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圆玉润(穿越篇) 作者:暗影流香(一)【完结】(15)

2019-03-29  作者|标签:暗影流香 穿越时空 种田文 江湖恩怨 悬疑推理

  袁润心想——记不得莫诚臣是否买过,那是否会记得李德呢?可这事已经过去一年多了,肯定没人记得了吧……?

☆、第 19 章

?  袁润于月下沉思起来,眼前热火喧天的劳动场面完全就无视了——那如果是李德杀人后再把刀塞到醉酒的莫诚臣手里,这刀肯定是他的,他如果做得严谨一点,肯定是在庙会上买的,肯定就更没人记得了。说不定买刀的时候他还做过一定程度的变装……看来走这条路找线索是没希望了啊……

  看来,只有到现场再去看看了……也许在现场还有什么线索吧……

  想到这里,忙问:“那莫诚臣当初住的地方,也就是朱老四的那处宅子,还没动过吧?我想再去看看。“

  李云燕道:“案子没结,当然不会处置这个房子了。“

  袁润点点头——观察现场一千遍,就能发现线索啊!

  正想着,忽然过来一个人:“参见大人。”袁润忙定睛一看——原来是苏昶!

  袁润问苏昶道:“苏县尉,今晚要辛苦你了,我明天还有些事,就不再待着了,具体要怎么做,你们都明白了吧?”

  把围困白水村,饿死“不法之徒”的事交给了苏昶,袁润带着阮玉珠就回去了,还强拉着她一起上了轿子。

  这轿子里面是够大,两个苗条的女人挤一挤完全没问题,四个抬轿的轿夫也完全承受得住,只是阮玉珠还有点不好意思罢了——特别是在李云燕那要杀人般的目光中!

  阮玉珠也不知道自己这次怎么又得罪这个李云燕了,看样子答应她的这一次切磋,自己要好好斟酌一下,到底是要嬴还是输,要嬴,该怎么嬴,要输,又该怎么输!

  “软妹儿,明天你去查查刀的事吧——我刚才问了,后天就是庙会,正巧呢!明天白水村的事应该就不会有什么大的变数了,你也不必再往这里来了,后天正好云庙会处理莫诚臣案的事。”袁润趴在阮玉珠的膝上,“可惜啊,我是堂堂的知县大人,要在短期内熟悉这个地方这个世界,没空去逛庙会了。”

  阮玉珠抚摸着袁润的后颈,笑:“来日方长呢!你暂时还是注意一点,劫杀你的事情也不知有没有后续,你今晚这样出来还是很危险的。”

  袁润被阮玉珠在她颈部轻重适宜的按揉弄得很舒服,闭着眼一边享受一边拍了拍腰间的枪:“没事,我有这个呢。”

  阮玉珠道:“可是你身体太差了,还是要抓紧时间锻炼才好——你现在可完全抵御不了近距离的突袭,还是待在衙门里安全。明天去庙会,你决不能跟着去。”

  袁润听她关心自己,心里也是暖暖的,便道:“你明天逛完庙会,再去那个朱老四的住处看看,也许那里还能有些什么线索呢。”

  阮玉珠叹道:“虽然说搜索现场一百遍,肯定就能发现线索,但是都过去一年多了,而且当时还有那么多衙役和乡邻都去过那里,现场都被破坏不知多少了,我估计也是够呛了。”

  袁润道:“没办法,前任知县的水平虽然不算高吧,但也不是昏庸之辈,手里也没什么大的冤假错案,想要在这方面立威我也不容易,你就帮帮忙吧。这也是为了我们俩未来的幸福生活啊!”

  阮玉珠笑:“能有什么生活啊?我都问了,一个知县最多也就在同一个地方任职三任,一任三年,也就是九年。除非有百姓上联名的万言书什么的挽留,那还能多干一两任的,以后要么调任要么升职。所以以后要怎么生活,还真得好好计划一下,别只管做一个称职的县令。”

  袁润一惊:“怎么说?”

