公移山的玉佩,供人参研。

自然没有人知道究竟自己手里握着的这个,枕头下压的那个,怀里揣着的这个,鞋底里藏的那个究竟是不是合虚放了武功密集的那个。

云定兴是华山掌门丁不兴的徒弟,本来这华山掌门之位是轮不到这丁不兴的,可八年前前任华山掌门,也就是丁不兴的师兄,在围剿魔教右使的时候壮烈牺牲了,于是乎这位丁兄总算是兴上了这么一回,这丁不兴因为以前没有想过自己以后会当掌门,所以这收的徒弟也不多,冷不丁的就那么几个弟子,看在外人眼里要多寒碜有多寒碜,这华山派虽然名头还在,但也是一年不如一年,若不是丁不兴教导出一个颇令他引以为荣的弟子,只怕他到死也无颜面对华山派的师祖师爷们。

金秋十月,风光正好,云定兴带着几个师弟师妹前去参加四年一次的论剑大会,边走边想着丁不兴临行前交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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