  阮玉珠道:“云来县的前任县令就是一个不上不下的称职县令,现在调任到了一个叫做徐县的偏远地方。”

  袁润道:“这不是很正常吗?”

  阮玉珠道:“你听我说完——我旁敲侧击地问了,大魏国因为男女都可以为官,平空多出很多官员和管理官员的机构,连参加科考的人和例如国子监这样的国家学习机会里的人也很多,造成了冗官的问题,你看就算你是一个状元,也不过是外放一个县令。这样下去,如果你不能往上爬,就是要往下降,要么就是平调,你的命运是自己不能掌握的。”

  “那依你说要怎么办呢?往上爬的话,很有可能会卷入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啊——这劫杀,我总觉得不是什么孤立的事件。我今晚在城里的名流给我办的筵席上听说,罗羽裳似乎和太子有点瓜葛。”袁润道。

  阮玉珠皱眉:“太子?感觉好像整个B格高了好多——这罗羽裳不会卷入什么夺嫡的事件吧?”

  袁润笑:“这可不好说,就等着这边能稳一下,然后你就上京去看看了。”

  阮玉珠点点头,然后又道:“我下午想了想,你每年只要保证略有政绩,也别太出色了,就能保证每一任的评价不算高也不算低,就能留任在这里。到了第七年之上,再努力干点实事,弄点漂亮的政绩,因为前两任的平庸,你可能会被提升,但也不会提升得太高,大约也就是在郡一级别的单位里做个副职或闲职。”

  袁润道:“七年吗……那会儿我二十多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啊……闲职吗……”

  阮玉珠好笑:“你这会儿想这些做什么?你还想立什么丰功伟绩吗?”

  袁润叹道:“虽然只当了两天县令,但是一直被人奉承拍马,忽然感到当官还是个不错的选择。”

  阮玉珠道:“咱们现在啊,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可这次的械斗事件,已经够让你出风头了,再来一个莫诚臣案,第一任就出彩啊……”

  袁润道:“这也是没办法,能者多劳——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阮玉珠也叹息:“是呀,总不能看着有疑点的案子不管,让无辜者受罪,犯罪者逍遥法外。”

  袁润笑:“果然不愧是刑警,真是为无辜者着想啊——那这个案子我就真交给你了!”

  阮玉珠道:“尽力而为吧,古□□案和现代可不一样,现代觉得重要的,古代觉得无关紧要,现代觉得无所谓的,古代又觉得是重中之重,也挺麻烦的。”

  袁润道:“我看了一下,这案子重要的就在于证据——时间都过去一年了,想找证据只怕也难啊……”

  的确,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办案都不能缺证据。但就算古代更重口供,现在这个状况也不能乱用刑了啊,不然还不得被人说成是因为莫诚臣的妈撞死了,所以才胡乱找个替罪羊?

  所以,现在也就是死马当做活马医,就把假定的李德为犯人当成他就是犯人来办案,看看能有什么线索了,如果没有线索,只能想办法诱供了……

  诱供,这应该没问题吧?

  古代可没那种讨厌的律师,说这是诱供得到的口供,不得作为呈堂证供啥的——讼棍?敢出现那就打死啊!

  什么陈梦吉,什么宋士杰,一律打死,不给说话的机会。

  两个人说说笑笑地回了衙,衙门里如月和明珠都没敢睡,烧了水候着,伺候二人洗完了澡才去睡——不过这一回二人已经买来了整套的床上用品,袁润也没借口和阮玉珠一个床上睡觉了,只能咬牙独寝,孤枕难眠去了。

  第二天一早,袁润和阮玉珠一起又早起锻炼,之后袁润便继续在衙门里翻阅典籍图册,一边等着白水村那边来的报告,而阮玉珠却是上街去查访去了。

  后天是庙会开办的日子,今天就要做点前期的准备了。

  阮玉珠带着一个衙役,径直去了文学馆,发现他不在,又到了他住下的城里馆驿,才知道李德这小子居然一夜未归,宿娼去了。

  阮玉珠心头恼火,但也想——这事到底是不是他有关系?如果真有关系,李德不应该是低调行事的吗?怎么敢高调宿娼?

  转念又一想,偎红倚翠在古代并不招人鄙视,反而在文人圈子里被视为风雅之事,李德这么做也没什么低调高调的分别吧。

  于是便去打发了那个衙役去找他,自己在李德馆驿里的房间里等他,顺便叫了这馆驿的驿长来问话。

  “阮师爷,不知有何吩咐?”

  馆驿驿长孙兴义是个年过四旬的中年人,矮矮胖胖的,一脸的笑容,见了阮玉珠便躬身行礼。

  阮玉珠拱手还礼:“孙驿长,我今天是受县令大人委派到这里,向你了解莫诚臣一案的。”

  孙兴义面现疑惑:“莫诚臣?他不是早就被定了误伤人命了吗?”

  阮玉珠奇道:“州里发还了,说是此案尚有疑点,要县里重审,你不知道?”

  孙兴义笑道:“在下只是个馆驿的驿长,官阶只有从九品,是最低的,哪有资格与闻这种衙门里的要事。”

  ?

☆、第 20 章

?  阮玉珠心想——原来这事只有衙门里的有限之人明白,之前袁润也不知道是怎么跟那个童博士打听的,这方面有没有注意到……

  想到此处,便对孙兴义道:“莫诚臣是何时从你这里搬出去的?”

  孙兴义道:“这事当时就有衙门的人来问过,小的记得还清楚,乃是去年的三月十一日搬走的。”

  阮玉珠点点头:“莫诚臣为人如何?在这里人缘怎么样?”

  孙兴义想了想,道:“这个嘛……他人缘也就一般,平时与人往来很少,既没有得罪人,也没有与人结交。”

  阮玉珠心想——这样一个泯然众人矣的角色,就算是被人陷害了,也甚少有人牵连,进而扯出真相,更不会有人为其出头,倒是一个很好的受陷害的角色。

  于是阮玉珠又问道:“那李德这个人,驿长你可有什么印象?”

  孙兴义笑道:“李德这人,是白水村人氏,不过与那出了御史的李家可不是同一家,他家祖上就是贫家,他也算是争气,考了个秀才,不过时运不济,连考了几次也没中举。他向年一直贫寒,最近倒富了起来,听说是在赌场里赚了不少,果然是运气来了挡不住啊!”

  阮玉珠道:“他是什么时候开始转运的?或者说是什么时候开始‘富’起来的?”

  孙兴义道:“哟,这具体的日子可记不清了,多半也就是在半年前。”

  阮玉珠心想,半年前,正是莫诚臣这案子初审结案的时候——本来这案子人证物证俱在,很清楚明白的一桩案子,能拖半年多才结案,就是莫家人上下打点活动的结果——那结案与李德有钱了,是不是有什么内在的联系呢?

  关键在于李德的钱是从哪里来的——如果李德真是运气来了,从赌场里不断地翻本,那只能说明这又是一个巧合!

  巧合,巧合!

  巧合何其多!

  阮玉珠不信会有这么多的巧合,于是在打发孙兴义离开后,也不禁细想——那么,李德的钱,如果不是来自于赌场,那又来自于何处呢?

  看来,得去赌场看看……

  阮玉珠把现在得到的线索捋了一遍——李德介绍莫诚臣去朱老四家住宿,李德邀莫诚臣去喝酒,莫诚臣回家后就杀了朱老四,抢了他的钱。

  是李德在喝酒的时候说了什么刺激他的话?还是给了他什么暗示?

  可是暗示他杀人的话,如果是为了得到遗产,必须要等到结案啊。那他的钱是从哪里来的?难道真是从赌场来的?

  这种案子,总不可能背后还有什么黑幕,有人出大价钱让李德来害莫诚臣或朱老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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